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济天,水果台的创始人,水果台目前持股最多的股东,在水果台是绝对的话事人,虽然已经退休,但想要往一个世上里随便塞两个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芒芒合起快惊掉的下巴,颤声道:“周姐,你认识云济天?”
周珘点头,没有细说两人的交情,旋身进了不远处的超市,云济天很富有,房产光是在W城就有十几处,但他从创立水果台开始就一直住在这大院里,直到退休,一直没挪过窝,是以周珘上门去看他,送的也就是寻常的东西,水果和酒。
而且不是大牌,在哪个超市都能买到。
见状,芒芒又惊到了,知道是来见云济天之后,她以为今天肯定少说也要花上三五十万来买礼品的,哪想到周珘就带几斤水果外加两瓶酒就去了?
“周姐,要不我再去买点好东西再进去吧?”
“老先生喜欢的都是寻常东西,你买好的东西,讨不到他的好,还白浪费钱。”
“可是老先生他——”
“行了。”周珘打断,“东西拿好,跟在我后面,不知道回答什么的时候就闭嘴。”
云济天是个脾气很怪很沉默的老头,退休之前他还时不时会抽时间去跟几个老友去钓鱼打牌下棋,退休之后,除了早上去街心公园那边耍一下太极拳,他基本上都呆在家。
当成了隐世高人。
周珘会找上门来,云济天非常意外,但他的意外仅仅表现在眉毛向上多挑两次而已。
老先生家有巨富,吃住穿行都非常简单,周珘让芒芒给老先生切水果,她直接了当地对云济天道:“老先生,水果台白监制现在正在做的节目,我想让我家艺人上。”
云济天咬了一只草莓,满是皱纹的脸耸动了一下,沙声道:“什么节目?”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你等等。”
云济天拿出手机翻了翻,给孙子打电话:“云开,《糟糕,是心动的感觉》什么时候开始录制?给我安排个人进去……”
接到电话的云开非常意外,连忙应下:“爷爷我这就安排,那人是谁呀?把他资料给我,我也好跟老白交待。”
云济天把手机拿给周珘:“你来说。”
周珘拿过手机,轻声道:“小云先生,我是周珘。”
周珘。
云开顿时明白过来:“是你啊。你家艺人叫徐聘是吧?行。另外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女嘉宾要风评良好的,另外,每集的剧本我想要修改权。”周珘道。
云开一口应下,谈完工作,他提出让周珘留下来吃饭:“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到家。周珘,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吧?得聊聊。”
周珘轻笑,爽朗道:“好!”
把手机还给云济天,余光撇到芒芒惊悚的脸,周珘摇了摇头,过去拍了拍芒芒的肩膀:“嘴巴合上,我跟老先生一家是旧识。”
难怪!
芒芒合上嘴巴。
但她好奇怪,既然周珘手上有云济天这么大的底牌,又有水果台这个这么好的平台,为什么不让徐聘拍点水果台的剧?水果台这么出名,徐聘拍上两部戏,人气一下就上来了,多简单!
芒芒想得理所当然,但她却不知,周珘跟云济天虽然是旧识,但远远称不上朋友,云济天会答应帮她,不过是还她人情罢了,云济天的人情,还完了就没了。
包括她手里的那几张王炸,用一张,少一张。
但这些她怎么好跟芒芒说?
云开和云起很快回来,兄弟两个一个在水果台当台长,另外一个在学校任教,说起来,云起和周珘还是校友。
宾主尽欢。
是云开出来相送:“没想到你入了这行,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哥,哥跟老头不一样,哥喜欢你,当你是自家妹子,没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周珘点头应下:“那我就记住你这句话了,以后我要真有事找你,你记得别推脱就好。”
云开哈哈大笑。
他是生意人,帮她有好处,那就帮,没好处,那就再考虑考虑,再喜欢的女人,他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呀。
打车回家,林助理的电话也打过来了,先是小心翼翼地赔罪,然后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合同我们已经按照徐先生的意思重新修订过了,周小姐要是方便,明天早上我到府上找您,您看如何?”
连敬语也用上了。
权力是个好东西,谁用谁喜欢。
周珘也不矫情,应下了:“明天早上十点,新兴二路茶花园,到了你打电话给我,我下去接你。”
徐聘正在练形体,听到她接电话,假装不知道,只是练得更卖力,下腰的时候他是拼了老命的,还差点把裤子弄破了。
谢小鱼惊呼:“哇徐哥!这腰下得真好看!”
周珘这才注意到徐聘的存在,想了想,向他走过去:“林助理明天会过来找你签合同,我打听过了,莫迪迪和莫童已经跟水果台签约了。”
徐聘哦了声,这才喜欢露出痛苦的神色,向她伸出手:“珘,腿我好像拉伤了,快拉我起来!”
练个形体也能把腿拉伤,周珘彻底无语。
与谢小鱼一起把人拉起来,周珘扔给他一杯红花油:“抹上,搓到发热!”
徐聘好挫败,本来想表现来着,哪想到会翻车!
失算了!
谢小鱼将他扶回房中,低声道:“徐哥,有人截胡了!”
什么截胡了?
“水果台的云开亲自给老白打的电话!徐哥,这位云台长是不是想追我们周姐?”
水果台的云开?
徐聘嗯了声,表示他知道了。
就这样?
谢小鱼愣了:“徐哥,你都不急吗?前有无处不在的乔斯年,后有甘心为她分散火力的秦顾,现在又有为她一掷千金的云大台长,徐哥,你就不怕周姐被他们当中的谁感动了吗?”
徐聘握紧红花油,微微一笑:“那又怎样?他们长得有我好看?”
谢小鱼实话实说:“是没你好看,那万一正好——”
徐聘脱下长裤,给自己大腿抹油,搓至发热发红,冷笑着打断:“没有万一!”
“我,徐聘,才是长在她心尖尖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