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救命啊,王爷。”那男子一听,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抱住了李正堂的腿。
还没等李正堂发话,一旁的何瑾就怒了,直接一脚踹开,道
“大胆刁民!王爷是你能碰的!咱家打断你的狗腿。”
一下子连那男人唬住了,李正堂缓缓叹了口气,也算弄清了大概。
十赌九骗,害人不浅。
这男人显然是赌博被骗,去借债了没钱还,被人家找上了门。
身为大秦帝国的王爷,本来是不值得同情这样的人,毕竟尊贱有别,更何况是等级制度严森的封建思想。
李正堂肃容又道
“那你这殴打算怎么一回事,我大秦律令和我和政地界的规条制度应该写的很清楚了吧,公然违令是犯我大秦皇威还是不把我和政亲王放在眼里!”
见那小厮也不作声,只是颤抖地跪在地上,身后的何瑾咳了一声,道
“王爷,我大秦律令没……”
“闭嘴,狗东西,你王爷我说有就有。”
何瑾立马闭嘴,唯唯诺诺站在一旁不作声。
咱王爷的脾气,咱可不了解嘛。
“好了,你们这些人,不要耽搁我的时间,这男人的赌债就这么算了,但凡有不服的,可去王府找我,还有你们,回去好好生活,不要想着什么歪门邪道,我青州和政地界就是有了你们这些一天到晚想要一夜暴富之人才如何乌烟瘴气,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李正堂缓了缓,摆了一个他自以为很开心的表情,道
“滚吧,你们这些狗东西。”
几个人如蒙大赫,以极快的速度撒腿就跑了,李正堂也是踱步回了马车旁,上了车,喊到
“回府,可惜我这一天的好兴致。”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就往王宫赶,一行人离开后,从无人的街巷冒出一个头戴紫金宝冠的男子,他边摇头边道
“这治国犹如判官,岂能儿戏,这和政王还是辜负了圣上一番期望,如今我也该回京了。”
……
“来来来,王爷,朝政堂就在前面。”何瑾一边嬉皮笑脸,一边领着李正堂走。
距离朝政堂还有几十米,李正堂一眼便看见了浩浩荡荡的人群,这得多少官啊。
待到入座,众人齐声道
“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正座之上的李正堂不禁有些唏嘘不已,若是前世封建王朝,有哪个封王敢如此这般
为什么要效仿天子,实行内阁制,因为大秦实在太大了,天子居中央,囊括数千万领土甚至更多,天高皇帝远,对于边疆沿海实在不好管理,因此分出几十个诸侯,转发配边疆,令其实行高度自制,只需每月向中央朝廷进贡,中央有难后四方可以支援,其他的权利可以说与天子无异。
“王爷。”此时,站出来一个头戴乌纱帽得官员,道
“安南县城,今年大旱,百姓怨声载道,恳求王爷允许户部拨款赈灾,引安北湖之水,救济百姓。”
这男人说的不卑不亢,一副诚恳之色看着李正堂。
李正堂可是懵了,这我也没见过你啊,再说安南我都不知道在哪儿,直接来了句
“你谁啊。”
众人一脸黑线,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正堂,哑口无言。
那男人尴尬一咳,双手见礼道
“老夫是内阁大学士马生。”
“你呢。”
“王爷,在下是吏部尚书刘长安。”
“在下是工部尚书冯朗山。”
众人纷纷报名,李正堂也记了大概,心里不禁发怵。
我才刚当了几天的王爷,谁知道这个世界的王爷这么麻烦,王爷不都是要生个嫡女之类的吗,怎么咱这还有什么六部。
奇怪,我为什么要说咱。
都怪何瑾那个狗东西,我得打断他的狗腿。
“王爷,京里来人了,说是今年朝贡不用王爷您去,但是朝贡的经费又得大大增加。”
“朝贡乃国家之大事,圣上追诏先帝之遗风,扩达圣听,乃于每年腊月十五大开圣会,其本意为联络个个诸侯之间的感情,陛下此意,乃是排我和政于世外……陛下这是……猜疑。”
马生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不由得心生感叹。
礼部尚书崔长建也是长长嘘了一口气。
他们这些翰林,是和和政王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天高皇帝远,没人管的到他们,在这和政地界,李正堂就是王,就是皇。
“王爷。”马生将话语一转,道
“陛下是怀疑您的忠心啊。”
李正堂颇有些无语了,我只想好好当个混吃等死的王爷,谁料有这么一摊子麻烦事。
“此事可暂且搁置,陛下的圣心非我等可以猜测,安南县的灾要赈,可这怎么赈,需要一个具体的方程。”
李正堂压了压众人争议的声音,安南大旱可不是个好兆头。
李正堂前世死肥宅,关于文理个个方面都是大方面猎奇,天灾之后必有人祸可不是空穴来潮。
“此事有户部尚书马东阳全权负责,若此次赈灾不济,后果是难以估计的。”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重生当了王爷,那就得尽到责任,也算对得起黎民百姓。
马东阳一听,竟有些紧张道
“王…爷,户部……没钱了……。”
啥子??
李正堂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马东阳又是话语一撇,又道
“先前京里的人来了,今年又赶上天灾,这银两是肯定花的如流水,此次安南赈灾恐怕是拿不出多余的银两了。”
言罢,四下鸦雀无声,一个国家的根本是财政,若一个国家经济落后,配备再精良的武器也用不起。
“唉。”
“想必是陛下来要赋税了吧。”
李正堂叹气道,四下都吓了一跳,纷纷跪倒
“王爷息怒息怒,陛下也……”
“官逼民反啊。”
李正堂此前一直体会不到这句话的深意,如今才颇有体会,若是叫陛下猜疑自己肯定会脱一层皮。
前世经济论看这么多,这下也是有了用武之地,毕竟当下是要稳住人心。
“不必惊慌失措,本王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