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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何处安放

接下来的日子差不多就是等待了,也只能是等待。

从那边回来以后,去一家教育培训机构面试了一下。本来大家谈的挺好,但是当说到已经报考了三支一扶后,人家虽然当时没有立刻做出什么反应,但其实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宣告了这一次的结果。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曾逸还不知道。曾逸说会去那家单位面试,一来是自己想去,而来也是他的哥们告诉他可以过去试一试。这么多年读书读下来,也就只有这一个人至今还保持着联系,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我记得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越长大越孤独,是不是就是这个道理。

对于曾逸的这些话,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好像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讲。生活中总有一些我们无法去回答的问题,其实也没必要去过多的计较。生活总要继续,日子一如既往。

我问曾逸他的那位朋友是怎样的一位小伙伴。曾逸说,他是一个好青年。对于这个定义,我不知道是应该渡槽,还是应该接受。按理来说,我应该接受。毕竟好青年,是一个比较好的词。但在那一刻,我却不想就这么简单的理解。这话怎么讲?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这个词就被用烂了。什么,“对不起,你是个好人,只是我们不适合”;什么,“这确实是一件很好的物件,但我不是对的人”;什么“也只有聪明的你才能想到这样的好主意”。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不过就是简单的夸奖语,但是你只要放在一些特定的语境下去解读,就会体会到不一样的意味。男女之间是好人卡,不想要就是委婉地拒绝,听起来不如意便是讽刺。当然了,这依旧没问题。毕竟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不同语境下的确会让一些个别的字词有不一样的意思,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和你的这位朋友的关系究竟怎样,但我想他应该不会喜欢“好青年”这个定义。是在是没忍住,我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曾逸听到我的问题以后,笑了笑,“我的朋友,以前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和很多人不一样,没想到你和他们是一样的。”

“这话怎么讲?”被别人这样说以后,不问好像有些不太适合。

“会那样问,会那样想,我个人觉得只有那些追随时代潮流的人才会那样做。作为一个读书人,喜欢新颖的东西肯定无可厚非,但是要是盲目的去跟风一些很无聊的东西,会让人觉得很low。”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以前的时候,我也差不多是那样。固守着一些自己认为非常棒的的规则,但是后来在经历一些事之后我觉得真的就没有必要了。”

“你不能说一经历挫折就放弃,那不是你的规则,那是你的选择。”

“随便你了。”这个时候的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差不多就是这样,真的是没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选择,我们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

“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受。”

看到我不在乎以后,曾逸远比刚才更加的痛心疾首。有一些读了书的人就是这样。当别人和自己的意见不一样的时候,就会变现出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很不爽。但没办法,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我们不能去改变别人,我们只能去总重别人。

“可能,我刚才的话没有说清楚。我会做出改变,也不是说我完全就抛弃了过去的一些想法。我只是觉得那些不太适合我现在的状态。现在的我吃都没吃饱,去坚持那些真的没意义。”

在说这些的时候,我也很痛苦。毕竟这是自己的痛,说出来会让人很没有面子。但是在看到曾逸的坚持以后,我觉得我不说会没办法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确实,我们总还是要吃饭的。”

听到我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曾逸说出来的话有些软绵绵的。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没必要这样垂头丧气,所谓的玉在山中等贵人,龙在深渊待风起。你又不是没本事,干嘛要这样。”

有时候就是这样,我们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沮丧起来。这个时候就素要比较好的辅助登场,去帮助陷入自我矛盾的小伙伴从里面走出来。讲真,我会去写曾逸的故事,也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以前的我们并不认识,我们也是在博客上逐渐熟悉起来的。

曾逸会关注到我,是因为我的一篇文章。也许是我写的和他的内心有了某种共鸣,所以他在文章的底下留言,“生活处处是浪迹,何处是安放。”我写的每一篇文章也不说是都有很多留言,但七八条总还是有的。我这个人不太注意文章下面的留言,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写自己的,别人看别人的。谁都有谁应该做好的地方,我们不应该互相干扰。但是那天,也许是我太无聊,竟然想到会看留言。翻着那些自说自话的留言,我的心波澜不惊,只当做是一个个孤独的灵魂在倾诉。世界上有很多不快乐的事,我们总需要一个窗口。曾逸的留言为什么会吸引我,大概是我那天也比较烦。

那天自己久违的去超市买零食,却突然发自己很喜欢的一款零食没有了。当时的心情是比较不开心的。后来的我去回忆的时候,其实觉得挺无所谓的,毕竟只是一包零食。但当时的我,因为来超市的目的差不多就是买这个,所以很生气。人在倒霉的时候,点真的会比较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竟然把超市用无数瓶水欧出来的造型给毁了。

这其实是比较尴尬的,但没办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在尴尬也没用。后来事情的进展是怎样的?还能怎么样,凉拌呗。自己犯的这个错,又不是太大,所以接受有一番批评教训,也就算是可以了。

因为这,自己和曾逸有了交集。记得那个时候的曾逸还在学校。还在为了自己的毕业论文奋笔疾书。作为一个过来人,在他写作的过程中也发挥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作用。也是在和他聊天的过程中,我想到,这对于我来说可能是一个机会。毕业的大学上在就业之前会走过一段怎样的心路历程,这应该说是一个比较棒的点。虽然自己也经历过,但是正在发生的,总比过去的要好的多。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曾逸的时候,他最先是拒绝的,但是后来经过我的不断说服,他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事后,我想了想,大概是他被我说的有些烦了,才会答应我的要求。不过,不管他是怎样答应的这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答应了。

正式的记录是从曾逸毕业回家的那一天开始。每一次的故事都是他早每个周的周末发文档给我。生活中的事,用周为单位去记录,应该是一件比较靠谱的事。也正因为曾逸给我的文档是以周为单位,所以我写出来也是以周为单位。

曾逸有一次在发文档给我以后,问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没多想,就回复他,生活中总需要一些记录才行。对于我的这个回答,他好像并不满意,说我是矫情的可以。对于他的话,我也没解释。怎么讲?大家站的角度不一样,这样就OK。

话说,曾逸的那位朋友是怎样的?好像从刚才开始就开始扯一些没用的,很抱歉,现在我们文归主题,别生气。

曾逸的那位哥们叫啥呢,貌似是姓许,名诚。在以前的很多年中,我一直觉得一个人的名字肯定不单单只是名字。在古代,人们会给自己的小孩起一个很随意的名字,等到长大以偶再改过来。比如阿猫、阿狗。会这样,大概是觉得好活。那些被取这些名字的小孩是不是就容易活,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们的一种信仰。人在弱小的时候,这份信仰特特别重要。在一个人的名字中,一定寄托着某种意思。当然了,某些特殊时期不算。姓许,这个就不用多说。这是人家姓,没啥可探究的。要是硬要去探究的话,那么恐怕就要追溯到神话时代了。不是做研究,实在没必要那么敬业。

在这里,只需要说一下那个城字就好。会用诚这个字,大概是他的父母希望他能够活的诚实,活的真切。我没和他接触过,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大清楚。当从曾逸额话语中,我能感觉到,他是一个知道关心别人,但很世俗的人呢。说到这里,我觉得很有意思。说起来,我也是世俗人,我们很多人都是,没必要在这里说。

那天,许诚应该是知道曾逸最近找工作不特别顺利,特意打电话过来关心一下。许诚比曾逸早一年进入大学,早一年毕业,早一年经历生活中的琐事。会打电话,也无可厚非。好哥们好兄弟,关心一下,并无不可。

那个阶段的曾逸确实很适合烦躁。不仅找工作不是很顺利,还经常被被人上课。确实需要被安慰,但在和曾逸的聊天中,我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被安慰的人。虽然他也很希望别人来安慰自己,但说到底,他是一个宁肯自己自闭到发狂,也绝对不说自己很痛苦的一个人。这样的人,应该就是所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是大多数国人的传统,并没有啥好说的。

许诚真的是好心,不仅安慰他让他不要因为一时找不到工作而痛苦,而且还帮他看了一下适合他工作的岗位和地方,帮他列了一个名单,让他一个个过去试一试。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曾逸那天,嘴上答应的特别好,说自己会过去试一试,让他放心。自己非常好,不会因为近期的一些烦恼就要死要活。

看到曾逸都这样活了,许诚也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估计也没有啥好结果,于是也就放弃了。在我看下了,也差不多够了。许诚他明天还要上班,每天在忙中偷闲的帮曾逸做了这样一份名单,而且还亲自打电话过来。从朋友的这个角度来看,人家已经做的非常到位,没什么问题了。你听不听,要怎么做,这都是你自己的问题,和我知道呢关系不大。

曾逸说事后当他想到自己在那一时刻的所作所为的时候,心中非常的后悔。但就算他再怎样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事情都已经发生,且已经过去,真的已经没必要了。

我的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按理来说,我只是一个外人,不应该说啥。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其实应该说点啥。但最后,我依旧是忍住了。此刻的曾逸,他应该去经历这些。这是他人生中的一部分,他只有在经历这些痛苦以后,才能真正成长起来。我的话,我也是这样。在自己刚毕业的时候,也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后来在这段悲惨的历程走过去以后,我发现,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痛苦,我不可能变得那么坚强和勇敢。

温室里面的花朵总要接受风雨的洗礼,温室里的花朵也只有在风雨洗礼后,才能真正变得强大起来。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对整件事一言不发。我想看一看,一周以后,曾逸会有怎样的经历,他会从这段经历中得到什么。

在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外面的天空从阴云密布慢慢变成晴空万里。偶然休息的时候,看向外面的时候,心中会觉得很是开心。别人的故事通过我的文字被更多的人知道,何其幸运。我不知道,别人在看这些的时候,心中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个人觉得只要开心,觉得没有被辜负就好。

光阴一如昨天,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但归来依旧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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