“你少在着指责我，你是最没有资格的，要不是你舍不得让白禄去投军，爹也不会投军，呸。”白菊恶狠狠地说到。
李氏被她这一番话气的晕晕乎乎的，在一旁的马氏看着李氏，眼睛里也带着几分狠意。张氏一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小姑姑，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跟我爹有什么关系。”白奇忍不住出来说话。
“这就是我们白家的好家教啊，以前爹还在世的时候，没有一个小辈，在长辈们说话的时候，跳出来说话。哼，爹真是走的冤枉啊。”白菊恶狠狠地接上。
屋子里乱成一团，白福大喝道：“够了，今天是来说你的事情的。你不要转移话题，当年爹去投军是爹自己做的决定。你不要在提这件事让娘伤心了。”
顿了顿，又说到：“你快说出这个孩子是谁的，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们只能把它打掉，我白家的门楣不能让一个孽种败坏掉。这几百年，这个村子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事。你实话实说，大哥想办法给你解决，你要是不说的话，你就准备打掉孩子之后，去做姑子去吧。白家容不下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
“大哥，你都不疼菊儿了，以前爹还在的时候，你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大哥，这个孩子是谁的，我不能说，但是我也要留下他，我要把他抚养长大。我决定这辈子终身不嫁了，就留着这么一个孩子，等我老了之后给我养老送终。”白菊哭哭啼啼的说。
“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白家没有来历不明的孩子，你说出孩子的父亲是，我们上门去给你讨个说法，你为了富贵就给镇上的老爷做过妾了。没有不着更糟糕的结果了。自从你被休回家，白家就一直被人指指点点的，闲话从村东到村西，一直都没有停过。你几个嫂子说过你什么，你连累的下边几个姑娘，都不能正常的议亲，人家都会托媒婆来问问，你家的姑娘会不会像她姑一样。我们顾念着爹和娘的面子，从来没跟你说过，怕你伤心，你可是这么不知好歹。这些年，你嫂子们轮番给你说亲，不管是踏实种地的庄稼汉，还是家里有点小富裕的商户家，好些个都给你说了。我们想着你上段婚事不幸福，给人家当妾虽说不愁吃穿，天天给人家使唤。从来没有一个人给你期限说，到底什么时候嫁出去，也没有人逼你。”白福细细数到。
“这些年你在我家，那一次不是饭熟了，我让小奇、小书喊你吃饭。从来没叫你刷一回碗，扫一回地，连下地都没去过。农忙的时候，都没有让你送过饭。我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对我们家那么大怨恨。让你这么恨我，这么恨你二哥，就连我的亲闺女、亲儿子都没给我端过尿盆，爹刚走的时候，不是把你伺候的很周到。大家心情都不好，小菊说话要讲良心，这些年我们有一点对不起你吗？”李氏受了莫大冤屈的哭喊到。
“哎呀，你就别再这时候添乱了，还是让她把腹中的爹是谁说出来。难不成真的要生在白家不成。白菊，你就赶紧说吧。”白福催促道。
“你们都逼我。娘，你还管不管啊。”白菊就往马氏的身上扑去，抱着马氏哭到：“娘啊，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是一样的了。爹走了，家分了，你的儿子们都有自己的小家，有儿有女，只有我们两个是孤家寡人啊，娘啊，闺女这辈子命苦啊。被人骗了前半生，没有个儿子闺女，他们都不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娘啊，你难道忍心看着闺女，死后在这个世界上连一丝血脉都没留下吗？”
马氏一直最疼爱这个小闺女，是老来得女，一直听着信着。“闺女啊，这不仅仅是你的事啊，要是你的事。娘怎么都会顺了你的心愿的，这还关系到白家这些年来声誉啊。这次娘要是顺了你的心愿，以后怎么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你大哥他们，连你大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娘啊，就是爹走了之后你就不疼我了。这些个年，不都是我过来跟您说话解闷的吗，您这些儿子哪一个有我来的勤。娘，说到底就是你不疼我了，您要是不同意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去投井，一尸两命。”白菊哭嚎着。
马氏一听就吓坏了，“娘的好闺女，你们可别吓娘啊。你爹走了，娘就你这么一个贴心的人了。你容娘想想办法。要不你就将孩子的爹是谁，你就说了吧。让你的哥哥上门取给你要个说法。抓紧时间成亲一切都还来的及。”
白福也搭话道：“小菊，娘说的对啊，你就说出来吧，哥哥们替你讨回公道。”
“大哥，不是我不肯说啊。孩子他爹是有家室的，家里还有一个母老虎，她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还会让整个村子的人看咱白家的笑话，就是逼迫他娶了我。以后的日子就是天天都不好过的，每天就是被打，被骂，我是你们的亲妹妹啊。你们怎么会舍得我去受这个苦呢。”白菊像是诉苦的一样说到。
马氏一听白菊说的话，心顿时就软了，“小菊啊，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去送死的，娘的乖闺女，娘不会的。”马氏搂着白菊冲白福他们喊道：“老大，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你们不能推你们亲妹妹去送死啊。这是你们的亲妹妹，不是别人家的。老大，你们想想办法吧。这几天，小菊就跟我睡了。”
白大宝也忍不住开口道：“娘，这次不是小打小闹，这是一件不被世俗容下的大事，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都被他们浸了猪笼。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败坏的是咱们一个村子的名声，村长是不会再让我们在这生活了呀。娘这不是一件小事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儿子我还怎么做学问，我就没办法继续考试了。我就对不起爹的遗愿了。爹去投军之前，说的让哥哥们供我读书，给白家挣一份荣光。给咱白家光耀门楣。就是为这一件事，您儿媳妇跟我没少遭您的白眼，埋怨我们没有孩子，我们现在还是靠我两个哥哥给我留粮，还有就是您儿媳妇做绣活的几个钱过日子。要了孩子难道还要两个哥哥给我养吗？娘，您这是要断儿子我的后路啊。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爹走了没几天，娘你老人家就不顾他的愿望了吗？”
白福说到：“娘，大宝说的对啊，就算您不顾白家的声誉，您也得考虑大宝的前途啊。还有爹一份愿望在里面呢。”
马氏在那苦苦思索。想一个解决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