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撇了撇嘴,也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顾宁今天睡在家里,单位房子的钥匙她已经装在一个信封里交到许铭城的办公室了。
她不是那么轻易妥协的人,而且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想占便宜,既然许铭城一定要收回,那就拿回去吧。他逼得越紧,她的反弹也就越大。可是唐继轩又不在,她也不想一个人住在那里。
跟他们信贷部挂钩的几个楼盘最近新推了几幢楼,银行比较忙,顾宁手上的项目也要跟进,可以说是分身乏术,加上两会政策的影响,一时间,全国的相关产业都出现了不同势头的就发展或冰冻现象。
顾宁仍是每天关注两会,注意着他们的发展变化。盘算着唐继轩回来的日子。
连续几天都有人请客吃饭,业务上的往来也频繁起来。顾宁过的还算比较充实。
许铭城倒是很识相,没有再找她麻烦,每天跟女朋友进进出出,高调的很,大家的注意力也一并被转移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顾宁就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头晕晕的,鼻子不通气,人也昏昏沉沉,怕是昨天晚上感冒了吧。初春时节,天气变化大,顾宁穿的又单薄,恐怕是中招了。
顾宁赶紧找出药吃了,想把病毒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半上午的时候,她就知道麻烦了,浑身没力气,脸色也有点发红。沈若男进来的时候一摸她的脑袋,就说:“哎呀,坏了,小宁,你都发烧了,别干了,赶紧去医院。”
“没事,”顾宁摇头,“我先把这个报表弄完。”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还弄,额头这么烫,工作值钱还是命值钱。赶紧的,收拾下东西,我去给你请假。”
“若男……”
可是沈若男已经跑出了办公室。
顾宁开始的时候还喝水,可是一喝水就要上厕所,现在她干脆就不喝了,喉咙也发紧,整个人已经有些乱了。
“顾宁,怎么回事。”许铭城两分钟后就出现在她的办公室,眉头紧蹙的摸上她的额头,当即说,“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顾宁按住他的手,“让我回家休息下好了,真的没关系。”
“你怎么那么拧!”许铭城生气了。
顾宁呵呵笑:“我叫顾宁嘛。”就是固执又拧脾气。
说着,她已经提着包站了起来:“行长,那我先走了。”
“那我送你回去。”许铭城坚持。
“现在上班时间,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帮我去门口叫一辆出租车吧,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你必须去医院!”
“那就让出租车送我去医院吧。”顾宁不想争吵,声音也嘶哑。
许铭城拗不过她,就到门口帮她叫了计程车。
“谢谢。”不过顾宁上车之后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回了家。
在银行的时候她就吞了好些个药片,打算回家药效发作,直接睡觉。
可惜药效在半路上发作了,顾宁半路就感觉昏昏欲睡,有些摸不着北了。
司机在小区对面的马路停车,顾宁下车打算自己穿过马路进小区。
可是突然,一辆车子从她左侧开来,刺耳的喇叭声惊醒她游离的神智,然而等顾宁抬头,那车已经到了她的跟前,她只觉得眼前一阵昏天黑地,人就矮了下去。
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看着地上的女人。顾宁依稀知道有块凉凉的毛巾搭在自己头上,她很热,可是浑身无力,只能痛苦的皱着眉头,微微扭动着身体。
那双微凉的手让她眷恋,放在她的脖子上像夏日里的一潭清泉,缓解了身体的不适。然后酒精开始蔓延身体,一寸寸一缕缕,驱赶了那些不适。
背部擦完了,她的身体也被翻了过来,当那只手袭上她的脖子然后缓慢往下滑的时候,她微微睁开了眼睛,按住了那只手,眼睛还有些微红,喉咙很是沙哑的说:“下面不用了,唐先生。”
他笑了,甚觉有趣的看着她:“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什么。”
“让我一回来就撞了自己的女朋友。”唐继轩当时看着地上的女人是顾宁,真是哭笑不得。
顾宁撇嘴,不出声了。
唐继轩手上还拿着酒精与棉签,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精味,刺鼻又通气,顾宁依旧觉得难受,可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是那种想要笑的飞扬心情。
“谁让你老是突然出现的。”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
“这么说我也应该好好检讨下,让自己的女朋友感觉孤苦伶仃是我的错。”唐继轩毫不避讳的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一次次的强调,让顾宁很受用,感觉痛苦顿时少了很多。
“既然这样,那我陪你睡吧。”
在顾宁的瞠目结舌中,唐继轩放下手中的东西,就上了床。
顾宁愣在那里,唐继轩替她盖好被子,一只手横亘在她的肚子上,淡笑着说:“睡吧,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嗯?”
他自己闭上了眼睛,她衣着未缕,一只手的重量能有多少?可是她就是觉得沉甸甸的。
没多久,唐继轩平稳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吹拂着,酥酥麻麻的,顾宁的神智更加混沌了。唐继轩的心思太难以捉摸,顾宁根本猜不透。
身体本来就累,加上擦了酒精与药效舒服不少,胡思乱想没多久就抵不住浓浓的困意与温暖怀抱的诱惑,彻底陷入了睡眠。顾宁不愿意这样想的,可是梦境总是有自己的意识。上一次是春梦,而这一次虽然不是春梦,可依然带了点颜色,还带点暴力,以及罗曼蒂克。
她在夜店下海,不是因为缺钱,而是享受那种周旋在男人之间的,她是这里有名的舞女,可是卖艺不卖身,其他姐妹再清高的都下了,只有她年纪一大把了还依然保持着处女之身,是夜店的一朵奇葩。
众人都说她有后台,顾宁解释多了就缄默了。人家爱怎么想她控制不了。
空闲的时候下海的女人们都喜欢在一起讨论男人的大小问题,顾宁自然是没有话语权的,大家都喜欢夸耀自己遇到过的最长尺寸,顾宁只问:“那最短的是多少。”
众人又沉默了。这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受到的侮辱。顾宁却一直兴致勃勃,大家说她自己下去试试就知道了。
顾宁是个有冒险精神的人,于是她选中了一个男人。
舞池中随便选出来的。她进了房,做了充足的准备。
可是那男人有个怪癖,喜欢摸黑,而且绑住了她的手和眼睛,她的准备没有用上。
事后姐妹问她那个男人到底有多长,顾宁也实诚的回答:“我带了尺子,可是他喜欢SM,没用上。”
顾宁是被自己逗笑的,床头的灯光亮了,顾宁对上唐继轩颇为古怪的脸色。
“你刚说梦话了。”
“哦?”顾宁掩饰嘴角的笑意,“我说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梦。”唐继轩反问。
顾宁不带任何渲染成分的把事情说了,她觉得好心情应该跟大家分享。
唐继轩听了脸色愈加古怪了:“那最后收了多少钱。”
“对啊,他好像没给钱。”顾宁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唐继轩笑她岂不是白做了。顾宁头一扬:“千金难买我乐意。”
“那如果我给你钱,你愿不愿意做?”唐继轩问的直接,顾宁则直接成了哑巴。
半晌后,顾宁道:“要是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倒贴。”她的豪放有时会让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