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乳焖鸡也是十分风味,油亮亮的鸡肉被煲的软烂,一口塞入嘴中,腐乳奇特的咸味包裹着鸡的鲜甜,吃完后只觉口齿留香。
第二天秦修朗一起床,还能闻到指尖上昨日南乳焖鸡的香味呢,馋的他大清早起床就在嘬手指。
当楚裕迈出房门时,就见秦修朗一边从外院走进来,一边嘬着他的手指头。
楚裕颦着眉头,心想这家伙啥时候变成这副不顾形象的样子了,要知道从前秦修朗可算是京城一大翩翩公子哥,从前的他虽然也是毫不打扮,但却也不是现下这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模样啊。
楚裕盯了一会他,便就走向正厅了,当他望见正厅中空无一人时,他便又转去了厨房,可厨房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只得蹙着眉,转身问秦修朗道,“你嫂夫人呢?”
“走了啊。”秦修朗漫不经心道。
“走?她去哪里了?”
“被灵州派来的马车接走了,一早就走了,怎的,裕兄难道不知道嫂夫人今儿个去灵州?”秦修朗摇摇头,啧啧道,“啧啧,昨儿个在饭桌上我就看出来你和嫂夫人不对劲了,依着嫂夫人的性子,你们之间肯定不是嫂夫人的错,那便是裕兄你这臭脾气惹的祸了。现下嫂夫人走了,你见不到她了,怎么,你后悔了吧。”他一脸贱兮兮。
楚裕冷哼一声,“我后悔什么,倒是接下来你要好几日不能吃见她做的菜了。”
“对哦!”秦修朗一拍脑袋。
楚裕见他这幅好笑的模样,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他低头盯着脚尖,又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为何她都不跟他说一声。
想到这儿,楚裕才想起来,这几日沈怡想和他说句话他都摆张冷脸,这叫她如何开口,自然是连她要走的事情都没机会说。
楚裕心中升起一丝后悔与自责。
而此时的沈怡现下端坐在一辆黑楠木马车上,正往南边去。
这马车是吴家夫妻俩派来接她的,马车上不光有一车夫,还有一位叫素梅的婢女,也是吴家夫妻专程派来伺候沈怡的,好叫沈怡一路舒舒服服的抵达灵州。
沈怡初见马车时就见车夫和素梅笑吟吟立在路旁,车夫衣着虽有些朴素,却也干净整洁,素梅身着碧绿翠烟衫,面生含笑,生的倒是娇俏,论起二人的礼数来也是毫无差错,由此可见吴家夫妻俩不禁身家富裕,就连调教下人也是一等一厉害的。
若非沈怡身边有阿福和云珠这两个宫中出来的,不然她见到素梅二人,定是要吃了一惊的。
这次灵州之行,沈怡一个人都没带上。临走之前,云珠还抱着她的手臂泪眼婆娑,她安慰了好一阵云珠才堪堪止住了泪。
那车夫身上也是带点功夫的,以防他们会与上次吴家夫妻那般遇到山贼。不过所幸的是,这次他们相安无事地出了云安县,并未遭受山贼的刁难。
三人赶了半天的路了,素梅恭恭敬敬地坐在沈怡对面,从马车一角落掏出一个泥炉,在里头燃上炭火后,将装满山泉水的铜壶放在炉子上烧着,待到里头的水咕噜咕噜开了,她又迅速拿出一盏描青花茶盏,里头放入一小撮茶叶和几粒干花,再将滚开的水冲入茶盏中。
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呆了沈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