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全神贯注的百里曦芸为音音解毒,额头上冒出晶莹剔透的细密汗珠,若儿用随身携用的丝巾为其擦去汗珠。
“嗯?”忽然,音音痛苦的呻吟一声,眉头紧蹙,一颗颗如豆般大小的汗珠自额头划过脸颊,她脸色苍白,睁眼以后,看上去有气无力。
“怎么样了音音?”百里曦芸气若游丝问道,情况竟不比音音好到哪儿去,她消耗太多了元气了,以致虚弱。
说罢,竟眼前一黑,径直向后倒去,张寒见状,急忙抢来扶住她笔直倒下的身子。
音音喘着气,努力向后转,可是等她看到姐姐时,她已经晕过去了。
“姐姐!”音音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
“没事的音音,你姐姐只是消耗太多元气了,待她休息足够了,自然没事了。”张寒怕音音此刻的身子经受不住猝不及防的变故打击,所以安慰说道。
平时调皮捣蛋的音音此刻变得病殃殃的,脸色苍白,没说一句话都觉得十分的吃力,此刻的她弱不禁风,身躯摇摇欲倒,若儿及时扶住她才阻止了她跌倒的境况。
真是无巧不成书,两姐妹今日都命里犯冲吗?
这亭子里风虽然很微弱,但是不足以让人静养调息,张寒抱着百里曦芸向亭子另一条路走去,若儿抱着音音跟在他身后。
跨过了两个亭子,显出一座座令人赞叹的府邸,屋舍俨然,一座接着一座,张寒现在也顾不得去驻足观望,抱着百里曦芸向第一座房屋冲去。
冲进第一间屋子中,看见正中间摆设一张长方形且纹路古朴的桌子,看来是一间客厅,张寒左右寻找希望能找到能让人躺得舒服的地方,最后找到右边一张太师椅,椅子上铺垫了一张不知什么动物的绒皮,张寒想也不想直接将百里曦芸放在上面,摆正了身姿,随即又找来一张绒皮给她盖上。
盖好以后也让音音躺在一张椅子上,这时忽觉肚子有些饥饿,于是让若儿在这儿照看一下她们姐妹两人,自己独自在这偌大的房子中寻找食物去了。
张寒出了这间客厅以后,是一条长廊链接着其它的房间,踏上长廊,一路观望,发现这里真是古风盎然,且简约不失典雅。
走廊下是碧油油的水,静伏无波澜,水中青莲亭亭净植,微风摇曳而过,那纯净的水气与清新的荷莲之气同时扑鼻而来,闻之让人陶醉无法自拔。
“你是谁?”
张寒正陶醉其中,享受这宁静时光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慌心悸之声,是来自若儿之口。
张寒心神一惊,急忙往回跑,可是到了客厅以后,所有人都不在了。
“若儿!若儿你在哪儿?”张寒心里很紧张,大喊几声,无人回应,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张寒奔走几间房间,依然无所获,随即他又跑回那间客厅,无力而彷徨,后悔而气馁的坐在了那张椅子上,忽然一阵血腥味扑来,抬头间,一阵血雾如潮涌来。
张寒看得一阵恶心,来不及呕吐,那血雾向他淹没而来,张寒直接向后极速奔逃,一个掠身,出了客厅来到屋顶上,那血雾向上席卷,不依不饶。
张寒一声啸吼,使用了破势变,音浪层叠层出,将还未碰触到他的血雾挡住在下方,可是血雾下方还有不断的血雾涌上,像浪潮一般不绝。
当张寒收回音浪之时,那血雾如同狂浪奔涌,冲破堤坝一往无前,瞬间冲天而起,淹没了张寒,张寒身子只能向上纵起,可是虚空并无立足之物,张寒只能冲起一刻,随后又掉落下去。
血雾像长了眼睛一样,见到张寒从高空中落下来,随即全部涌向张寒,去势无比汹涌。
张寒凌空翻身,踏足房顶,再一次借力弹起。
“咔嚓——”张寒纵飞之后,身后房屋瞬间坍塌,木屑凌乱横飞,血雾遮天蔽日。
张寒偌小的身躯与下方血雾相比好似一架扁舟与旷阔无垠的汪洋大海,渺小如蝼蚁。
血雾如江河倒流,倒卷虚空,张寒只好向另一边奔去,可是血雾穷追不舍,在虚空中汇聚成一股一股的,随即化形成龙,怒飞疾追,张寒向后看了一眼,不禁骤然大惊。
由血雾化成的怒龙如万千奔流,狂猛向自己扑来,啸声震天动地,所过之处,尽皆被摧毁。
碎屑穿空,被怒龙穿过后,化为齑粉飘荡于虚空中,最终消散。
张寒落在了另一房顶之上,俯瞰下方,血雾成海,莽莽苍苍,其中腥味令人作呕,血气如煞气,腾腾汹汹。
怒龙逼近,沉猛的呼啸声震耳欲聋,脚下的房屋在剧烈摇震晃动,如洪水泛滥,将地面的土尘拱得起伏跌宕。
“呼——”怒龙汹涌而来,张寒双掌推出,劲气有排山倒海之无俦之力,沛然不可抵御!
可是面对漫天灌涌而来的血雾之龙,却犹如蚍蜉撼树,不堪一击,血雾之龙现在真的像实质化的真龙,无坚不摧,无物可挡。
双掌之力如沉深海,无声无迹,那血雾之龙宛若洪荒猛兽,携带洪荒之力,向张寒汇聚而去。
张寒太渺小了,血雾如万顷沙海将一只飞鸟覆盖一般将张寒笼罩淹没,其中劲气如汪洋恣肆,肆意横冲乱撞,撕裂着张寒每一寸肌肤。
张寒毫无还手之力,抵挡不住那汹涌的血雾,任由它们撕裂着自己的身躯,张寒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在峡谷中回荡不绝。
“啊——”这血雾中的血腥味也参杂了张寒自己的血,他的肌肤被割裂,从头到脚,血液如流水流出,怵目惊心。
这种痛苦,真正的千刀万剐,真正的撕心裂肺,意识在渐渐模糊,他仿佛看见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自己在血雾面前不堪一击,他不甘心,可是没有抵挡的一分力气。
他憋屈,这血雾从何而来,更不知道为何杀他,自己真要死不瞑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