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什莉忽然抬起头，餐厅灯光碎在她的眼中，似是有星星在闪。
“我知道这样说非常不负责任。现在我也很后悔，每次见到他，我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描述不出来……像是有什么拉扯着我。伊桑，其实……其实这次约你出来我就是想见到你或许可以理清楚些，可、可现在我脑子里还是乱作一团……”
伊桑看着她无措的样子，伊桑心中莫名烦乱。他在自己尚且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前沉呼了口气站起了身。
“这是你的事，奥什莉。”
“伊桑……”
奥什莉半张着嘴错愕的盯住他，一脸的无所适从。
“不是所有的事我都能帮到你。你说你理不清，这得靠你自己。”
奥什莉死死咬着唇垂下头。
看着她受伤的表情，伊桑顿时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把话说得太绝。
他张了张嘴想安慰她几句，最终却还是作罢。
“这顿饭你也算是请过了。我有事，先走了。”伊桑不想再多呆上一秒，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走出饮食店。
“伊桑……”奥什莉猛地站起身伸出手，最后还是垂下手无力的坐回位置，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就这么呆坐了不知多久，奥什莉叫来服务员买了单。
深秋的风中藏匿着能轻易勾起人忧伤情绪的萧索气息，不快乐的人总能闻到。
奥什莉双手插兜走到路边，吸了吸鼻子伸手拦车。没过几分钟一辆飞行的士在她面前停下。
奥什莉伸手拉开车门，在这时洛希打来了电话。
奥什莉扒着车门，看着亮起的通讯器屏幕，想按又按不下去，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把通讯器放回裤兜，坐进车里。
司机侧身将按钮转了转，调到音乐频道，询问她去哪里。
奥什莉报了洛希家所在的路名，司机翻下计价器发动了车子。
双眼放空，奥什莉把头仰靠在后座上，广播里一个嗓音略带沙哑的男声唱着首悲伤的情歌。
歌声在狭小静谧的车内回响，歌词清晰可辨，就那么传进了奥什莉耳里。
歌词反反复复被男人唱了好几遍，悲伤情绪被渲染得更为浓稠。
音乐结束，奥什莉只觉得脑中“嗡”的响成一片。她动了动身子，点开通讯器。
通讯器里原本只静静躺着“伊桑”一个联系人，现在加了“洛希”二字，变成了两个。按字母排序，“伊桑”排在第二。
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刺眼。
奥什莉轻呼了口气，按下第二个名字。
悬空公路上总不缺把生死悬在脚下的飙车党。伊桑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加入其中。
驾车在空中，一个分神，奥什莉碎着星光的眼似乎就在眼前。
“每次见到他，我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描述不出来……”
“其实……其实这次约你出来我就是想见到你或许可以理清楚些，可、可现在我脑子里还是乱作一团……”
“该死。”伊桑低声咒骂了句，一个提档脚下猛力踩下去。仪表盘指针不规则转了好几转直指1500km/h。
余光所过之处风景被拉扯成色彩混杂的线条，一闪而过的限速牌上标着最高限速800km/h。
紧握着方向盘左右几个打转绕开挡在前面车辆一跃到了前面，眼前一片开阔，车身轻微震动起来，伊桑感觉因了震感指尖都有些发麻。
连日里的疲惫使得他当下只觉得脑中混沌成一片，冷静的意识被莫名的烦躁情绪吞噬殆尽。
皱紧眉，伊桑更为大力的踩下油门，车以更为疯狂的速度飞驶。
“嗞嗞嗞——”放在副座上的通讯器在这时猛地震动起来。
幽暗车内，通讯器屏是唯一光源，上面清晰显示“奥什莉”两字。
伊桑下意识分了神。
前方突然传来几声慌乱错杂的喇叭声，伊桑心下一惊抬起头，两束刺目的光线交汇模糊成一团直射过来。
“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