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
“所所姐快到了。”潘琳琳哭着道,眼睛红红的就像一只小兔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摇摇头:“我、我没事。”伤口好像有些感染了,这是要死的节奏吗?
“琳琳!”
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只见他越过我去看他妹妹是否安好。心里好像有些落空,眸子也变得黯淡失色。
“哥哥。”潘琳琳声音弱弱的。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一个女孩子家家谁让你跑深山里头?有没有受伤,知不知道哥哥很担心你。”
呵呵,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我吗?
我自嘲的笑了笑,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瞥了眼四周的人群,身子一个踉跄。趴在野猪身上昏死了过去……
最后的一道意识好像听见了潘琳琳急急忙忙的声音:“哥哥你快救救所所姐。”
待她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四周都变得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油灯微弱的光晕,她炕前还坐了一个人。
“醒了?”
呃……对她昏死前浮现出的心态,她有点儿方。她好像喜欢上恩公了。
“我先帮你把药热一热,你再睡会儿吧。”
一刻钟过后。
我顿时有些无聊了,撇撇嘴目光凉凉的落在屋顶上:我的知书达礼去哪了?
“起来,喝药。”他的声音有点儿冷,眸子闪过一丝好笑。
我闷闷的点头,接过那碗药汁“咕噜咕噜”的喝下肚。眉头微皱:“我的名字叫金所所,之前没告诉恩公失礼了。”
潘晟摇摇头,眉头一皱:“为什么不阻止我妹妹进山?你不知道女孩子进山很危险吗?”
“我知道,但我会保护她的。我们有非要进山的理由。”
“为了我的学费?进山挖草药对吧。我妹妹她之前一直瞒着我,一个人偷偷的进山。”
我抿唇:“也不全是,毕竟家里也要开支。她进山没有遇到危险,我一直跟着她。”
潘晟蹩眉道:“我不是说这个,金所所。”
“那是说哪个?”难道不是说琳琳的安全吗?
“你也会受伤的,女孩子身上留疤不好看。”他垂眸道,睫毛在油灯微弱的光晕中轻扇着。剪出了一片阴影,形成了一条好看的风景线。
我不由得微愣,“我身上留不留疤又能代表什么?我又不是芭比公主,哪有这么娇贵。”
芭比公主???
“你说话好奇怪。”
“奇怪?”我把字嚼了一遍,一摊手:“有什么奇怪的?话说你不用去睡觉吗,怎么一直守在我炕前?”
潘晟被我问得有些愣神,薄唇紧抿:“我是大夫守着病人床头是应该的,更何况你是因为我妹妹受伤的。”
“喔,现在我醒了。你也快去睡吧,明早还有去书院里听课呢。”
“嗯,你有没有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有。啊!对了我的猪呢?”为了它我可是差点儿就嗝屁了,怎么的也要吃回本才行。
“在村里的屠户家,明天应该可以宰杀好。不过猪肉是要挨家挨户的分的。”
什么,这么坑?!
我眉头微蹩:“为什么?为了那头猪我可是连命都交代了,凭什么要分。”
猪肉都没了,那她的知书达礼还要个屁。
“这是村里的规矩,只要打到野猪或者大型野味都要按比例来分配。”潘晟抿唇,一脸歉意的说道。
闻言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这是他村里的规矩。“没事,我们家应该会分得比较多吧。怎么说呢,野猪先生是我和琳琳冒死才打下来的。
当然这只是官方拓词,琳琳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野猪先生是我一个人打下来的消息不要放出去,懂?”
潘晟点点头:“这些我都懂,你先睡吧。我走了。”一个姑娘家的这么凶悍,今后会没人要的。
要是被我听见他的心声,一定呵呵哒:不好意思啊,我家门槛都被人踏破了。
……
第二天清晨,当我醒来时四周又是空无一人:“琳琳,在吗?”
语音刚落,潘琳琳推开房门提着个菜篮子走了进来,一脸兴奋道:“所所姐你醒啦,待会儿我给你熬粥去。是瘦肉粥哦,野猪早晨的时候分了。
我们有一大块,可以吃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