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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莱蒙湖畔的风情(二)

多侬西边的伊尔瓦小镇,曾是中世纪的军事防御城堡,整个小镇从城墙到民居都是由石块垒砌而成,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依然完好无缺的屹立在莱蒙湖畔,属于法国国家级保护的历史古迹,而今却因为镇上绚丽多彩的鲜花而成为法国三个最美的小镇之一,这其中的另一个是萨瓦区的白朗峰(Mont- Blanc)小镇。伊尔瓦与尼翁处于小湖和大湖交接处的两端,是莱蒙湖两岸之间最短的距离,也算是当年的兵家必争之地了。小镇占地大约三平方公里多一点,只能步行从当年城堡尖角形狭小的防御门进入。在石屋花丛中漫步,会让人感到时光会静止。而在保留完好中世纪庭院中建起来的五感植物园就是让人们通过人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去充分感受园内一千三百多种植物各有的特色。

以依云水闻名于世的依云小镇坐落在多侬的西边与洛桑遥遥相望。其实在莱蒙湖畔各个小镇都建有随意饮用的泉水源,而且水质口感跟依云水都不相上下,所以当时我对依云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在离开之后,我才体会到莱蒙湖畔水资源的得天独厚。依云和洛桑是湖两岸最长,也是最繁忙的航线,每天有六班高速快艇往返负责跨境上班族的交通。本来在多侬和尼翁之间也有高速快艇线,但小湖附近的瑞士居民抗议,说高速快艇行驶产生的震动频律让岸边居民有遭受地震的感觉,他们收集了万人签名的抗议书,航线被取消了。这是瑞士的特色:如果对政府的某项政策或法律法规有不同意见,只要收集到万人以上的签名就可以要求政府议会重新决议。但也不所有重新决议的政策法规都会有所改变,当年瑞士人要求每年增加第四周的带薪假的要求就没能通过。

在高湖边上与法国相接的小镇布夫雷朴实自然,老罗讷河就从这里流入莱蒙湖,夏天老罗讷河口是湖区很多帆船玩家喜欢停锚野营的地方。而我们冬夏都喜欢,这里夏天有缩小版的蒸汽小火车乐园,让孩子们坐蒸汽小火车上在园里穿梭,还可以认真了解蒸汽火车的动力结构的实物展示,了解火车的发展史。而冬天的温泉水上乐园更是我们的最爱,在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里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林,哪感觉不要太好,我们在那里过了两个圣诞节。

国人对蒙特尔最熟悉的认知应该是来自毎年的蒙特尔的国际女排大奖赛,我在哪里还见过当年还是担任着美国女排主教练的郎平女士。而让蒙特尔真正举世闻名的一是它边上的西墉古堡,西墉古堡是凭借英国著名诗人拜伦的诗歌《西墉堡的囚徒》而举世闻名,然后就是让我先生念念不忘的蒙特尔每年夏天的爵士音乐会。夏日的莱蒙湖畔满是各种风格各异的音乐会,而其中蒙特尔的爵士音乐会最为著名,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它的顶盛时期就连迈克尓.杰克逊和麦当娜都曾加盟过。我们在莱蒙湖上六年,毎次都因时间不凑巧而错过,现在也只能当做一个美丽的遗憾了。

日内瓦和洛桑是莱蒙湖畔两个最出名的国际化城市,毕竟一个是联合国总部所在地,一个是奥林匹克之都。而它们其实也不过是人口只有十来万人的城市。我在瑞士的时候常有朋友跟我感叹说哇,你们中国人真是有钱人呀,他们来旅游买我们瑞士的手表都是大手笔。我都是听着,笑而不答。瑞士全国人口不过八百多万,在中国只相当于一个中等城市。瑞士每八个人里就有一个百万富翁,不是说他们没有穷人,只不过他们穷人指的是开不起保时捷的人,跟我们完全不同。我们中国的的确发展很快,囯力日增,但跟掌握着全球百分之三十财富的瑞士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

去日内瓦或洛桑对于我就相当于乡下人进城,除了去亚洲超市采购就是跟朋友们去打牙祭。日内瓦车站附近有三个亚洲超市,一个中国人开的,一个越南人开的,还有一个日本人开的。三家个加在一起,要做地道的中餐还是有材料的。日内瓦有一家不错的北京烤鸭店,其它多以广东菜馆为主,还有一家在周末下午提供以广式点心下午茶。而洛桑火车对面则有家还算将就的川菜馆。但日内瓦和洛桑哪些著名景点我都没有特别游览过。奥林匹克博物馆我倒是去了,但也就匆匆地走马观花地逛了一遍,而日内瓦的万国宫前的喷泉广场夏天我倒是常去,因为我儿子跟大多数的小孩一样喜欢去哪里玩水。这是很多女生做了妈妈之后才能有的体会,做别人的闺女远比做别人的妈要来得自在潇洒得多,虽然以前我们常报怨妈妈管得宽。去参观奥林匹克馆我是推着一岁多的儿子一起去的,开始他在睡觉还好,等到一半他醒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闹脾我只好怱忙逛完离开。儿子快三岁的时候当时有一部不错的动画片上映,片名我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去买票的时候,工作人员对我谁四岁以下的小孩不建议进场以免影响其它观众?,如果坚持要进,小孩一哭闹必须立刻出场。我思量再三,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儿子是否能适应影院里黑乎乎的环境。

所以除了采购和打牙祭之外,我最常做的就是带着我儿子进城坐车,观光。瑞士的公共交通很发达,城镇之间有火车,城市里有轨电车和公交车更是任你选择。他们火车,电车甚至公交车的门设计都很便利:都与站台平行等高,非常方便我们的小推车上下,而且所有人都会给我们优先的方便。特别是洛桑因为城市都是依山而起,连公车站间都设有直升电梯方便人们上下转换车辆。我就这样带着儿子穿梭在日内瓦和洛桑各种高地的公交线上,坐看莱蒙湖的四季变迁。这让我每次去巴黎换乘地铁,爬着高高低低的阶梯的时候,我总是庆幸我们没有选择在巴黎生活。我儿子很喜欢坐车,而瑞士有公车日票,买一张票24小时闪可以换乘市内任何公共交通车。莱蒙湖的冬天很长,也很冷,室外的公共游乐场已罕有人迹,这时带着儿子在公车坐车观光舒服惬意。等我儿子四岁以后,洛桑的芜西码头到市区火车站的无人驾驶地铁成为了他的最爱,他最爱站在车头看车子前进仿佛是自己驾驶一般,只要有时间,他能来回不停的换乘好几趟。

洛桑的芜西码头应该算是莱蒙湖畔最大的码头的,除了游艇会之外还是莱蒙湖上游轮公司的基地。莱蒙湖上的大游轮历史悠久,是夏季在莱蒙湖上游览最舒适便捷的方式,它们到如今还保持着最初的蒸气动力模式,只不过现在由柴油代替当年煤碳,也算与时俱进吧。洛桑湖畔除了奥林匹克博物馆之外,洛桑大学城也坐落在这里。洛桑大学成的设计据说是未来城式的设计,我只见过平面图设计,没有参观过,因为芜西码巨大的木制结构儿童游乐场让我儿子玩得乐不知疲。游乐场大概有百来平方米的面积,地上特地铺着厚厚的软木屑,整个游乐设施由木头用缆绳搭建而成,从高到底满足下同年龄段的小孩,有吊桥,有缆绳结成的绳梯,有滑梯,有秋千,就是个儿童探索乐园,小的孩子有候需要父母在一旁看护搭个手,大孩子几乎不愿父母插手,自己跟小伙伴们结伴搭手,相互帮助,鼓励,只要是晴天不管春夏秋冬,周末都是父母们带着孩子去休憇放松的好地方。

瑞士是众所周知的富豪们避税的天堂,瑞士的全称是瑞士联邦,是由26个州组成的联邦政府,但每个州在我们中国人看来实在小得可怜,他们自己都说,他们的弗里堡州(Freiburg)的占地面积都没有美国那些大型私人农场的面积大。但每个州甚至每个市城厅都是相当大的自主权,特别是财政税收。毎个市镇厅的财政税收条例都是各市镇厅自行制定,除了按规定向联邦政府固定交纳的部分之外,剩余部分都是市镇厅自行支配。因此那些世界富豪在瑞士选择定居的城镇时,可以直接跟当地的市镇厅谈判:谈每年向市镇厅缴纳税金固定的金额的数量,一定谈定就不再更改,富豪的身家收入与纳税金额无关。因此,当时居住在洛桑附近小镇上宜家(IKEA)的老板在瑞士定居三十五年后决定叶落归根之后,给当地政府造成了很大的财政亏空。而瑞士的工薪阶层则是必须按个人收入所得翔实申报纳税。但瑞士的小个体户却是另一番光景。就如我的小冰淇淋店,只要我的年营业额每年不超过五万瑞士法朗,我每个季度只用缴纳二百五十瑞士法朗的税金,一年就是一千瑞士法朗。而我的小店因规模不必配有收款机,我的营业额他们只能从我的釆购发票上去推断,实际上,我的小店虽然一年只开五个月左右,但我的总盈利也有三四万左右,相当于瑞士工薪阶层中下的水平,但他们每年缴纳的税金至少是我的五倍左右。其实,只要你表现出来的生活水平跟大众的收入标准差别不大,没有人会去查你。就像当年尼翁一位负责收点停车费的员工贪污了快十年都没人知道,到他忍不住去买了一辆保时捷,立马被查了。瑞士对顶层的富豪和底层的小个体经营,小手工业者有着不同却相对宽松的政策,但对于中间的业主和工薪阶层却督查严格。比如我先生着比我收入高,但在纳完税后其实跟我差不了多少,而我远比他自由轻松。

离开雷蒙湖区已经五年了,初春的暖阳,小树林的青葱翠绿;夏日绚丽的鲜花,湖畔的欢乐喧嚣;秋天晴空下色彩斑斓的落叶;冬季蔚蓝色的阿尔卑斯山顶上缀着的白雪,雷蒙湖畔一年四季的更换就如油彩画般印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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