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尊之会,天族代表了天族、仙界,魔族代表了魔族、妖族、灵族,而余下的人、鬼则是另外一支。”若即了解得很清楚。
“难道参会的人只有三个人吗?”我现在只能听和问。我心里则在想:“人鬼的这一支岂不是太弱了吗?”
“说是三尊之会,其实去现场的人是六人,他们也基本上代表了各界的精华。而离现场不远的,那就很多了,代表了各派的利益。一来做个共同的见证,二则怕人违反约定,比如联手以二敌一等。上次三尊之会天族去的是令尊和你,魔族去的是东皇白,东皇黑兄弟,唯有人族去的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甚至是对头——若虚和玄玄子。”若即一字一字道。
我愈发感兴趣:“我居然也参加了三尊之会?但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继续发问:“若老,当时场景如何?谁是最后的赢家?”
“咳……倚公子,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吗?”若即反问我道。
“没有,没有,先生请说。”我口不择言,急切想知道下文。
“你……准确地说,是倚天公子先用‘玄幻剑’打败了东皇白,然后又用‘独孤掌’击退玄玄子,让天族成了当之无愧的大赢家。……”若即缓缓说道。
我心里一阵激动,原来倚天那么厉害。
我禁不住喃喃自语道:“看来,我是有愧前生了。”
若即微微一震,没有搭言。
我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事后如何?”
若即长嘘一口气,有点激动道:“下边就简单了,依照以前天族提出的方案,缔结个城下之约。”
看来若即心有不甘,不知道他代表哪方势力。其实在这里做个世外高人有何不可?
若即继续说道:“三尊之会之前,各族都蠢蠢欲动,彼此谁也不服谁,魔族想取代天族,人族想灭了魔族,天族有内乱的倾向,令尊欲巩固自己的地位……而条约缔结之后,到面前为止,各方基本都遵守了约定,所以这些年来一直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若即话锋一转:“但是,上次三尊之会有许多可疑之处,其一,以倚天的道行不足以打败东皇白和玄玄子,而偏偏他就赢了他们。其二,倚天赢了之后就浑浑噩噩,好像患了什么疾病。其三,令尊回天族也是载誉而归,却出人意外地把族长之位禅让给了其弟。其四,倚天正值当打之年,回去后一夜暴毙,喜事变丧事,其魂魄不知投到了何方?”
若即说到这里,停住了话题,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一般。
我给他看的好不自在,神情恍惚,慢慢的我也陷入了沉思。
感觉天族发生了重大的变故,那会是什么呢?那个“叔叔”真的是逼宫父亲吗?既然“我”有那么大本领,又怎么会浑浑噩噩,甚至一夜“暴毙”?
祸起萧墙吗?真是“煮豆燃豆萁”啊!
我,能想起什么吗?
可是,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心里暗叹:“看来,我只有今生的记忆了。要是恢复以前的记忆那该多好啊?那么许多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忽然又想起天族的脑海里有一块未曾开窍的地方,那里,是否保留着我前世的记忆呢?
“倚公子,你可曾想到了什么?”若即兴致勃勃地问。
“不瞒若老,我现在脑海是一片空白,保留的都是今生的记忆。”我讪讪地说。
“天族在三尊之会之后发生重大变故,后来发生的事情,也是外界猜测而已,真正的情形只有天族少数人知道。”若即老成持重地说。
我点点头。
“其实,有些事情知道了不如不知道,所谓‘难得糊涂’就是这个理了。”若即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说。
“为什么要难得糊涂?”我扪心自问,“是否还有不可告人的地方?”
“请问若老,您是否有办法让我恢复前世的回忆?”殷婆婆尚能把大雷导入梦界,这若即既是林主,那他的法力岂不是比殷婆婆要高上千百倍?
我以为水到渠成的事情,若即却摆摆手,是说道:“倚公子,这个恐怕不行,天族的事情还要天族去解决。”
“当家的,我们可以勉力一试嘛!”若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白了一眼若即说。
开始我对若离不感冒,即使若即说师兄妹三人什么的,直到刚刚若离制住疯疯癫癫的智伯,我才对她有新的认识。
若即随即会意,满脸堆笑地说道:“我们可以勉力一试,但是把握不大,要是出什么差错倚公子不要见怪。”
若即说的轻巧,但是我总觉得他说这话事出有因。
若离走到我身后,说道:“倚公子,我们这就开始吧!”
我早就迫不及待,说:“那就有劳你们了,我愿听二位吩咐。”
若离说道:“你且盘腿打坐,心无旁骛,我夫妻俩一左一右,从你太阳穴注入念力,帮你脑海中封闭的记忆激活。”
我依言坐下,任凭他们摆布。
他们两人也不作势,在我的两侧,分别用食指点在我的太阳穴上。
两股火在我的太阳穴上盘旋,试图一冲而入。
我的“浩然真气”自然而然抵御这两股外力,把它们挡在身体之外。。
若即轻轻道:“快散去真气,不然我们没有办法替你找回记忆。”
我默默散功,两股火团突然失去了抵挡,便长驱直入,一下子钻了进来。
我此时犹如老僧入定,心中一片明镜,所谓“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我在仔细内窥他们的真火在我体内的变化……
火在我体内燃烧,它们开始并不是一味停留在我的头部,像两条长蛇沿着我身体的脉络,在我身上游走。火团所到之处,有隐隐灼痛。幸亏我有颜如玉那里的经历,不然真难承受他们发出的真火。
“长蛇”开始各自为战,后来在我的丹田处汇合,变成了一个大火团。
大火团不再沿着我的奇经八脉走,而是直冲斗牛,试图冲进我的天顶。
天顶处坚如磐石,火团一次次被阻击,无功而返。
冲击力量越来越强,燃烧的力度也达到了极限……
我身体在颤抖……
“轰”一声耳鸣,一切归于平静。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若即若离两人也跌倒在地上,他们正在行功。
他们脸色苍白,头发已经浸湿。豆粒大的汗珠沿着脸颊向下淌。
我心里有些歉意,都是我连累了他们,他们现在在行功的关键时刻,我不能打扰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要多久,心里挂念智伯,于是站起身,向外走去。
就在这我走出房舍,若即若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醒了。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奸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