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在一处院落里,任然跪在地上,面前中年人气的浑身发抖,只因任然竟要放弃学文,还说要当什么大侠!
“老爷,老爷,你别生气,然儿他,他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一旁的美妇人急忙对着任然做了几个眼色,任然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先行退下。
“父亲,母亲,孩儿先行告退。”
任然一路上不断的思考着,自己似乎是回到了过去,还带有以前的记忆,其他人却似乎毫无异样。
第一件事,自然就是阻止惨案的发生,原先,自己从一个朋友处得到了那句诗词,并不知是何人所写,只感觉不错,便也收了起来,之后不知怎的流传了出去,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引来了这杀身之祸。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任然握紧拳头,纵然是前世,任家在关中地区都小有名气,还不是死的不明不白,既然有重来的机会,那便将这句话贯彻到底。
“任然,你鬼鬼祟祟的在祠堂做什么!”
是张先生的声音,任然回头瞧去,正瞅到张先生也进了七侠祠堂。
“张先生,我想学武,所以来七侠的祠堂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下来的武功秘籍!”
虽然关内到处流传着关于关中七侠的事迹,但是七侠镇却反之,甚少有人谈及七侠,更对他们的武学更是闭口不谈,导致任然前世十八年都对关中七侠不甚了解。
张先生显然愣了一下,方才听闻这小子说不要读书了,还以为他是开开玩笑,任家在七侠镇也算颇有威望,任然的父亲任意更是著有好几本脍炙人口的书籍。
见张先生没有搭话,任然再度开口,“张先生,您应该见过关中七侠吧,三十六年前,您应该也还记得事吧。”
张先生点了点头,随即立马摇了摇头,“我忘记了,那时候我年岁尚小,你不要在这白功夫了,还是趁早回小学堂,将来成为一代大家,流芳百世。”
“七侠的武学岂是你这小孩能找到的,就算找到了也学不会!”
任然默然不语,流芳百世又有何用,早前听人说起,自北方蛮族逐鹿中原,开创大夏王朝,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在关内,也只有七侠镇算得上是安居乐业的净土了。
“古天天,常有才,郑成功,任开山。。。”
“张先生,这任开山莫非是我任家的?”
张先生见任然心思仍在此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任然立马朝家中跑去,前世自己痴迷于文字,对这些了解甚少,但是这关中七侠,居然有一人是任家的,为何父亲从未提起。
为什么七侠镇的居民对七侠如此忌讳,这其中又有什么缘由。
“父亲,这任开山。。”
“啪!”
任然吃惊的看着任意,自己话还未说完,父亲居然打了他一巴掌,打他记事以来,父亲从未打过他,这一次。。
“不许你说这个名字!”
“我们任家没有这个人!你若是想学什么武功,做大侠,趁早给我滚蛋,任家以后没有你的位置!”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给我滚!”
任意不断咆哮,声音都有些嘶哑,引得下人们驻足围观,这一向乖巧的少爷今天怎惹得老爷如此动怒。
“老爷!你对孩子发什么脾气!任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母亲出来解围,任然只感觉内里不是滋味,这关中七侠中间到底有什么秘辛。
“然儿,已经不要提到什么关中七侠,更别提学武,咱家好好的,行吗?”
母亲泪眼婆娑,拉住任然的手臂,“纵然是你想学武,可你已经十三岁了,已经晚了!”
待任意离开,任然看向母亲,“母亲,告诉我,关中七侠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四下打量了一下,确认下人都已经离去,轻声说道,“我今日所讲之事,可千万莫与外人提起,三十六年前,北方蛮子大举入侵,势如破竹,朝廷根本撑不住,各方有志之士皆自行出发抗击蛮子,我们七侠镇也有人组织,便是那关中七侠。”
母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谁知,这组织还未成,就已经遭到了反对,你父亲他们觉得文人墨客,怎能动刀动枪,而且任开山他们等人亦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原来就是些卖菜,杀猪的普通人。”
“最后,他们七人独自上路,战死沙场,这座祠堂还是蛮子给他们修的,赞叹他们英勇有为,这不是打了咱们镇上其他人一巴掌吗,几个下等人,居然还修了祠堂!”
任然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纵然他们不是高手,但是他们为了国家献出自己的生命,战死沙场,又怎么能不算英雄,心里对七侠镇的文人印象又下来了几分。
“这就是对他们闭口不谈的原因?”
“还有便是偶有慕名而来的人,大多数都是找寻这关中七侠而来,并非是为了你父亲等人,所以。。。”
“叶璇,你跟我来一下。”
任意突然出现在任然对面,低沉着声音说道,任然母亲听到此声浑身一抖,战栗着跟着任意而去。
没过几分钟,就传来任意的打骂声和叶璇的哭喊声。
任然只感觉一阵热血涌上头来,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冲着任意大喊道,“住手!不许你再打我母亲!”
“你说什么?”
任意狰狞的看着任然,一鞭子抽在任然的面庞之上,任然只感觉半边脸都已经失去了知觉,还有一股热流顺着面庞流到了脖颈处。
“呵呵,叶璇,你真是长本事了,居然连这种事都告诉他!”
只听到持续不断的鞭子破空声,和叶璇的惨叫声,任然浑身发抖,纵然是前世,被捧在手心的任然何从见过这种场景,为什么重生之后,父亲仿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父亲。
“今天我就活活的抽死你,让你多嘴!”
又是几声惨叫,叶璇趴在血污中一动不动,任然眼里泪水不断打转,只恨自己为什么如此胆小。
“啊!”
任然冲过去,猝不及防之下,将任意扑倒在地,小小的拳头不断擂在任意的脸上,“你居然这样对母亲,你简直不是人!”
慌乱之下,也不知打到了什么地方,任意居然一动不动!
“该不会打死了吧!”
当下更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头看向母亲,母亲也在血污中一动不动,将母亲扶起,朝着七侠镇医馆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