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竟敢传入县令家中,脑袋瓜不想要了吗。”
没想到明越一松手,这妙龄少妇竟然不惧,冷声威胁道,“如若现在放我走,我可以当这一切未发生。”
任然心一慌,行事倒的确是鲁莽了些,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将这县令夫人杀掉吧。
“我呸!还敢威胁老子,给你十息时间考虑,要是不说的话,我和这位兄弟现在就启程赶往扬州,我和那边的老鸨可熟着呢,长成你这样的,少说值两千两银子。”
明越轻啐一声,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这县令夫人还真的被吓得愣在原地,抖得跟糠筛似得,“你要钱我给你,别说两千两,两万两我都给你!”
“谁要你的臭钱,回答我兄弟的问题!快点!”
县令夫人见这二人虽长相稚嫩,可他们敢闯入县令府上,说不定就能干出那等事来,“老爷,老爷他只是喜欢收集些有趣玩意,那些瓶瓶罐罐,书法画作等等,后来他,他有些着魔了,不再满足于收藏这些东西,开始四处收集那些大家的尸体,封存在冰棺内,夜夜与他们同眠。”
明越与任然对视一眼,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此等癖好之人。
“可以,可以放我走了吗?”
“等下,还有一个问题,你刚才张口就是两万两,我问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多真迹!”
明越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再次问出。
“这我也不知,只知老爷他常常大把大把的往家里拿银票,不知何处而来。”
“哼,算你识相,你走吧,这件事你该不该告诉你家老爷你自己清楚,若是让他知晓你将他的秘密告知他人,你的下场比我们还惨。”
县令夫人面色白了白,朝着远处跑去,连碗筷也不要了。
“大早上喝燕窝,真是富得流油。”
明越暗自出声,却发现任然一动不动,想来是在思考如何处事,开口说道,“兄弟,里面这么多尸首,我劝你,一把火烧了,这样自然是最好。”
“不可,现如今还不知县令是否是万恶之人,万一放火伤了人怎么办,还是从长计议吧。”说罢带着明越从后门出了去。
明越却心里嘀咕,这县令人不人鬼不鬼的,还天天跟尸体睡一起,显然不是什么好鸟,这任然做事太婆婆妈妈,自己老爹躺在里面居然还这么无动于衷,不如我帮他了了这桩心愿。
任然带着明越来到客栈,心中甚是恼火,不知现下该如何是好,明越计策虽好,但是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胡乱伤人杀人,自己又怎能不从。
“不好啦,县令府起火了,大家快来帮忙!”
外面乱成一团,任然蓦的转身,却发现在自己沉思之际,明越已经无影无踪,显然是趁着自己发呆去纵火了,打开窗户一跃而下,朝着县令府奔去。
隔着老远,就已经看到浓浓黑烟滚滚,火势连带着烧到了厢房,不知明越用了什么东西,这火水浇不灭,火势反而越来越大,一时间众人都不敢靠近,只见那县令夫人瘫坐在地上痛哭不已。
任然四下找寻明越,还哪里找得到他,只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任然回头,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就是他!是他放火烧死了县令大人。”
县令夫人看到人群中的任然,手指向他,不断的咆哮着,周围人一下子就围了上来,任然一跃而起,从众人头上越过,轻踩几人的肩膀,其他事情已经不能再管,当下只能是先行离开此地。
见任然速速遁走,众人拍马也赶不上,只得作罢,继续安排人灭火,任然遁出数百米,一阵气急,竟感觉一阵头晕眼花的感觉传来,虽然是明越纵的火,但他始终是为了我,纵火伤人,任然一把跪在地上,只感觉对不住玄光大师的悉心教诲。
“啪!”
一张纸落了出来,竟是不知何人在任然不知情的情况下放了一张纸在他的胸口处,一低头便掉落了出来。
“任兄弟,不要为此事神伤,一切缘由皆因我看不惯那县令的所作所为才纵火,此去一别,山高水远,想来你也不愿再见我,毕竟我令你陷入这不仁不义的境地之中。”
任然将纸撕得粉碎,朝着镇外而去,父亲已死,剩下的就是了解了前世的恩怨,虽然不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但他说话声音尖细,又身怀武功,想必是宫中的太监,能学武的毕竟是少数,稍微探查一下说不定就能知晓。
“这位客官,一个人,吃点什么?”
来到一处驿站,任然看了一眼天色,决定晚上在这过夜,“一壶水,素菜随便烧一个。还有空房嘛?”
“有倒是有,客官您要住下吗?”
任然见这小二神色有异,懒得再计较些什么,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一个厨子打扮的大汉端着菜走了出来,虽说是厨子打扮,看起来却十分不像,浑身肌肉如虬龙一般,纵横交错,手掌更是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想必也是一位习武之人。
“客官,这白霞坡夜里野兽出没甚多,如若半夜听到什么古怪声音,可千万不得出来看,免遭了什么不测。”
大汉说话也瓮声瓮气的,任然只点点头,也未将此话放在心上。
入夜,任然按往常一般入定,却听闻驿站楼下不断传来轻微的说话声,想起白天那厨子的话语,心下更是想着去探查一番,正欲打开门,却发现门外有轻微的呼吸声,任然摇了摇头,显然他们也是做足了功夫,特地安排一人在任然房门外放哨。
轻声打开窗,一跃而下,未发出任何声响,只一会儿的功夫,任然就已经绕到了侧面,看看驿站众人想要谋划些什么。
“掌柜的,那狗贼什么时候来?”
听这声音,便是那壮厨子了,此刻他拿着两把三尺长的斩马大刀,倒也与他身形有几分相配,余下几个人也纷纷拿着武器,似乎在谋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