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息堡外,黄金军团溃不成军,北境联军大获全胜。风息堡内,兰尼斯特的军队节节败退,琼恩成功地拿下整座城堡。
带领大部队入主大殿,一队北境的士兵压了一个人进来。
詹姆兰尼斯特,一个琼恩曾经钦羡过的人物。但现在,他那高大得身躯佝偻着,金黄的头发耸搭着,明亮的双眼也已失去了往昔的光彩。
就好像他的灵魂已经死去,只剩下了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
“他杀死了他的女王,瑟曦兰尼斯特。”北境的人大声地说,而这句话就像是一句笑话,所有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又一次?”“真不愧为弑君者。”“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事情就是做詹姆兰尼斯特的王!”……
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但詹姆始终颓然地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似乎他对于周围的这一切,名誉、地位等,都已不再关心。
提利昂走到他的身前,充满关切地仰望着他。“你还好吧。”
他终于有了动作,看着提利昂说:“地下有大量野火,快派人去把它们清理了吧。”他的声音十分疲惫,宛如一名迟暮的老人。
这就是痛失所爱的感觉吗?琼恩心想。
提利昂愣了一下,然后高声下令。果然,手下的人在地底下发现了巨量的野火,其数量足以炸毁整座城堡。
北境的人终于闭嘴。
丹妮也为他求情。“琼恩,他一直在劝瑟曦放了我。而且也是因为他的坚持,这段时间我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和待遇。”
琼恩点了点头,看着他,说:“谢谢,谢谢你所做的一切,兰尼斯特家族的詹姆,你是一名真正的骑士。”
“他应该得到他应该得到的。”珊莎走了出来,面容十分沉静,“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得到王的赦免。琼恩,你是我们的北境之王,我们只认可你。”
“北境之王。”北境的人呐喊了起来。
琼恩有些尴尬地看向丹妮,但丹妮温婉地笑了起来,同时微微欠身,以她那独特的清冷的声音说:“吾王万岁。”
“吾王万岁。”所有的人都欢呼着行礼。
礼毕。琼恩赦免了詹姆。
弥桑黛走到丹妮的身边轻声地说:“我的女王,我想……”
丹妮笑着接上了她的话。“你想要离开了,对吗?”
“是的。”弥桑黛点点头。
“和灰虫子一起吗?”
灰虫子走了过来,恭敬行礼。“还请女王允许。”
丹妮笑了笑,说:“我已经不是女王了,这片土地只有一个王,那个人就是琼恩雪诺。”
他们的目光立刻望了过来,琼恩有些尴尬。
弥桑黛走过来,充满恳请地说:“陛下,您能答应我们吗?”
“我的朋友,你们可以去任何地方。而不管去到哪里,你们都会拥有我的友谊,还有祝福。我们的这段故事,也将永远地被铭记。”琼恩认真的回答。
弥桑黛和灰虫子相视开心地笑了起来。
琼恩朝他们点点头,然后面向山姆。“山姆威尔,我的好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继承河湾地角陵爵位,和吉莉一起驻守在那里。”
“琼恩,哦,我的王,我当然愿意,那是我的荣幸。”山姆开心极了,他旁边的吉莉也是。
接下来,琼恩陆续分封的好几个人。
作为劳勃拜拉席恩的私生子,詹德利继承了风息堡,并得到拜拉席恩的姓氏。洋葱骑士戴佛斯席渥斯和他一起。雅拉为铁群岛的所有者。波隆则是勾搭上了红毒蛇奥柏伦马泰尔的私生女,成为了多恩的领主。
但詹姆兰尼斯特拒绝了所有的封赐。拒绝担任御林铁卫,甚至拒绝继承他的家族领地,凯岩城。他的所有要求就只有一间酒窖和满窖的酒。
琼恩知道,他的心已经死去,所以没有为难他。
最后,还剩下提利昂和珊莎。
琼恩对提利昂说:“你很有智慧,但是很抱歉,我无法任命你为首相。”
提利昂咧嘴笑了起来。“那是您的权力,我的国王。”
“但我相信,你的智慧一定可以让你成为首相。”琼恩微笑着说出了一句令大家都很奇怪的话。
然后,他走到了珊莎的面前。“你说是吗?珊莎,如果你成为女王的话,你一定会选他当首相,对吗?”
众人再次愣住。
“什么?”珊莎瞪大了眼睛。
“珊莎,我的妹妹,我知道你吃了很多很多的苦,所以我相信,如果你成为女王的话,你一定不会让你的子民受同样的苦。”
珊莎仍然还没有从惊讶当中回过神来。
琼恩笑着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说,你将会坐上铁王座,统御七国,行使女王的权力。”
“琼恩,这并不好笑。”珊莎还是不敢相信。
琼恩认真地摇了摇头。
珊莎终于相信,她的脸庞没来由地涌上一股红潮,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儿,美丽、清香。
她张开双臂,将琼恩抱在了怀里。“琼恩,也许你不是我的哥哥,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琼恩笑着回应:“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接着,他后退了一步。“你永远都是我的女王。”
他微微屈膝,伏低身子,朗声道:“女王万岁。”
大殿上的气息瞬间凝滞,众人还未从这一转变当中苏醒。还是洋葱骑士最先跟随。“女王万岁。”然后是北境的人,然后才是所有的人。
但丹妮始终愕然地站在原地没有行礼。
琼恩明白她的诧异,所以走到她的身边,以轻松的口吻解释道:“丹妮,塔格利安家族在维斯特洛的历史已经结束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重建瓦雷利亚,重建巨龙的家园。”
丹妮明白过来,她面向珊莎,笑着行礼。“抱歉,我的女王,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所以一时有些生疏。”
珊莎笑着回应。“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而后,珊莎果然任提利昂为她的首相。琼恩则是带着丹妮和所有的巨龙离开了维斯特诺。走之前,他向珊莎承诺:“不管发生什么,尽管派渡鸦通告,我一定会为你而来。”
五年后。
灰虫子和弥桑黛环游世界,无意中,乘着海风抵达了瓦雷利亚。
天空中,无数头巨龙飞来飞去,当中还有许多瘦小的身影,应是未成年的巨龙。海滩上,一个小女孩居中分别牵着一男一女正在悠闲的散步。
灰虫子和弥桑黛走了上去,然后四个人彼此看着彼此,开怀大笑了起来。小女孩以稚嫩的声音询问:“爸爸,他们是谁啊?”
男人笑着回答:“莱安娜,他们是朋友。”
然后,他们一行五人有说有笑地离开海岸。而在他们的行进方向上,矗立着一座伟岸恢弘的城市。
和地面上的情况有些类似,天空中,成年的巨龙正带着幼年巨龙迎战风浪,它们于风浪之中自由穿梭,时不时地发出一阵欢快的鸣叫。
而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一只渺小的渡鸦正在风浪之中艰难地挥动翅膀,它的羽翼之上,隐隐有着一抹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