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元见她提剑刺来,身子诡异一扭,整个人就弹开了数步,但胸襟依旧被凌厉的剑气刺破。
看不出她的招式,看不出她是几阶武者,如此诡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龙七并不给他猜度的时间,眼下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虽然她也好奇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肯定见不得光,不然也不会被龙家隐藏起来,尤其是目前看来龙家年轻这一辈好像不知道关于她的事。
“居然能够刺破我衣服,不错不错,可惜也仅仅止步于此了。”丰元朗声笑道,周身灵气再涨一辈,通身白光乍现,他要一击必杀!
龙七刀剑相击,金光和银光迸现,金龙银凤盘旋就在半空中盘旋嘶吼。
千里外的京城,锦宵殿。
殿内空旷无比,四周挂着雨过天青的纱帘,随着夜风邈邈荡漾。
一身黑袍的男人闭着眼盘腿坐在在殿中,银色面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殷红的薄唇和消瘦的下巴,面前摆着一座巨大的鼎。
这时鼎中突然红光大盛,男人猛地睁开眼吐出一口鲜血。
门外的青衣小童听到动静,快步走了进来。
“国师…”小童见状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快,扶我去找赤瑶宫找陛下!”男人伸手由着小童扶起他,没走两步又突然顿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小童诧异的停下脚步,男人摆了摆手,“无碍,先找陛下。”
赤瑶宫内,纯金打造的香炉内,龙涎香的烟雾徐徐升起,明黄的身影倚正在雕龙的椅子上小憩,内侍总管吴明海举着孔雀毛的扇子一下又一下的为他扇着。
言德帝已经不再年轻,身形佝偻,两鬓斑白,脸上的沟壑无一不在提醒他已经时日无多。
一名小内侍悄悄进了内殿对着吴明海耳语了一阵,惊醒了浅眠的言德帝。
“什么事?”他揉揉眉心,颇为不悦道。
小内侍吓得“扑通”一声跪倒,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明海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回陛下的话,国师求见,人已经到了殿外。”
这干儿子胆子忒小了一点,看来还得好好教导一番,否则将来难堪大用。
“宣。”言德帝坐正身子,示意吴明海。
吴明海行了一礼,把扇子交给小内侍,抱着佛尘出了殿门。
其南由着小童将自己扶进了内殿。
“参见陛下。”其南跪在大理石地面上郑重其事的给言德帝行了一个大礼。
双手叠与额前,以头触地,示以对君主的敬重。
“爱卿快快请起。”言德帝见他突然行此大礼,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连忙从雕龙椅上下来扶起他。
“陛下…!”其南伏地不起,几乎痛哭失声。
言德帝愣了愣,正色对殿内的人摆了摆手。
看着殿内的人一一退了出去,言德帝坐回了椅子上。
“说吧,怎么回事?”言德帝双手放在雕龙椅的扶手上,漠然问道。
“陛下…龙星临世…丰元他…没了…!”其南直起身来,说罢又伏地痛哭起来。
他与丰元二人都是自幼就跟着言德帝,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直跟随他左右,在他问鼎皇位上立下了汗马功劳。言德帝于他们,亦师亦友,感情甚笃。
言德帝听罢,身子晃了晃,只能用力抓住扶手,稳住自己的身形。
“查!”半晌,言德帝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
龙七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丰元,他现在已经恢复了雄体。
“是我…小看你了…”丰元呕出一口鲜血,胸口上一个巨大的血洞,正在泊泊往外冒血。
龙七唇边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顺手摸出了他腰间的斩魔剑。
“可恨啊…连示警的机会都不给…”他喃喃说道,想要撑起身来,试了几次却都动弹不了分毫。
应玺哆哆嗦嗦的从龙七的怀里钻了出来,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绕了一圈。
“这是九千岁丰元啊!怎么这会儿竟像条死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应玺探着头往丰元那里看,如果不是因为缠着龙七的脖子,它可能会用它的小爪子去扒拉一下他的脸。
“是你?臭长蛇!”本来一口气快要接不上的丰元见到应玺,突然就神奇的接上了气。
龙七不禁头疼,摸出匕首想要直接补刀,她还要回家睡觉,不想看这俩老熟人打嘴仗。
“别别别!别捅!放着我来!”应玺察觉到龙七的意图,赶紧缠上她的手阻止,这条老狗必须死在它手上,否则难消它心头之恨!
龙七无奈的收回了匕首,“那这里就交给你,我有事先走。”她已经等不及要去找臭老头子显摆了,她要告诉他,不就是一把斩魔剑?小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