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的趴回电脑前,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挥舞着以证清白。
“他跟池韩露不是一对,只不过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比较照顾她。”
“他亲口跟你说的?你可别犯傻。”涂茶茶发了一个思考的表情。
我回了一个花痴的表情说:“他不会骗我的,我相信他。”
“真可惜,本以为还能借此机会打击报复一下那个没品味的暴发户的。”
“你有没有天良,拿你姐妹的幸福去报复你的阶级敌人。”我不满的回复道。
涂茶茶毫不留情的投来一个炸弹道:“行了吧你,万年的腐女终于逮到了没有品位的男人,得意忘形的同时你顺道着给我解决一下新仇旧恨会死啊。”
李代铭这冷不丁的跟我一表白,我居然脑门一热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这句新仇旧恨倒是提醒了我。
“新仇旧恨,你们有什么新仇?”我试探道,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旧恨你是知道的,这新仇的名分好像还没坐实。她既然是李代铭的绯闻女友,以后跟你自然是冤家路窄。跟你过不去的人我又怎么能让她好过。”
“你这是典型的欲加之罪。”我嗤之以鼻。
“小没良心的,以后你若是被绿了,可别哭着找我。”
“你跟张渠最近怎么样了,别我才刚找到主了,你就被人家一脚给蹬了。”我故作轻松的开玩笑说,一提到张渠我心里还颤巍巍的,又忙发了个鬼脸掩饰自己的心虚。
“滚你丫的,他要是敢蹬我,我一准跑到他们家楼下去放炮竹炸他们家玻璃,把他在毛里求斯送我的那吨火药再还给他。”
我惊吓道:“你们的恋爱谈的也太他妈轰轰烈烈火花四起了。”
“他最近是不是特忙,都好久没来找我了,通电话的时候也匆匆忙忙的。我们不会是到磨合期了吧。”涂茶茶发了个鲜花枯萎的表情。
我心里登时一惊,好半天没敢回她。
“听北部的人说他经常加班到半夜,理解理解吧!”我删删减减还是把这段话发出去了,总觉得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会更过意不去。
“算了,指望着他养家糊口呢,我现在只能做深闺怨妇了,不打扰你们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要睡觉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孟裔家里帮他准备酒会的衣服呢。”
“明天可是周末。”我冷不丁的又打了个喷嚏,急着到处找卫生纸。
“孟老板若是真想奴役我,他才不管什么周末不周末的,忍到张渠挣够了老婆本把我娶回去就解脱了。”
说完她的头像重新暗了下去。
我把笔记本扔到了被子上,无精打采的躺倒在了床上。
涂茶茶会和张渠结婚吗?孟裔呢?
明明涂茶茶已经如此中意张渠,可我为什么却总是对孟裔更多惋惜一些呢。
正迷迷瞪瞪的想着,只觉得床沿深陷了一下,转过头,见李代铭已经洗过了澡,穿着白的的紧身T恤和一条跟我身上条差不多的睡裤轻手轻脚的替我收电脑。
我想起一向口无遮拦的涂茶茶给我发的那些内容,立马连滚带爬的一把电脑抢到了怀里。
他本来伸过去要收电脑的手不由的在原地僵了一下,看着我说“还以为你睡着了。”
我抱紧了电脑,见屏幕上还是我跟涂茶茶的对话窗口,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赶紧退出了腾讯。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神经兮兮的。”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我反复打量了他半天,觉得他似乎没有看到什么,这才暗暗的出了口气。讪笑着说:“没什么,跟朋友随便聊了两句。”
他将信将疑的瞥了我一眼道:“头发也不吹干。”说完他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来。
我刚想伸手去接,他却径自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说:“我帮你吹。”
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我竟然又害羞了起来。
“那个,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我的话,直接像捉小鸡一样把我提了过去,禁锢在他的怀里,自顾自的帮我吹去了头发。
他的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露香味,虽然跟我用的沐浴露都是一样的,但就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更好闻些。他的怀抱宽阔坚实,依靠起来安心舒适。原来女人有的时候留恋的并不是男人的房子车子跟票子,往往男人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声音更让女人难以自拔一些。
我索性把姿势调整的更舒服了一些,想着这个怀抱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了,我得习惯,必须习惯。
他见我的身体放松了起来,不禁微微扬起了嘴角,手上的动作更是柔和了些。
如果现在再问我幸福是什么,我绝不会再说什么大姨妈的时候包里刚好带了卫生巾,拉肚子的时候旁边刚好有公厕,还是蹲式的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答案。
幸福就有一个曾经令你小鹿乱撞的人抱着你,给你吹吹头发,然后你们身上散发着同一种沐浴露的香气,还穿着差不多的睡衣。
幸福就是曾经你不敢想的事情突然都在一夜之间发生,就像是十二点前的灰姑娘,终于穿上了水晶鞋,坐上了南瓜车,在最美的时刻,相遇了他的王子。
可是想想涂茶茶,我就突然又有些沮丧了起来。
“怎么刚刚还好好的,一转眼就晴转多云了?”李代铭低着头注视着我说。
有那么明显吗,竟都被他看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池韩露跟张渠的事情。”我想着既然池韩露不是她女朋友,问问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的。
“嗯,知道一点儿,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他边理着我的头发边无关紧要的说。
他居然知道,看来真不是海伦瞎编,还真有这么回事。
“AW这些日子以来最热门的话题,我当然好奇。”我把头朝上挪了挪,看着他的眼睛说:“他们都说池韩露把你给甩了,然后带着尚贸的家业站张渠的队伍里去了。”
李代铭听完,笑着摇了摇头,收起了吹风机道:“只要你别甩了我,谁甩我都不怕。”
我从他怀里挪了出来,趴在床上翻了翻白眼道:“难不成尚贸跟你中断合作真的是因为张渠跟池韩露的事情吗?”
他有些不高兴的趴过来,半开玩笑的说:“我怎么觉得你关心张渠比关心我都多。”
“他以前很爱池韩露吗?”我自动过滤了他的话,一脸急切的问道。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也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他似乎认真了起来。
我想想他现在也不算是外人,况且很多事情通过他打听起来会更容易一些,所以就一五一十的跟他讲了一遍。
李代铭听了我的话之后居然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他说:“没想到张渠那小子找女朋友也抢到我前面来了。我只知道他以前跟池韩露有那么一段,却不知道现在早已又属意别人了。”
我见他说的不痛不痒的,不禁有些气恼的说:“我小姐妹身陷囫囵,你却还在这幸灾乐祸的,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好吧,那我也给你一个提示,就算是池韩露真有意要和张渠重修于好,张渠现阶段应该不会急着拒绝,同不同意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拒绝。”他一脸笃定道。
“怎么会这样,他就那么爱池韩露?”我不解道。
“不一定是爱,也有可能是别的。”他意有所指。
他这么一说,我倒更加迷茫了。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池韩露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当初不是她把张渠弃之如敝履的吗?”
李代铭看了看我,喉结滑动了两下,终于说:“有可能是池总的意思。”
我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不禁吐了吐舌头安慰道:“你哪里没他好了,他们这种行为就属于典型的捡了桃子,丢了西瓜。”
他把脸凑过来,有些蛊惑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西瓜了?”
“我,我管你是西瓜还是葫芦。”我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嘴硬道。
他的眼眸静静的盯了我数秒,距离近的让我觉得心脏都要从胸腔里挣脱出来了,就在我血气上涌的时候,他才若无其事的开口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我忙尴尬的捂住自己的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有些得意的抿了抿嘴,把手抵在我的额头上试了一会才说:“烧的那么厉害。”
额,我怎么忘记了自己还发着烧呢,本来就该脸红的。又被他给捉弄了。
他妆模作样的把桌子上倒好的水端了过来,然后递过药说:“快点吃药吧,不然一会儿脸该红到脖子跟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肢体加语言攻击,我终于成功的把李代铭赶到了床底下。
他蜷缩在地毯上,颇有些委屈的说:“那么大的一张床,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睡地上。我都没嫌弃你的睡相差呢。再说了,不是有人说了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真不道德。”我有些张口结舌的说。
他不以为然道:“那么发人深省的句子,我头一眼就看到了。”
“我是为了你好,预防我张牙舞爪的睡姿误伤无辜。”我咬牙切齿的说。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