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后面,乃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后院,而后院之中,设立了一个擂台。
擂台很大,能够容纳百来人。
落雁城中的世家子弟一来最喜欢寻欢作乐,二来最喜欢的便是私下设赌局赌博。
每一家子弟手中都会豢养几个打手,设注打擂,都是这些弟子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
当然,有的时候,这些世家子弟也喜欢自己上去打擂,逗逗趣儿。
而此刻,宽大的擂台下方看台之上,一道道人影坐在看台上,中间簇拥着一个十分华贵但是脸色铁青的少年郎。
在看台下方,一个被打断了双手的青年男子耷拉着手跪坐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鲜红的血液,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但是没有人同情他的狼狈,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青年男子。
“没想到这小子嘴这么硬,手都断了还不说实话,那日我听说这家伙跟那个小子有过一面之缘,还听别人说他们之间相谈甚欢,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的嘴这么硬,宁愿被打断双手都不肯将那个家伙的身份给说出来。”坐在赵牧洲身边的那个少年忍不住说道。
“牧洲啊,这一次我看你是碰到难缠的家伙了,这可不像你,你好歹也是赵家未来的家主,若是传出去,只怕对你的影响不会太好。”
在场的人之中,都是落雁城之中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
虽然赵牧洲的身份地位比较高,但是落雁城之内的世家也有能够跟赵家平分秋色的存在。
比如坐在赵牧洲身边的这个少年郎,那就是跟赵牧洲相差不大的存在。
要不然的话,换做别人在赵牧洲的耳边说出来这样的话语,只怕早就被他赶出去了。
此人赫然是左家的左青丘,同样是左家之中最为出色的天才,更是左家认定的未来家主。
至于其他人的身份,虽然也是家族之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家族的地位却是比不上这两个出色的人物。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让你出手,你左家在这落雁城之中想要调查一个人出来,比我赵家要快上很多,只是除了这个人之外,难道就找不到其他的痕迹吗?”赵牧洲有些失望的问道。
左青丘打了个哈欠,一张桀骜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倦怠,说道“你以为找到这个家伙很容易吗?这个家伙很聪明,在你出事那时候,他就连夜出了落雁城,要不是我聪明,你连这个人都抓不到。”
他缓缓起身,从看台上走了下是得罪了他的人鲜少有能够安全从他手中活下来的。
要么就是被他给杀死送去乱葬岗埋了。
要么就是被他杀了分尸喂狗。
他十分狠辣,对弱小的人也不会有半点的同情,他好似站在所有人的顶端,让人望而生畏。
肖姓青年抬头望着左青丘,三天的时间,他被左青丘他们折磨了三天的时间,什么刑罚都在他的身上用过,但是他一直以来都是选择沉默,半句话都不曾说出口。
他看着左青丘脸上流露出来的凶狠杀机,分析着他所说的话真假程度。
左家的人向来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其中左青丘更是青出于蓝。
他一点都不觉得左青丘说这些话只是为了恐吓他,但是他却没有半点恐慌,也没有半点该有的忌惮和害怕。
“呸!”他口中含着一口脓血,脓血之中夹杂着一口痰液,直接喷到了左青丘的脸
左青丘愣住了,他伸手将脸上的脏污给抹去,低下头正好看到青年男子眼中流露出来的那抹鄙夷和嘲讽。
忽然,左青丘笑了起来,他用力一甩青年男子的脑袋,将他一脚踹了出去,转身的时候说道“将他拖出去活活喂狗!”
顿时就有几个人忍不住站了起来,听从左青丘的吩咐。
“看来我们要从其他地方找那个家伙的行踪了,这家伙得罪了我,我不希望他看到明天的太阳。”左青丘朝着赵牧洲自顾自的说道,好似半点都不担心会因此而得罪赵牧洲。
赵牧洲自然是没有多余的话,毕竟这个人是左青丘帮他捉到的,如今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又得罪了左青丘,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留下来的余地。
“哇,一来就看到了这么逼真的戏,果然是没有让我失望啊,这就是落雁赵家左家子弟该有的威风吗?果然是让人叹为观止啊。”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在众人的耳边。
左青丘和赵牧洲同时朝着身后看去,发现后院入口根本就没有人影。
两人心中一顿,正想要抬头看上去,一个声音便是从上面传来“不用找了,我在这里。”
房顶上,萧白半蹲着,目光从上而下的看向了左青丘等人,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赵牧洲,你找了我这么久,我来看你难道你就不高兴吗?”萧白越过左青丘看向了赵牧洲,言语之中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赵牧洲在看清楚萧白模样的瞬间,顿时就升起一股怒火,整个人就像是火山爆发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一股可怕汹涌的杀机。
“竖子,你找死。”赵牧洲怒气冲冲,恨不得将萧白给碎尸万段。
萧白啧啧两声道“哇塞,你好歹也是赵家未来的家主,怎么能这般沉不住气?我看你这养气功夫还不到家啊,这样的心性连赵牧神一半都达不到,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是赵牧神的堂哥吧?”
“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好的没有学到,尽学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让人失望啊。”少年郎也算是落雁城有权有势的世家子弟,如今被萧白这般对待,还说出来这样的话语,心中自然是被一股怒火给充斥。
“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让本公子给你让座?”少年郎冲上来,想要抓着萧白的衣领将他拎起来。
恰好,萧白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茶杯正要给自己倒满茶水。
少年郎伸手过来的时候,萧白一个手抖,直接将滚烫的茶水直接倒在了少年郎的手中。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少年郎的口中吐出。
萧白眯着眼看着抱着手惨叫的少年郎,笑着道“看来你肉身修炼不到家啊,这么点热度的水就将你给镇住了?”
“对了,你刚才说我有什么资格让你让座?那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老子是你爷爷,你该不该给我让座?”萧白猛地一脚差踹出,毫不犹豫的踹到了少年郎胸膛上。
仅仅是一脚,先天巅峰的少年郎直接被他一脚给踹飞出去。
等到少年郎被踹飞出去之后,萧白这才意犹未尽的坐在位置上,安静的喝完一盏茶。
“真是舒服!”萧白喝完茶之后,伸手将放在茶杯旁边的点心拿过来,正要放进口中。
好几道人影朝着萧白围拢过来,将他包围在中央。
“能够在我赵牧洲面前这样嚣张的人,阁下还是第一个,刚才听你说起我堂弟的事情,阁下莫非认识我堂弟?”赵牧洲从人群之中走来,望着被包围在中央,还丝毫不掉风度的萧白,一时间也是有些惊讶于他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