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政落寞的背影,萧南儿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却又不是那么肯定。
不等南儿多想,南宫政再次开口道“女子如愿以偿,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毒害了男子的原配,她也因为那个孩子得到了她想要的。可是,虎毒不食子,女子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病儿,她怎么不痛心,再有这也是因为她的原因。另外她也不能再生育,这个孩子也是她巩固地位的唯一保障。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她都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他儿子的命。”
“可是由于孩子还在母体时就受到蛊毒的侵染,所以蛊变成了真正的毒,这就是阴阳毒。为何会有这个名字呢?因为女子在为自己孩子寻药的过程中,发现蛊毒也留了一些在她的体内。每到月圆,女子毒发犹如在冰窖,而她的孩子毒发却似在火烧。”
“丫头,你说这是不是报应不爽”。南宫政转身看向南儿。
南儿只是摇摇头,毕竟女子经历了什么,她不知,南宫政讲述这件事又是否完整,因为不知她也就不能多做评价,所以“我不知道。”
哈哈,南宫政只笑了两声,说道“是啊,你不是她,你怎么能做评价呢。可是……”
未说完,南宫政又开始讲故事了“毒发的滋味并不好受,女子不仅要瞒着所有人她和她的孩子中毒的事实,还要四处寻药,救自己和她的孩子。”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也有仁慈的一面。终是让她找到了一个法子。”
“丫头,你猜是什么法子?”
对于这莫名其妙的问话,南儿一时竟无言以对“我怎么知道?”
“是啊,你不知。不过……你却深受其害。”
“你的意思?”
“别急,丫头。我会告诉你的,你且听着。”
“好”看着南宫政,萧南儿也只有这一个字,因为她知道今天她就会知道她中毒的一切,所以她不能操之过急,要等南宫政慢慢的道来。尽管她并不知道南宫政为何要告诉她这一切。
“女子找到的这个法子就是,移毒。”
“移毒?何为移毒?”
南宫政并没有回答南儿的话,而是继续讲故事“可惜,女子自作孽不可活,她是移不成毒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南儿摇头示意不知。
南宫政看着南儿“是啊,你怎么会知道呢,对了,你知道你的母亲为何那么爱你的父王嘛?。”
“这有什么关系嘛?”
“有,当然有。你为女子,可能也还未有喜欢的人,你可知一个女子为何喜欢一个男子,又为何能对男子死心塌地?”
“不知。”南儿此时就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是被南宫政牵着思考。
“你可能不知道吧,你母亲在有你的时候中过一次毒。”
“中毒?”为何母亲从未提起?
“是的,就是中毒。当时十几个御医一起会诊呢,足足诊了三个时辰,最后得出一致结论。此毒对于武功高强者来说不是难事,可是对于毫无内力的有孕女子来说,解毒难上加难。所以你母亲需要服用一种药,把所有毒聚集在掌心,然后需要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割开自己和你母亲的掌心,用内力把毒吸到武功高强的人掌心,再由自己以内力化解,辅以一些药,就可以解毒。”
听到这,南儿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可是她不想,她不想往那个方面去想。毕竟虎毒不食子啊。
“当时你的父王深爱你的母亲,恩……表面上或许是这样吧。加上你父王内力深厚,自然这个为你母亲吸毒的人,他当仁不让。”
会是那样嘛?借吸毒,实乃移毒?
“丫头,聪明如你,应该想到了什么吧?女子就是孤的第二个王后,你的祖母。”
“不,不可能。”尽管他从未尽到父亲的职责,可是她毕竟是他的女儿。她的出生怎么可能一开始就是一场预谋呢?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如你所想,吸毒实乃为了移毒。”
从南宫政嘴里证实这个想法,说不伤心是假的,他果真如此狠心。
“为了不被更多人知道这个秘密,你父王和你母亲归隐山林,令人好不羡慕。”说着南宫政眼里似有不屑和痛心。
“你知道你妹妹为何会出生嘛?为何在生下你之后,就很快有了你妹妹?”
南儿此时只能摇头,她不想去猜测,从没有一刻,她希望自己不要这么聪明,希望自己笨一点。尽管她在自欺欺人。
见此,南宫政却仍要说下去,的确说了一大半,就索性说个痛快吧“因为被移毒的胎儿活不过三岁。”
三岁?活不过三岁?
“你很奇怪,你父王明知你活不过三岁,为何还要帮你与厉家定亲吧?因为,那只是为了宽慰你的母亲,不想她察觉到什么。毕竟定亲而已,倘若有一天你不在,这亲事作罢也很简单。而为何会有你妹妹?我想是他动了恻隐之心吧。给你母亲留个念想,毕竟他的时间不多,长时间隐居,他是不愿的。”
“而你的祖母……”说到这南宫政有一时的落寞。
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她只能靠草药来维系她的性命,不过这并不会长久,所以在你父王带你母亲归隐的两年后她走了……”
“而你父王自然要赶回来,一是奔丧,二是,重回朝堂。”
听此,萧南儿若还是不明白,她就是真的在自欺欺人了。
“丫头,我想问你个问题。”
“是为什么我还活着?不该在三岁就已经没了嘛?”
“是。”
“人是惜命的,我亦是。不仅如此,我更好运吧。自然就活了下来。”
虽萧南儿说得不甚明白,可是南宫政却不想问个明白,因为他知道,那不易,她承受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因为心疼,也就不愿让她自揭伤疤。
“我有个办法,可助你解毒。”
“是什么?”
“药人。”
“药人?什么意思?”
“你变成药人,意思就是练就百毒不侵的身体,这样那个毒自然就可化解。
“我变成药人?百毒不侵?”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知不知道“百毒不侵”到底是怎么炼成的?且不论生死,其过程堪比酷刑。
很快,萧南儿就收拾情绪,问向南宫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是个受害者,无论如何,这都是上辈做的孽,本不该你来背负,可你却背负了,何其无辜。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