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晚总是来的那么快,点点星光闪烁在这片异世界的天空上,看着一闪一闪的星星以及那大的不像话的月球,哦!已经不能说月球了,只是一颗类似月球的卫星。
这美丽的景象让顾子枫有点想家了,想念家里的美食,想念家里的电脑,如果现在是在家里,自己应该躺在沙发上吃着炸鸡,喝着肥宅快乐水才对,想到炸鸡,顾子枫顿时口水咽了咽。
远处的人群中,一直有个女孩在盯着顾子枫,女孩的眼神充满着挣扎,她听说了今天是顾子枫危机时刻救了自己一命,一位自己认识的准备说救命之恩就算不涌泉相报,至少也要说声谢谢!这是他之前人生经历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从小励志成为像自己父亲那样有担当的,受人尊敬的一寨之主,她觉得自己要去说一声谢谢。
拿着一条烤的金黄流油的肉腿,又打开自己珍藏的一壶酒倒了一点在木碗中,轻手轻脚的来到顾子枫的身侧。
很少道谢的她此时有些词穷,不知道应该用那种语气回答,左思右想的终于想到了平时父亲对待自己兄弟那样,热情的他们每次喝完酒都是勾肩搭背的说着“感谢老天能够让我们兄弟相遇,此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话语,说完还借着酒意跳起滑稽的舞蹈,虽然这些她都不是很懂,但照样子学总没错吧!
打定主意的她有样学样的把拿着烤腿的手大力的放在顾子枫的右肩上,嘴里学着自己父亲的语气豪迈的说“兄弟,之前多谢你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一定是老天能够让我们兄弟俩相遇,此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不要多说了!都在这碗酒里!来,干了这碗酒!”
顾子枫是懵逼的,本来自己好好的在这看着美丽的夜空的,突然的被人拍了一下肩膀,重要的是这力气,他很想质问一下眼前的这位女魔鬼,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尤其是她之后说的话气的顾子枫很想大声喊“谁跟你是兄弟了,你一个没把的女人还想跟我做兄弟,做梦去吧!再说了,我那不是救你,是要害你知道吗?只是你命大,侥幸躲了过去,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瞄准了再射!”
可惜,由于之前女孩的那一拍,顾子枫现在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一直用双手在扣着女孩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可在这方世界实力弱小的他感觉自己在掰着一块吸铁石,而看着眼前女孩眼神中透露着你要是不干了这碗酒,今天老娘这手是不会松开的架势,顾子枫怂了。
内心流泪的他最终屈服在女孩淫威之下,双手颤抖的接过那碗不知名的酒,抿了一口,迅速的吞咽了下去,可怜的他还不知道这杯酒的恐怖,这酒在这方世界中叫“一口倒”,简单粗暴的名字,但效果杠杠的。
由于喝的太快,顾子枫没尝出来啥味,不过却被呛到了,而女孩的手也放了下来,顾子枫顺势的退后几步,逃脱女孩的魔掌,顺了口气,终于不呛了,刚想骂几句国骂,草字刚出来,突然腹中出来一股灼热,一道温暖的气流从腹中凭空出现,紧接着从腹中快速的一直上升到颅腔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顾子枫就这样的当机了,眼神逐渐变的呆滞,随后白眼一翻,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女孩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探了一番,发现只是醉倒了而已,当下松了口气,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不适合睡觉。
稍微思考了会儿,想到办法的她突然一拍手,又蹲下身直接抗起顾子枫来到她的帐子前,又轻轻的放在帐子的左侧,然后自己则躺在右侧。
你们可能要问,女孩想到的方法为什么是这个,而不是把顾子枫随意的扔在其他的帐子中去。
emmm…学她父亲的,她父亲跟他兄弟喝完酒跳完舞后就这样睡在一起,他父亲告诉他这就是好兄弟,好兄弟就是要一起同过窗,一起杀过敌,一起上青楼,这才叫生死兄弟,而他们上青楼的时候就是同住一张床,这叫信任,当然,女孩也问过青楼是什么地方,他父亲则是告诉她你还小,不懂!
躺在帐子中的女孩现在就在想,我现在长大了,又找了个兄弟,还一起睡了一张床,现在就差上青楼了!也不知道青楼是啥地方,在哪?
远处,时刻关注着此地的几位男子一直围在一起观察,讨论,待看到女孩把顾子枫扛着进帐子中时,一位黝黑的男子激动的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去揪出顾子枫,而一位略显年长,留着山羊胡的老人则是制止住了黝黑男子“三弟,坐下吧,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
“大哥,这怎么能算了,这可是二哥的孩子,怎么能和一个外来的小子睡在一起,这传出去会坏名声的!”
“坏什么名声,这里都是自己人,谁会说嚼人舌根的话,再说了,义云的闺女跟谁在一起睡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山羊胡老人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可也不能跟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睡在一起啊!”黝黑男子显的有些气愤
这时在黝黑男人左侧的一位光头的男人沉声说到“三哥,其实我倒觉的这小子不错,看着像是读过书的样子,我觉的云琪那孩子应该找个读过书的人比较好,不能像我们这些大老粗一样,只会舞刀弄枪,当初我要是学过些书,知道些律法,就不会受那县官的气了,也不会做出砍了一县之长的事情!哎!”光头说完这句话,摇头叹气的走了。
黝黑男子沉默了,他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刚才的话,因为他也是如此,受了没文化的亏,而寨子中的很多人都是如此,要不然也不会来到这危险的沙漠求生,略微驻足后,他也低着头走了。
在场还有两人,分别是闭目沉思的山羊胡老人和一位瘦弱的戴着面具遮住半边脸的男子,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场面略显沉闷,不过很快就被打破了,山羊胡男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还没离去的面具男“还有什么事吗?五弟”
面具男扶了扶面具,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是有点事情跟大哥讨论讨论,我觉得这小子似乎不简单啊!他刚进寨子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可奇怪的是我的神识居然感应不到他,而这小子显然没有丝毫修炼功法的样子,为什么能够不被我察觉到?还请大哥解惑!”
山羊胡男人听完面具男的问题,嘴角上扬,欣慰的说道“还是五弟观察细致,所有弟兄里只有你一位能够在如此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夸奖完面具男后,山羊胡又沉默了,直到一丝冷风吹过,山羊胡捏了把胡子,语气略显凝重的道“异宝动了,风平浪静的日子快要到头咯!”
说完,也不等面具男回答,山羊胡男人就起身走了,而听完这句话,面具男猛的一转头,眼神如狼一般,死死的盯着顾子枫睡着的帐篷。
静立片刻后,面具男的眼神逐渐的平静,继而转换成忧虑,不过最后还是闷声的叹了口气,手向后拢起,呢喃着说“看来我也得早做准备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