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阿卡你拿出录影石作甚?”卡洛尔扶着脑袋,继续道:“这里都是你这段时间闯下的祸?咳咳,你没看见我现在病着吗?
阿卡,等我病好了再帮你处理。”
靠,卡洛尔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卡诺气得差点儿掀桌,强忍怒意将录影石贴在他的额前。刷的一声,石头泛着红光……
巫师大人,我稀罕你!
这是三娘的声音……她喜欢我,怎么可能?
卡洛尔刷的一声脸颊恢复红润,薄唇紧抿。原先皱起的眉头也被抚平,深邃的眸子回升了温度。
呸,重色轻弟的混蛋!
卡诺不由得幼稚的做了张鬼脸,捏了捏自己的颈椎、站起身子往膳房走去。
一袭白衣走过漏雨的走廊,瞥一眼外面的瓢泼大雨都觉得它温和了许多。
哥哥看来真的很喜欢嫂子呢。唉,当他弟弟可真惨。吃得比鸡少(菜的味道太清淡,不好吃),做的比牛多(每次闯完货,哥哥都体罚我),特么的睡得比狗还要晚(逛夜市,做回老本行光顾一下老朋友)。
唉,哥哥的身子真是一年比一年弱,旧疾又开始发作了……
卡诺叹了口气,拾起药材走进膳房娴熟的为哥哥煎药。而被人遗忘的大苟,正火急火燎的抢救着草药。
一刻钟过去后,大苟累得连鸟头都抬不起来了,甩甩身上湿答答的羽毛:艾玛,累死鸟了!
别问为什么一只鸟羽毛湿了还能飞得起来,可能它洗澡用的是飘柔。
“大苟来煽房掌勺。”卡诺的声音从膳房中传出,好不欠扁。
嗯?
鹰眼闪过一丝杀气,大苟撒泼似的躺在地上,不满的冲屋里发出一声鸣啼。
铲屎官管管你弟弟!!!
……
大苟: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当初是瞎了鸟眼才跟了你!
“大苟快来,不然药就糊了。”
特么的,你有见过一只鸟掌勺的吗?大苟甩锅,扑腾着翅膀往膳房里飞去……
东宫。
一抹淡蓝色的身影懒懒地躺在软榻上,瞥一眼黑影:“姐姐可还安好?”
“回公子,小姐现在还在马车里,状况十分糟糕。”黑影恭敬的回答,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他的神情。
“什么?!”李煊刷的抬眸,目光凉凉:“现在还在下雨,你可知?”
黑影感觉自己脖子一凉,低下头:“属下知道。”
“所以,懂?”
黑影点点头,刷的消失在李煊眼前……李煊垂眸,偏过头倾听着雨滴落在地。心中的暴躁因子活跃了起来:姐姐那人对你就如此重要?他凭什么,姐姐明明是我的。
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意,青筋突起,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小七。”
映入眼帘的是伍越卿的笑脸,他神情一顿:“你怎么来了?”
“这我还来不得了,小老七?”
“我没说过。”李煊继续道:“你来我这肯定有事,说。”
伍越卿笑嘻嘻的晃着脑袋:“果然是我们家的小老七,就是聪明。”
李煊蹩眉,收起心中的情绪。
“好吧好吧,我回归话题。”伍越卿撇撇嘴摊手,语气难得正经了起来:“那个人你见了吧,在游轮上。”
“嗯。”李煊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死寂,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片郁色。
“我和哥哥们会替你报仇的,小七别担心。孟冥盗的脑袋我会亲手摘下……”
李煊打断了他的话,开腔道:“伍越卿我没事,真没事。”
“那你脸色还这么差,我听说你昨天发病了。”伍越卿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你的甜心小姐姐怎样了?”
“伍越卿,她不关你的事。”
“嗤,好吧好吧。竟然这么绝情那我就先走了,明晚宴会上见。”伍越卿抿了口茶水,向着窗外掠去……几个呼吸的回合,寝宫里又恢复了寂静。
“现在还下着雨,雨什么时候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