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先是故作惊讶,哎呀呀,来这的人他总是要嘀咕一句“哎,又是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人诞生了”,总是会有一大半的人偷偷摸摸的听着小八卦。
这次他说“看着是穿着最好的”也一定可以引起好奇心啊!
不稀罕一点都不稀罕,多正常的画面啊。
他这便抖起了腿,还伸手抓了一小把瓜子,一颗一颗的嗑着。
清月满脸黑线的盯着他,陆长安一脸柔情的盯着清月,阿三阿四一脸正经的守着陆长安,就是没一个人开口。
老板嗑着嗑着觉得嘴巴有点麻了,可是是他先吊着的……为什么没一个人说句话啊,啊摔!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这小丫头咋不问了啊。”
清月淡定的吃着点心,撸着猫,目光还是没有移开:“您看,您这不说话,我这不就以为您不想说了嘛。”
她说完,还又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抓了一把瓜子,晃到老板面前,老板以为她要给他,伸出起了一手茧子的黑手准备捧瓜子。
没想到清月握了个拳头,把手中的瓜子握紧,带到了自己面前。
老板僵硬的捧着双手:“……”
原来不是给他的啊……尴了个大尬……
这边陆长安瞧着了,心知是自家小姑娘又皮了,自己动手捡了几颗糖,放到老板手心里:“不好意啊,家里小姑娘年幼顽劣,还请多多担待。”
话是这么说,可那双眼睛里溢出来的柔情与欣喜老板看的真真切切。
老板:“没事没事,不是要听吗,这我就来讲啊。”
清月立马来了兴趣,瓜子也不嗑了,小动作忒多的脚也不动了。
可是……她眨巴眨巴眼睛:“老板你咋不讲呀,不是要开始了吗?”
老板从宽大的袖摆中伸出一节手指头,指向那两个姓名简陋的大兄弟身上:“他俩……不坐下来吗?”
看着怪尴尬的,哈哈哈……
陆长安会意,使了个眼色,常年活在眼神对话中的阿三阿四秒懂。
看着四人坐好,老板也来了架势。
他之前可是说书的!
“咱们这客栈啊,是这个镇上拔尖的了,所以啊,只要家里有点小钱的赶考学子都会来本店入住,之前家父在时,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啊都见过,可是这进几年啊!来的都是些灰头土脸的人,一开始老夫也想不到其实他们家境都很殷实,而且,他们来住一晚上就要走,还不是走去科考的路,说是要绕远路回家。所以这些年我们这块区域就没出现过中榜的事。”
老板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喝下去,继续说:“有次一个穷秀才来小店点了几小坛酒,可是他没钱付啊!我就打算去找他理论,这一理论,人家醉酒一肚子酸水就给我吐啊。”
“我这才知道那个秀才是被人变相抢劫了,想必你们来时也看到了前方那个村子,里头有个尖酸刻薄的大娘,她有一个女儿,一直在等着她女儿长大,事情的源头就是她和她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