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月被林夏招架劝退了回来,一番闹剧结束后三人一同进了府里。
一旁偷偷观看的祝尘和欧阳依依第一次见师傅这般样子:“师兄,你说师傅这是在给妙云师妹出气吗?怎么俩人一见面就动起手来了?”
“我看未必...依依,师傅的事咱们少议论。走走走,我们也跟上去。”
左千秋知道他们有很多事情需要问到他,一进屋便第一时间开了口:“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吧,我知道的我定会如实告诉你们,对了师傅呢?你们没通知他老人家我回来了吗?”
左千秋一直以为十年前师傅独孤寒在救走杨家遗子杨世杰后就回到了幻府,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找过他,可能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
林夏有点不解:“师傅打至那次和帝阁皇甫齐一战后至今生死未卜,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有谁告诉你师傅回来了吗?”
“什么!师傅没回来?可是十年前救走杨世杰的就是师傅啊,他为什么不回幻府呢。”
独孤寒居然没回幻府,这让左千秋有点意外。那么这些年他带着杨家幼小的孩子去了什么地方,居然还一点消息都没。左千秋猜透不出只好作罢。
林夏听其言:“原来是师傅老人家救走了,倒是我苦苦寻找了多年,既然在师傅那应该可以放心了。不过,杨家之事?”
听到林夏再次谈及杨家,左千秋神情恍惚起来,悲伤的情绪挂满脸庞:“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将杨家拖下水。杨贤弟至情至性为了救我左家一门,竟...”
左千秋将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杨家的覆灭主要责任还是他将杨家带入了贤王阵营。
白霜月比谁都了解他的师弟,她一直相信他的为人:“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妙云她下山回青石城了,之前已经告知过你,你们可曾有遇到。”
杨妙云离开前的有仇必报的样子深深记在白霜月的脑海里,她无法想象俩人若是相见会是怎样的场景。
“那孩子我还没见到,找我报仇也是应该的,你们不必过问。现在正事要紧,我这次来是需要师哥师姐帮我看看我身上的毒能解否,我要抓紧时间再回去,师问还在城内我放心不下。”
白霜月听到左千秋中了毒急忙上前抓起他的手看起脉象:“中毒了?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为什么一来不讲?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霜月一连几个发问让一旁的林夏不为好笑,看来自己的师妹始终还放不下他。
“当年假意投向帝阁,皇甫齐那个老不死的给我吃了颗毒心丸,具体什么毒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毒每隔三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并且浑身无力功力全无,给我的解药每次也都只管够半年的。”
“毒心丹?我未曾听过。不过师弟你的脉象很平稳,查不出有恙,不如暂且多留些时日让我研究研究。”
“好,但我不能久留,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办。”
左千秋想了想试探的问道:“师哥师姐你们还是不愿下山出世吗?以你们的武功定能干出一番大事。师娘惨遭皇甫齐的毒手,听闻师傅那一战也受了重伤,帝阁助纣为虐,嚣张跋扈,一日不改朝换代,百姓一日不得安康。”
林夏叹了几口气:“这个不要再提了,师傅下了死命令,不准我俩出门寻仇,更不得跟你一样追求什么远大抱负结党营私,当今皇上昏不昏庸与我们并无多大关系,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白霜月也接过话题:“千秋,师傅临去京都战皇甫齐之前特意嘱咐了,师娘的仇由他来报,让我们好好看家。你也知道师傅的脾气,比驴还倔跟你师哥一样还死要面子,他这些年一直未归恐怕正停留在某个地方疗伤呢。”
林夏:“再说以师傅的武功都打不过了,我们去了也无济于事,师傅既然没选择回来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千秋,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一切务必小心谨慎行事,走错一步都将是万丈深渊。”
左千秋知道他二人没有师傅的许可绝不会离开幻府的,毕竟这里才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全部。
左千秋在幻府待了下来,白霜月则整天翻阅着书籍查明解毒之法,她打小就和草药打交道精通药艺,只要给她时间,她相信定能让左千秋恢复如初。
京都左家
左师问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行李准备出城,还未出自家大门就已经被拦下了。
“左公子这大包小包的准备干嘛去呀,别怪小的们没提醒公子,现在特殊时期左公子最好还是待在家里安分守己一点,不然出了什么事我俩可担待不起。”
这些天帝阁留守左家盯着左师问的俩人可不敢大意,红护法交代的事情他们必须得做好。
左师问提了提袖口:“这些天在家待闷了,我出城一趟找找武赵两家的麻烦去,怎么你们俩也要跟我一起吗?”
两人一愣不敢做主,随即一人便去报告了。
“启禀红护法,不知道这左师问耍的什么鬼把戏,竟说要出城寻赵武两家的麻烦,他还真当自己是帝阁的人了。”
红娘躺在屏风后慵懒的说道:“哦,是吗?他不计较我算计他爹吗?哼,他们左家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他既然要去放他去又如何,我倒要看看小东西能翻起什么名堂来。你们跟他一起,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遵命。”
红护法果断的放行了,左师问早猜测到红娘会派人跟着他,他其实无所谓反正也是做戏给他们看的,有人跟着岂不是更方便了。
左师问最后忘了一眼偏隔很远的武家,他很想见见杨妙云一面,他想告诉她一切有他在。
“妙云,对付帝阁的事我定会尽心尽力的给你办好。呵呵,要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该多好,说不定我们...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左师问自嘲了几声,转身驾马远去,扬起一阵阵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