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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海市蜃楼 异象层出

岳阳楼位于湖南省岳阳市古城西门城墙之上,下瞰洞庭,前望君山,自古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之美誉,与湖北武昌黄鹤楼、江西南昌滕王阁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

南方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的,早晨是倾盆大雨,下午已是万里晴空,水天一碧。张寒与石萱萱两人互牵着手走向岳阳楼景区,买了门票,登上了岳阳楼,眺望前方,是有名的洞庭湖,诚如范仲淹所写: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时岳阳楼下,一片人海,游客众多。

“哇,这么多人啊!”萱萱本以为是两人的甜蜜约会,却不料平日这里也人多如海。不由得几分失望,张寒见她略显失落,四望八方,人潮密集,他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可惜身处人群中,望到的只是人头。

突然,萱萱惊喜道:“寒哥,我们到那儿去吧,那儿人少。”张寒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原来是洞庭湖边,张寒点头,那里的游客的确要少,当即两人艰难的冲破拥挤的人群,来到湖边。两人都感觉一阵轻松,海风吹来,清爽舒泰。

张寒身近湖面,惊涛万顷,波浪层叠,起伏不定,时而汹涌,时而静和。萱萱张开双手,拥抱这携着湖水的淡味的空气,闭眼静享此刻,倏地睁眼,展颜一笑,向张寒投出要拥抱的姿势,张寒微微一笑,向前一步,双手轻缓地环抱着石萱萱。两人忘却一切,前方是万顷碧潮,后方是岳阳古楼,忘我的深拥,这一刻的唯美画面胜过了古楼名湖。

忽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将两人打回现实,转过头去,一个身材高挑戴着一副墨镜的男子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们,他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咋就不知道收敛收敛呢?这么美的风景因你们的存在而失去了它的光彩,你们于心何忍啊!”敢情他在拍照,拍张寒他们身后的湖面风光,却被两人挡住了视线。

张寒有些不好意思,向他道歉:“这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影响到你的心情了。”那人见张寒诚心道歉,也不刁难,收起相机正准备离开,却看到张寒身后的石萱萱,忽然惊喜出声:“怎么是你啊?萱萱!”

张寒蹙眉,难不成这大哥还认识萱萱?石萱萱看他也微微蹙眉,那男子摘掉墨镜:“萱萱,几年不见你就把你表哥忘记了?”轩轩一看,果真是他姑妈的儿子,自己的亲表哥吴青丰,顿时大喜,跑过去一拳捶在他左肩上:“表哥,还真是你呀!三年不见,这么健壮了。”

吴青丰摸着左肩被表妹打中的地方,笑道:“你也不差啊,力气还是这么大,如果我不再锻炼锻炼,被你这彪悍的女汉子一拳打死怎么办?”

石萱萱扬起拳头,又给他一拳,说:“嘴还是这么欠。”随后把张寒叫过来,向表哥介绍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张寒。”又介绍吴青丰给张寒:“这是我表哥吴青丰,五年前出国留学的,爱好摄影。”张寒伸出手准备与吴青丰握手,吴青丰突然说:“啊,你就是那个拒绝我表妹九十九次的张寒啊!”张寒点点头,又听他说:“人嘛是长得没我帅一点,表妹怎么看上你的?奇了怪了。”

张寒听出他没有恶意,反而觉得他性格外向,善于交际,对他的话笑了笑,吴青丰确实是善于交际,人也豪爽,脾气随和,容易相处,与张寒握手后还想说一些“刻薄”的话给张寒的,可是侧头一看,自家表妹一副快杀人的表情,他顿时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接下来便是由二人的旅行变成了三人,吴青丰直接成了一个话唠子,在两人耳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石萱萱打断他好几次依然打不住他,似乎他就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人遇到了同道中人一样,时而抒情述志,时而卖苦诉累,还给两人说一些自己在外国的所见所闻,说得好像张寒与石萱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土包子一样。

“我在美国认识一个哥们儿,叫迈克尔。他对我们中国非常向往,要不是被他的爸爸叫回去,估计现在都和我在这儿了。”吴青丰又说起了他出国认识的朋友,可惜张寒与萱萱却没打算听他这些啰里啰唆的闲话,两人走到湖面上方的木栏旁,携手遥望远方景色。吴青丰对此摇头叹息,大感落寞孤寂,拿出相机给两人拍了几张选角唯美的照片,随后三人游玩一番,后又去了君山再绕回岳阳楼。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无声流逝,夕阳下潜,半轮明月升起,而黄昏下的洞庭湖一片金黄,波光粼粼,涟漪潋滟,美不胜收,远方天际残云遮掩着明霞,投射出一道让人感到寂凉的独特风景。

游客退去大半,不再像下午那般拥挤,三人站在岳阳楼上,眺望远方,夕阳远去,夜幕降临,一切归于平静,湖岸四周,高楼彩灯绚烂,吴青丰再次拿出相机将这一静谧祥和的画面定格保存。

“能与自己所爱之人在高楼携手相望沧海之变迁,凭栏互述心生,同听各自的苦乐,这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我们的爱情虽然来迟了五年,可我真心希望这份迟来的爱以永恒的方式弥补过去本不该失去的美好时光。”张寒的话在石萱萱的耳边响起,萱萱偏头倚靠在他肩头,眼中的雾水隐隐迷离,或许只有他们心里才知道彼此在一起是多么坎坷。

这回换吴青丰受不了了,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可是在他看来是三人行必有孤灯,而他此刻正是这盏孤灯,还是一盏偶尔奉献的孤灯。

站立一旁,总觉得孤立不适,正想离开,却听见下方一名游客惊声叫喊: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哇,那是什么?”

“古人大战!”

“好像是海市蜃楼!”

吴青丰顺声望去,不禁内心大震,只见洞庭湖上空,一副震撼人心且怪诞不经的画面。

画面中隐约可见两道人影闪动,而且穿着古代服饰,他们脚下大山毁塌,川流断绝,十分惊心,十分动魄!弹指间,虚空震荡,神力不断将一切湮灭,神霞漫天,圣雾喷薄!这是神仙决战吗?

不光是游客惊呆,张寒与萱萱也惊呆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这画面惊心动魄,让人热血沸腾,让人身临其境。

“哇,还有神兽!”

突兀,画面中一只异兽出现,它非常怪异,体形如虎,左边青光闪耀,右边火焰滔天,四蹄踏空,昂首啸天,神骏非凡。

吴青丰回神过来,拿出相机不断拍摄,内心激动到极致。然后一些游客纷纷拿出手机拍摄,这一画面传出后必定举世震惊,一定轰动全世界。

“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本台《朝闻一下》栏目,现在6月17日北京时间晚上20:19分,我国湖南省岳阳市发生了一件千年难遇的事,洞庭湖上方出现海市蜃楼。现在整个岳阳楼景区被游客市民围得水泄不通,民警也是拉起了警戒线维持秩序,我们也会及时跟踪报道有关讯息!”不一会,岳阳楼景区的人不断增加,市区民警拉出警戒线,记者纷纷赶来,第一时间报道。

“快看,又出现了一只神兽!”这时画面中又出现一只浑身火焰的巨鸟,巨鸟横空,双翅展开遮天三千里,双足一抓撕天裂地,山川如泡沫,不懈一击,巨石迸射,所过之处,皆是火海,一切都被焚尽。

“我竟然看到了玄幻小说中的那种场景!太不可思议了!”一些人内心难以平复,激动万分,毕竟这海市蜃楼中的画面太过震撼人心与不可思议。真的像玄幻小说中大战场面一般,神级人物决战轻则林木尽毁,重则江河倒流,更甚者天道崩塌,星辰瞬间化为齑粉。

“寒哥,这就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吗?画面好震撼啊。”此刻萱萱的心情震惊到无复以加的地步,而岳阳楼景区的人数还在增加,人山人海不足以形容。

岳阳市发生海市蜃楼的讯息一经报道,各省市记者连夜赶来,争取第一时间报道,许多人也连夜坐飞机赶来见证这千年难遇的异象。

而画面中后面连续不断出现各种异兽,这海市蜃楼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才消失,不过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一时间岳阳市人数剧增。

张寒与萱萱还有吴青丰三人回到旅店,虽夜深却难入睡,闭眼就出现海市蜃楼的景象。

打开电视播放的也是海市蜃楼的报道,手机里也是有关岳阳市的报道,一夜之间,岳阳市声名压过一切,引来专家组的与省市级官员的关注。

第二天张寒便听到龙辰也来到岳阳市的消息,他告诉他的位置,一个小时后龙辰便找到了他,听到张寒与萱萱恋爱的消息咋舌不已,不过却没多大意外,真正让他震惊的还是昨夜的海市蜃楼异象。

“太震撼了,我很遗憾没亲眼见到。不过在电视上看到也是看得我热血沸腾啊!”龙辰说,现在各大卫视都报道了这篇震惊世界的事件,而网上也传开了,传到国外去,据说很多外国有关专家也赶来中国一探究竟。

“确实很震撼,可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吴青丰这时也来到了张寒的房间,他与龙辰握了握手,又互相认识了一下,两人性格都是属于豪放的一类,于是就对海市蜃楼一事谈得更是像两位专业人士一般。

“我可听说了,昨晚出现的神兽都是《山海经》上的上古凶兽,比如那个一半是寒冰一半是火焰的是穷奇,其性凶戮。那个浑身火焰的是毕方凶鸟,还有后面的夔牛,蛊雕,九尾狐,朱厌还有梼杌等……”两人兴趣相投,一聊起来便停不下来,认真程度达到忘我之境。

张寒也知道中国神话故事中神兽凶禽,但是也没像吴青丰与龙辰那般探讨入神,等萱萱醒后,四人再次来到了岳阳楼景区,却没想到这里居然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交警出动近五十名,维持交通通畅,保安也是将近一百名,还有一些外国有人也来到了这里。

虽然海市蜃楼异象早已不在,可是岳阳市的人流量在半个月内一直居高不下,张寒四人呆了一星期也离开了岳阳市。龙辰与吴青丰倒像是一见如故,两人约好了去上海,刚好龙辰的家在上海,所以只有张寒与萱萱两人回北京。

回到北京后张寒依然听闻到关于岳阳市发生的事,他与萱萱分别后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打开电脑搜索关于海市蜃楼的相关信息。

一般出现的海市蜃楼异象都是生活中常见的景象,比如某某公司的高楼,或者某一大山、荒漠等景象,但是这出现古代神话故事中的神兽却让张寒疑惑,还有出现的身穿古装的人,那弹指间毁灭一切的能力让他感到心惊后怕。

海市蜃楼出自《史记·天官书》:“海旁蜃气象楼台,广野气成宫阙然。”。古代比喻虚无缥缈,子虚乌有以及空中楼台等含有虚假的意思。而蜃楼景象则是从一个景象通过光线折射然后投射到另一个空间的现象,在夏季最易出现,我国渤海附近每年的五六月最易出现。

从网上大致了解了蜃楼的出现的原因以及其它一些相关信息,虽说属于正常现象,只不过这次的异象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罢了。但是张寒总觉得这海市蜃楼出现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于是洗澡后躺在床上与萱萱聊了一会儿天,倦意袭身便不知不觉进入梦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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