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都是自己眼巴巴地凑上来,却总是不得好,筱筱这丫头正式热恋期,心思都放在了男友身上,也是平常,只是总叫旁人看了心里不是滋味,或是羡慕那个被认真对待的幸运人。
“到了,快进去吧,天这么冷。”
“知道了,那你……”
到这一步了,自己也不是傻子,也明白赵秦桑是专门来送自己的,虽然平时可恶了些,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心里一股暖流。
“学长,你回去路上小心点,飘雪花了,当心路滑。”
“知道,啰嗦。”
哼,好心没好报,我挥挥迅速缩回袖子里,背好包包,打开车门,瞬间冷气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尴尬地回头冲赵秦桑笑笑,下车就跑。
赵秦桑看着筱筱一气呵成的动作,迫不及待地逃跑,就大笑起来,这丫头还真是一点没变,来不及叮嘱,就跑没影了,无奈开车离开。
“嗡,嗡,嗡。”
赵秦桑接通车载音响,接了电话,“喂。”
“欢欢啊,你不回来了?”
“嗯,我要去附属医院,那边有事。”
“又是他叫你去的?”
“没有,是医院的事,公事不是私事,你放心。”
“欢欢,妈妈,不是不叫你认他,实在是”,赵妈妈电话那边发现儿子语气冷淡,知道又惹他不高兴了,“实在是我不喜欢,你和他走得近,妈妈就剩你一个了,你不能撇下妈妈。”
赵秦桑的爸爸离婚不多久,那个小三登堂入室,只是爷爷有言在先,进门可以,不能再有孩子,否则属于赵秦桑父亲配偶的那份股份全部归于赵秦桑,所以小三再如何风光,也不敢违背老爷子的意思,遗嘱是在赵秦桑父母离婚时就立好的,那个女人5%,父亲15%,赵秦桑40%,赵秦桑母亲还有10%,剩下的都是股东或散股。
“放心,寒假我在这边陪爷爷两天,就回首都陪你,我们一起回老家看看姥爷,在老家过年。”
“真的吗?”
“嗯。”
“好,我也好久没回去了,我要准备点东西,对了你姥爷还在乡下住着,不愿意待在县城,听说杨叔去世了,就是你小时候常去玩的那家,你姥爷越发孤单了,唉。”
“杨爷爷走了?什么时候?”
“好像有一年多了吧。你姥爷当时还去帮忙了,那段时间一直闷闷不乐的。”
赵妈妈听儿子提起老家那边,话匣子一下打开了,滔滔不绝,不像刚刚那般激动,赵秦桑捏捏突突直跳太阳穴。
这些年因为母亲独自生活,自己又被接来秦城上学,时常两地跑,母亲总会患得患失,怕自己不要她。只要到了节假日会紧盯,一有时间就让自己回首都陪她。
这么多年,还不是因为没有放下她爱得那个冷血的男人,母亲除了在艺术学院教学,就是为了自己。似乎没有人问过自己要怎样,父亲家那个女人谄媚殷勤,父亲倒是现在想起来做个好‘父亲’了,爷爷除了公司和医院,也没有多少精力照顾自己。母亲总是见了面小心翼翼地讨好,惟命是从。这样不正常的环境,压抑难受。
“妈,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首都,回老家?”
“我……,为什么要回去,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你觉得好吗?”
“儿子,你是不是嫌弃妈妈了,我是不是……”
“不是,我想毕业后回老家。”
“凤安?”
“怎么会这么突然。”
“就是想回去了,秦城这边是分院,凤安那边总要回去的,爷爷也是这个意思。”
“那他呢?”
“那个男人,你管他做什么?”
“可是,好好,妈妈不提。”
“行了,我在开车,先挂了。”
“好好,慢点,注意安全。”
“嘟嘟嘟。”
赵秦桑看着快要到学校了,索性给宿舍的李阳打电话,“我校门口,你们在哪?”
“我们在校门口这不是刚收尾嘛,要去吃饭了。”
“行了,叫上陈苏和蒋楠,我在南边的公交站下等你们。”
“怎么?喝一杯?”
“嗯。”
“马上来,不远,很快。”
李阳挂断电话,喊了陈苏和蒋楠,三人和学生会的推脱有事,就走了。
远远瞧着,车子边上站了个人,有点点星火或明或暗,李阳暗自思忖看来是不高兴了,给两人使眼色,小心点别撞枪口上。
陈苏心有戚戚,乖乖,能让赵校草这么烦躁的除了那个妹妹也没别人了,了然的笑了笑。
赵秦桑抽完烟,烟蒂摁灭扔到垃圾桶,拍拍衣服,就看见三人过来,“去喝一杯。”
“老地方?”
“嗯。”
三人跟着上车,先是开车去了超市买酒和蔬菜,水果,饮料,再去赵秦桑的家。
那是从高中时就长期驻扎的基地,赵秦桑的爷爷给他初中毕业时买的复式小二楼,都喜欢去那,玩游戏、看电影设备齐全,还没人管,本来是去会所的,但是第一次去那被搭讪,赵秦桑不耐烦,以后定在自己的家,想怎么闹都行,第二天有钟点工过来打扫,省事多了。
做饭的是陈苏和蒋楠,赵秦桑和李阳只负责吃,进门后就开始做饭,为了省事,弄的火锅,蒋楠做了水果拼盘,炒了两个下酒菜,很快就准备好了。
四人围坐在饭桌,举杯。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同乐。”
“秦桑,你这样可不行啊,人小姑娘根本就没当你一回事儿啊。”
蒋楠先忍不住开口。
李阳在底下,用脚踢了一下蒋楠,结果这个没眼色的居然,“谁踢我。”
“!”李阳立刻坐好,装不知道。
陈苏摆摆手,“不是我。”
看了看赵秦桑,不可能是。
赵秦桑因为蒋楠的话,就到嘴边,停了下来,微微停顿,接着一口喝掉杯中红酒,不发一言。
蒋楠就是再神经大条,也意识到不对经了,收了话,只是憋了半天,还是不吐不快,“要我说,人陈玉就挺好的,你非看上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是别人家的。”
陈苏悄咪咪地往后缩了缩,刚开始就聊这么猛地话题,还能活到明早吗?
李阳却觉得说的对,本来就不适合,一直主动献殷勤,掉价。蒋楠替自己说了,只想鼓掌。
赵秦桑睨了眼,夹了口菜,“味道不错。”
李阳和蒋楠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陈苏见没有要凑人的意思,就从上前来,继续吃,“是不错,来来,吃,跨年夜,不要说扫兴的话。”
陈苏和李阳见势转移话题,四人聊起来别的。
赵秦桑情绪一直不高,吃的不多,喝了大半,他们说的自己也知道,只是心里总是不甘心,以前没有意识到有那么一个人萦绕脑海,挥之不去,有什么意义,等知道了,已经错失良机,就这样待在她身边也不错。这些年,被父母的事影响的,性子寡淡,不太主动去交往过朋友,唯一的美好都是她带给自己的,总会在难过,孤单时不断想起,给自己力量以支撑下去。原本是想着毕业后回去看看,哪怕那个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妻,谁知道她会跑到自己眼前来,这才涌起想要拥有的念头,只因她已经是自己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