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怎么了？”
“不是姥姥，是另一位老夫人。”
陆离泽站起来，出了会场“去看看。”
苏诗歆陪着陆离泽坐在后面，唐帆坐在副驾驶。
“姥姥她们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保姆打电话来，说昏倒在家里。”
苏诗歆听的半懵半懂，隐约猜出可能是那位郑老师。
想起这位老人，她心里也很难过，因为一个人，耽误了一生。
她以后会不会过成这样呢？
不，她不要这种结局。
陆离泽靠着后座，今晚发生的事让他有几分烦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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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苏诗歆到的时候，检查还在继续，陆静和唐煜，还有一个保姆守在门口。
“姑姑，怎么样了？”
“医生还没出来。”
“您也累了一晚上了，这儿，有我和离泽，表哥也在，您回去休息吧。”
陆静点点头，看一眼闭着的门，这位的身份实在是尴尬，如果让妈看见了，也不高兴。
“辛苦你们了，有事打电话。”
苏诗歆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才想起来自己踩着高跟鞋，已经麻木了。
“让何宇送你回去吧。”
苏诗歆摇摇头，“不用了。”
“人在哪？”
听着声音，三人抬起头，陆老夫人和林亚依她们已经进来了。
“人还在抢救，奶奶，您回去歇着吧。”
陆老夫人坐下来，没有开口。
抢救灯不亮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套，走向陆老夫人。
推车推着病人往病房去。
“人，怎么样了？”
“陆老夫人，这位老人本身有很严重的病，近期似乎没有按时服药，病情加重。我们尽力而为，不过，还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陆老夫人点点头。
“人，醒了吗？”
“半个小时后，等麻药劲过了，就能醒了。”
“辛苦了。”
“应该的。”
医生离开了，陆老夫人抬手整理自己的头发，“没有按时吃药？”
保姆走过来，“陆夫人，郑老师说她最近老是做噩梦，睡不好。药，我每天按时放在床头。”
“今天太晚了，都先回家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苏诗歆站起来，“奶奶，这得留个人吧，我想留下。”
陆老夫人转过身，眼神中划过一丝狠厉，“离泽，你媳妇要去照顾别人，你怎么看？”
陆离泽看看苏诗歆，再看看自己奶奶，“奶奶，她不懂事，您别生气。”
“妈，您别生气。”
“你也不怎么懂事。”
陆老夫人离开了，林亚依她们也跟着离开了。
“走吧。”
苏诗歆摇摇头，“陆离泽，我想留下来照顾她。”
陆离泽搓搓手，低头沉思。“你想好了，家里的才是你奶奶。”
“是，希望你也能考虑一下我说的事。”
“不用考虑，我不会同意的。明天早晨我让人来接你。”
苏诗歆摇摇头，转身向病房走去。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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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苏诗歆推开门，走进去，一个中年妇女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一张单人床病床，一边挂着吊瓶，一边放着一张床头柜，旁边有个卫生间。
苏诗歆闻不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还没坐下，看看什么都没有的房间“我去买点水果回来。”
保姆站起来，伸出手，“我去吧。”
苏诗歆已经到了门口，深夜的走廊，值班护士和医生都在各自办公室，加上VIP病房，本来也没多少人。
显得格外寂静，清冷。禁不住打个寒战，才想起来，这是冬天。
她穿着一条刚到膝的礼服，超薄的裸色底裤。唯一有点温度的就是身上的西装外套。
这样出去，恐怕会冻死吧。
低头边走边想着，感觉撞到了什么，抬起头，愣了一下。
“你怎么还没走。”
陆离泽提起袋子，“把衣服换了。”
苏诗歆接过袋子，“谢谢，再见。”
陆离泽离开了。
苏诗歆回到病房，打开袋子，上面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有现金。还有一张字条：照顾好自己。
她抽出一千递给保姆，“我找不到地方，麻烦你去买点日用品和水果，再买束花。”
保姆接过钱，出去了。
苏诗歆将袋子丢在一边，坐下。
陆离泽，你总是这样，我想走时，你对我这么好，我想和你好好过时，你又对我那么残忍。
“毅……勋，我，毅……”
苏诗歆回过神来，床上的老人，低声呼喊着什么，她仔细听，只能隐约听见“毅勋？”
毅勋是谁？
是陆离泽的爷爷吗？
“郑老师，您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毅，勋，你，等等我。”
苏诗歆呼口气，看上去她还没有醒，像是半昏迷状态。
替老人盖好被子，又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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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
陆离泽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安晓，今天苏诗歆的态度，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也让他感到不解，他爷爷，他父亲，都是家里一个，外面养一个，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低头摆弄茶具，煮茶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泡茶了。
唐帆象征性的敲敲门，走进来，坐在另一边，“你交代的事，我查清了一部分。”
“哪部分？”
“弟妹在这儿这半个月，只做了一件事。”
“什么？”
“就是设计那条手链，还参与了制作。”
“什么？”
“创意部的部长知道她是陆夫人，也不敢给她安排什么工作。
正好你让定制手链，她们以为是给陆夫人制的。
她们想卖弟妹一个面子，也好讨好你，没想到……
今天她们也吓了一跳。”
现在他明白了，苏诗歆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决绝。
靠在沙发上，指着唐帆笑着开口“你赢啦，你赢啦。”
“什么？”
“在感情这方面，你比我专业。”
“小爷怎么说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今天，弟妹不高兴了，没说什么吧。”
“她要和我离婚。”
唐帆端起茶杯，本来想学着陆离泽品品茶，没想到，这句话，让他差点摔了杯子。
“离婚？我这弟妹胆子真大。”
陆离泽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小心点，这可是宋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