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洵额头上的虚汗,顾夕把手放在南洵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默默比较。
而南洵看着顾夕的动作,眼里有着欢喜。此时此刻的他,褪去禁欲气质和一些高冷气质,变得如弱美人般,有着虚弱之美,却又透着可爱。
这不比不要紧,一比吓一跳!南洵额头温度高得烫手。看着他一身上班族医生的打扮,顾夕觉得他简直是疯了!这么高的温度,是要烫死他自己,还是要燃烧他的病人啊?
顾夕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有什么自然就说什么。
“发这么高的烧还要去上班?你是要自燃吗?你疯了?”
南洵将全身重量大半依靠在门上,撇撇嘴,脸上满是无辜的表情。看着顾夕怒火中烧的模样,他出奇地觉得她很可爱,却也让他有点害怕,故而很小声地说,“我吃过退烧药了。”
“不行,你这样绝对不行,我怀疑你会晕在路上。赶紧地,给我回去休息。”
顾夕蛮横地夺过南洵手里还没来得及放回背包的钥匙,扶着南洵侧过身,将钥匙插进门孔里。
门开后,顾夕扶着南洵进去。南洵一时淘气,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顾夕身上,看着顾夕没好气地质问“你怎么这么重啊”,看着她皱眉,看着她倔强地扶着自己,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都是如此生动。
她数落着他,像一对老夫老妻,更像情感最美好的样子。你用骂的方式来关心我,关心任性失落的我。
成功地将南洵放到客厅沙发上,顾夕想去卧室给他拿条毯子盖着,被南洵一下握住了手。
“你去哪儿?”是不是要走?是不是要离开?
看着南洵缺乏安全感的眼神,好似二哈,萌的不行,顾夕摸了摸他的头,顺了顺毛,“我去卧室给你拿条毯子盖着。”
“你扶我回卧室就好,我去卧室躺着。”
顾夕应允,认命地又扶着南洵去了卧室。本以为南洵的卧室会有一股男性气味,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只有淡淡的青竹混杂着阳光的味道充盈着卧室,清新怡人。卧室陈设偏向于简洁大气,色调以黑白灰为主,布置偏欧式风格,低调内敛中透着舒心。
顾不得打量卧室,顾夕将南洵放到床上,垫高枕头,盖好被子。一起身,被放在床头的人型模型吓了一大跳。
如果仅仅是模型,还不至于把自诩胆大的顾夕同学吓成这样。只见模型的全身布满了穴位,每个穴位上都插着一根在灯光下闪着银光的银针,森冷可怖。顾夕想起了古装剧里全身扎满针的诅咒人形布偶,背后冷汗乍起。
她缓慢地将头转向已经躺倒在床上的南洵,颤巍巍,却又故作镇定地说,“你你......你不会是在诅咒谁吧?在它身上扎这么多针!”
南洵虽然感觉身上力气被抽干了,但听到这话,还是抿起了嘴唇。“是,我在诅咒你,诅咒你长生不老......”
顾夕听到‘诅咒’两个字,顿时动也不敢动,但听到后面的‘长生不老’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你们家药放在哪儿,我去给你泡。”
是不是泡完药她就会离开?我想是的吧。
为了留下顾夕,和她多一些相处时间,被感冒冲昏理智的南洵,撒了一个小谎。
“我感冒不吃药,只针灸。”
某人全然忘了自己吃了退烧药,啪啪啪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