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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上上海

如吴伯所说,到了上海已经开始黄昏了!非燕看到有人穿着旗袍真是好看,街边热乎乎的糖炒栗子,黄包车,弄堂雨巷,石库门,亦或是十里洋场、车水马龙……看得非燕到处是新奇新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姑娘,一会就到了哦!”车夫大叔说

“好的,谢谢大叔!”非燕很期待又很忐忑

到了一个荣宝布衣店门口,下车后送货大叔带他进去:“林老板,你让我带的人已经到了!”

“好的好的。”应声出来一个大男孩走到非燕跟前:“你是吴伯的徒弟吴非燕?”

非燕看出这应该是奶奶所说的林家哥哥,长得中等个子,样子还不错,非燕点点头!

“好嘞,谢谢师傅。麻烦你了,等我父亲回来我跟他说一下。他出去办事去了!”林家哥哥跟送货师傅说道,送货师傅打声招呼走了。

“那个吴非燕,我叫林家业,你跟丹丹一样以后叫我哥就行了,我以后可以叫你燕子吗?”林家业头一次看到非燕有点害羞了。

“可以,家业哥!”非燕虽然陌生但是还是懂礼貌的

家业帮非燕拎起行李带她到后院,后面一个小院子,还有三间房一个会客堂:“妈,丹丹,非燕到了!”家业到了后面就喊起来

只见丹丹和她母亲谈氏出来,打量着非燕:“哟,这是表哥的徒弟燕子呐。长得真水灵!”

“大妈好,你好丹丹!”非燕看到立马打招呼

“你好,非燕,欢迎你来我家!”丹丹也很热情拉着非燕的手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还记得小时候的样子,记得小时候那三天相处的情谊,现在都成大姑娘了

谈氏带着非燕到丹丹的房间,“以后你和丹丹睡一个屋,床都搭好了床褥都铺好了,都是丹丹昨天就铺好了,她呀,知道你这个小姐妹要来真是兴奋,有姐妹话长了,平时也见不到她哥几次!看看还喜欢?”

非燕看丹丹的房间还算宽敞,床头对着床头90度摆放,两张床尾两边都有挂衣服的地方和柜子,中间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桌子上还摆放着各种制作的布料,简单但是齐全。

“谢谢大妈,我喜欢!”非燕确实很喜欢条件肯定比乡下的要好

“喜欢就好,丹丹陪你先休息一会,整理好东西,等你林叔回来就开饭,对了,你以后就叫我林婶吧,别大妈大妈叫的,林婶亲切些!”林婶说完就先出去了。

俩个姑娘看她出去后,手拉着手跳着转起来:“你知道吗?燕子,我听我爸说你要来,别提我多高兴了!终于有人陪着我了,想找人说话都没有人可说的!”

“你变漂亮多了!我其实也很期待过来。”

“你也是啊,很好看就像我妈说的好水灵灵的,咱们个子倒是差不多高哦!”丹丹说完还比了一下

“你刚说找人说话,你不是还有你哥哥嘛!”

“我哥啊,他一个月能回来两三趟就不错了,今天知道有个乡下妹妹来才特地回来的!”丹丹继续说:“我哥他15岁就去宝玉祥店铺那当学徒了,有时他会一个人回来有时带他师弟方大镇一起过来吃饭什么的!”

“哦,宝玉祥?是干嘛的?”非燕什么也不知道

“是一家大面布店,现在在上海已经有三家分店了!”丹丹拉着非燕坐下来跟她讲上海的故事,你记得当年我爸带我去你们那,我们就是那年过来上海的,多亏了吴伯赞助了爸爸,才有了这么一个小面店,刚开始在单独卖布匹,布匹都是从协玉祥店铺批发回来做做附近的人生意,后来我爸妈也学着做衣服只做简单的传统衣服,勉强度日,再后来我爸认识宝玉祥的管家,就请帮忙介绍我哥去那边跟老板学徒去了,一直到现在,他平常不怎么回来,有时送布匹顺便回来有时空闲了回来一下。”

“协玉祥?宝玉祥?”非燕有点搞不明白

丹丹看了看非燕:“回头让我哥哥你说,我那时还小还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非燕只能点点头,这时林叔回来了!

“燕子,来了哈,有什么缺的跟你林婶讲,不要拘束。这丫头,女大十八变呐!”林叔边往里走到边说着

“谢谢林叔,挺好的,没有什么缺的,那个家里有啥活我都能干!”非燕看到林叔过来赶紧站起来

“好好好,别想着干什么活,走一起吃饭去!”

众人来到烧饭屋子里,林婶正在装饭,桌上烧了满满一桌菜。众人才坐下就听到:“林叔林婶,听说今天来客人了,我来趁饭来了。”

丹丹听到知道是方大镇来了:“你来得还真是准时呐,不在协玉祥忙着跑到这来吃饭!”

“这不看人来了嘛,顺便吃个饭呗,再说自从和师兄分开后也很久不聚了。”方大镇先看向丹丹然后看到非燕:“这就是浦东乡下来的姑娘吗,你好,我叫方大镇是林家业的师弟。”方大镇话声刚落就坐在了林家业旁边,对面坐着非燕和丹丹,林妈妈也装好米饭递给他。

“你好,我叫吴非燕,今天刚到,请多关照,刚才听丹丹说起你。”非燕站起来打招呼,搞得好隆重,林叔叔让她坐下吃饭

“刚说起我,说我什么坏话了吗?”方大镇开起玩笑来,大家也没有理他笑笑吃饭。

方大镇看着这个姑娘长得还不错水灵样子,有些稚嫩,但是穿着有点土味。这个眼神非燕也感触到了拉了拉自己衣角,低下头准备吃饭;林家业看出了端倪敲了敲方大镇赶紧吃饭,另外还说,饭桌上方大镇眼光时不时地瞅着看丹丹,也在说着最近协玉祥的生意。林叔倒是问起非燕,现在会做什么衣服了!

非燕回答:“现在在村里所有人穿的衣服都会做了,剩下的衣料我就拿拼凑起来给我自己和奶奶还有吴伯做些衣服!”

“用剩的衣料你还能做衣服?”林叔好奇

其他人也很好奇,一眼不相信的看着非燕,本来这里做完的衣料确实也有稍微大一点的基本用来缝补了,哪能做拼凑起来做一件衣服,大小不一的一件衣服要多少料,这颜色也不一样怎么能做成衣服呢。

“是啊,我身上这件就是我用剩余的衣料做的呀!”非燕说着站起来给大家看,手指着肩头:“因为是剩料大小不一,我就把两块大小差不多颜色花色差不多的作为肩膀部位,前面就用颜色和差不多花色的做前面,基本都是巴掌大小的拼凑的,这两侧都是用做裤子的长条剩料缝的,我的后面颜色虽然不一,我就用不同颜色分明的做在中间一个画瓣的形状,其余都用颜色差不多的来接上渲染一下突出这个中间的图案。”

大家看着非燕介绍以及指着的地方,看到后背确实像五彩花瓣一样在中间很鲜明,和周围相印还不违和,丹丹扒起非燕的背后衣服,很仔细看确实才能看到缝线口处:“爸妈,真的是很多小布料接起来的,而且缝口要使劲扒开才能看见,燕子,你好厉害。”

虽然这件衣服不是很时尚和上海大都市比还有很大距离,但是这个想法和手艺真的可以是惊到在场的了。方大镇和林家业也有些镇住

“看样子,还是表哥教的好!”林婶说道

“教的好是一个方面,但是表哥做衣服不错是不假,但是对于一件这么衣服缝补技巧不是表哥能达到的,我看非燕奶奶的缝补技术已经被非燕学到了,应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加上自己对于衣服的看法,非燕变化很大啊!”林叔赞许道

“燕子,小时候只觉得你喜欢做衣服没有想到这么厉害!”丹丹也惊讶地说道

“没有了,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就盘弄这些布料了,我今天刚来上海看到上海真的是衣服很好看,好看不少倍了,我的这个都有点穿不出去了!”非燕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说的也是大实话

“那是你在乡下,你现在来了上海,感觉你后面肯定变化很大的!”家业也在说到

非燕笑笑坐下继续吃饭,大家各自开始继续上海的新闻话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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