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怼，在干嘛？”
“怎么了？”
“很无聊。”
“想干啥？”
“你。”
叶九月和蒋也寒在短信聊天。
“喂。”蒋也寒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嘿嘿，干啥呢？”
“最近有一个比赛，我在准备。”
“这么晚了，早点睡觉。”
“我知道，你也早点睡。”
“……”
“你挂电话呀？”
“不挂，你就静静写作业就好。”你的呼吸最让人放松。
“电话费很贵的。”
然后蒋也寒挂了电话，叶九月正准备生气，蒋也寒就又打过来了。
“干啥？”
“这样你能省点，我现在有兼职。”
“对了，你以前老是给我买这买那的，你哪里来的钱？”
“有学校奖学金，还有我爸妈给的生活费，还有给小学生补课的钱。”
给小学生补课，你牛逼啊。
“咋滴，想通了，要管钱了？”
“不要，我万一丢了，那么多手续很麻烦的。”
“也行，以后住一起了，我给你买个柜子，你锁里面。”
“那行。”
“最近武馆有没有去？”
“去了，我妈交了一年的钱，我能不去吗？”
“要是不喜欢就不去了。”
“行，反正现在高二还不是太紧张，我把晚自习不去就省出来了。”
“嗯，反正怎么开心怎么来。”
“嗯，你准备睡了没？”
“没有，你也早点睡，课间的时候多写两道数学题还是一样的。”
“嗯，我知道，现在还早，我在写一会儿。”
“嗯，你把手机放旁边就行。”
电话两头，各干各的事，蒋也寒时不时叫叫叶九月的名字，叶九月随时问个题。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半个月，九月好像又碰到了麻烦。
蒋也寒不在，就意味着没有人接她，叶妈妈做好了饭在家等她，时不时还得加一个沈叔叔。
她去学校带帽子，放学回家带帽子，就低头看着脚底下，现在还天气冷，在加一个黑色口罩。
那一天，她在拐角那里，想要走着回去，没有抬头看人，慢慢走着，想一个人享受这时光。
有个人拉住了她的自行车。
“九月。”
叶九月没抬头都知道是谁。
叶舒斌现在以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眼睛深陷，脸上的褶子都异常多，头发好久没剪了，一个人显的死气沉沉的。
“九月，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好歹我是你爸呀！”
叶九月还是沉默。
“九月，我知道，你现在生活好了，但是你好了，你不能不管爸爸呀，最近爸爸饭都吃不上了，家里还有一个拖油瓶，九月，你得帮帮爸爸呀。”
叶九月没抬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很好，知道来找我了。
叶九月还是没说话。
叶舒斌突然凶狠起来，“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视频发给你妈，发给你最爱的蒋也寒哥哥。”
“你想怎么样？”
“五万。”
“我没那么多。”
“你可以去借，这个星期天，来我家找我。”
“滚。”
“不要对爸爸这么凶嘛，毕竟爸爸手里还有你想要的东西。”
“再不滚，五千都没有。”
叶舒斌一直知道，这个女孩不是好惹的，一个连自己命都可以不要的人，有什么理智。
这次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要是不来找她，自己连命都没了。
禽兽，你会有那么一丝丝的良知吗？
五万块，当然没有，不过我可以送你一份礼物。
保证你会喜欢。
叶九月去了，叶舒斌既然要她去，要是她不去，她也有的是办法。
她又去了那个黑暗，冷清，没有人情味的房子。
可是，他不在。
只有一个小男孩。
她没有理她，进了叶舒斌的房间，这里，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这个小男孩，她知道。
在离婚后之后，他找了无数个女人，都是小姐或者酒吧自愿的。
呵，自己还见过呢。
可是，这个男孩的不同，他是强迫她的妈妈的，她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在同学怂恿下去酒吧遇到了叶舒斌，被强了。
一夜之后就被叶舒斌送回了乡下老家，一年后，在门口就看到了这个孩子。
据说那个女孩疯了，他们家人告叶舒斌就被用钱解决了。
可是，这个男孩又有什么错呢？
他小时候要是哭的叶舒斌烦了，就把他一个人扔到客厅，晚上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隔壁的王婆婆好心收留下他，却一次次被叶舒斌抢回家，那个时候，应该是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打打他出气。
他从小就这么过来了。
她一直在调查他的事。
“姐姐，你是姐姐吗？”言语里有藏不住的欣喜。
隔壁的王婆婆说了，自己是有一个姐姐的，姐姐可优秀了。
可能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的瘦弱，小小的一点点。
“你爸呢？”
“不知道，他经常晚上不回来。”
“你自己一个人吗？”
“嗯，隔壁的王婆婆有时候会给我送吃的。”
他这么干净，叶舒斌那个畜生应该没有让他看不该看的吧。
幸好。
算了，他的事，我管不着。
叶九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姐姐。”
算了，就当是五万块买你的命吧。
在过来的路上，禽兽打电话来说五万块暂时不用，但是有一个条件，把这个孩子带走。
你的孩子，我凭什么帮你养。
见到他，有一瞬间后悔了，算了，他那么小。
毕竟，对于叶舒斌来说，他就是个拖油瓶。
她把电话又打了过去。
“叶舒斌，我还有一个条件，以后他都没有跟你有任何关系。”
给小豆丁重新上了户口，叶九月才把小豆丁带回家。
小豆丁都到四岁了，还没有户口，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以后你就叫唐阳。”朝阳的阳。
叶九月就给叶妈妈说了要带他的孩子回来。
他的事，没有给她说。
这种事，就不要污了妈妈的耳朵了吧。
“姐姐，咱们是不是要去见妈妈了？”
“嗯。”
“那你看看我，我衣服有没有穿整齐，脸上有没有不干净？”
“没有。”
“姐姐，你是不是经常不开心啊？”
“没有。”
“那你还不笑？”
“开心就要笑吗？”
“当然了，姐姐要多笑笑，姐姐笑起来可好看了。”
“我婆婆说了，姐姐是这世间最优秀的人。”
王婆婆，有点印象，那个给自己塞馒头的人。
“嗯，你好好学习。”
“嗯，我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