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底是我熬了一晚上夜，还是你熬了一晚上啊。”
KBS的待机室里，王时言正看着脸色比通宵写综艺企划的自己脸色还有些疲惫的李知恩。“要真是熬夜就好了，早就习惯了，稍微睡一会就行，我是整整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听到王时言的话后，李知恩放下了手里的剧本，因为掩盖疲惫而有些厚厚的妆让她只得轻轻揉了揉自己有些乏力的眼睛。
“没睡好？”王时言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李知恩说道。
“嗯。”李知恩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昨晚上一直在想事情。”
“什么事啊？”
“就是。。。”李知恩说着抬起头，突然发现了王时言今天有些不一样，微微皱了皱眉观察了一下后说道：“诶，你平时天天看的那本书呢？”
“那本书已经看完了，还带着什么。”王时言随口说道，然后想起刚刚的问题她还没回答，于是继续问道：“对了，你碰上什么事还没和我说呢？”
“还不是公司说最近要让我准备一个自己油管频道，隔一段时间就放点短视频上去，就像个人综艺一样的，不过节目什么的都要让我自己想。”
“这是好事啊，现在不是流行碎片化吗，这种网上的短视频看的人很多的。”
王时言最近在补综艺的过程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想象，在网上一些节目里面的cut的播放量居然有的时候是节目本体播放量的几倍，说明现在习惯用手机看综艺的观众不太愿意花费过多的时间在冗长的节目上面，反而希望用最短的时间看完所有的精华。
所以，王时言觉得女孩公司的想法还是挺符合潮流的，至少也是个不错的尝试。
“我也知道，可是该拍些什么，这可不好想啊。”女孩有些愁眉苦脸地说道。
“这还不简单，在综艺里随便找几个游戏，轮流拍一拍不就好了。”王时言有些无所谓地说道，他这段时间也是偶尔看过几个Idol出演的短网综。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这是我第一个油管上的官方频道，我可是有野心的。”
“野心？”王时言有些好奇地看了女孩一眼说道：“那你想拍什么啊？”
“还没想好，不过我想像综艺一样，找一个主题然后拍成一个类似于正牌综艺的节目。”
“那你这有点难啊。”
刚刚结束了一个综艺企划的王时言当然知道其中的难度。
“不难的话，我会一晚上都睡不好吗？”女孩冲着王时言皱了皱鼻子说道。
不过李知恩刚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盯着王时言看了一会。
“要不你帮我一起想想吧。”
“我？”王时言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
“对啊，你之前不一直在看关于PD的书吗？”李知恩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是正好给你一个检验自己的机会嘛。”
“这个节目不是对你很重要嘛，我这个菜鸟还是算了吧。”王时言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一边回答道。
“没事，我相信你。”
李知恩的话刚刚说完，王时言滑动手机屏幕的手一顿，然后抬起了头，复杂的眼神扫过了女孩有些倦色的面容。
“这。。。”王时言迟疑了一会后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试试吧。”
李知恩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剧务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女孩拿起衣服往拍摄现场走去，王时言也拿着女孩的剧本和水瓶跟了上去。
下午的时间在导演的cut声和王时言的思考中慢慢地过去了，拍摄的日程一结束，王时言就把女孩送回家，而自己带着新的问题回到了自己的家。
傍晚的天空已经有些黑黑的了，王时言停好车双手握着方向盘，轻轻叹了口气，不过很快也还是拨出钥匙下了车。
不说李知恩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就单单是这份信任，王时言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虽然有过一次经验的王时言知道其中的困难，但是她的信任还是让他充满了动力。
王时言刚走到屋塔房外的露台，就发现了坐在椅子上仰着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的Hani。
Hani也是听到了王时言的脚步，回过头对着王时言打着招呼：“时言，回来了？”
王时言也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打开门进到了屋子里，毕竟他还有事要做。
按照李知恩说的，一期大概十来分钟，还得有个比较新颖的主题，王时言的铅笔在笔记本上的这两个要求不停地画着圈。
可能是昨天晚上为了自己要投出去的那份企划费了太多的脑力，今晚上的他毫无感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头绪。
刚熬完一个夜的王时言决定先休息休息，等明天有时间在继续来梳理思路。
他刚起身，目光扫过了窗户，那个女孩居然还坐在那里。
王时言看着那个背影，想了一会后，从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往外面走去。
“你还没回去啊？”
正看着夜空沉思着什么的Hani听到王时言的声音回过了头，看到了手里拿着两瓶水正准备坐到她旁边椅子上的王时言。
“恩，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在这多坐坐，没打扰到你吧。”Hani一边接过王时言递过来的水一边应道。
“怎么可能打扰到我，我就是正好也想出来坐坐。”
“今天IU前辈的行程很少吗，我看你回来的那么早。”
“恩，今天就一个电视剧的拍摄行程。”
Hani想起那次去剧场还伞的时候看到的拍摄现场，不禁有些羡慕轻声地说道：“拍摄，真好啊。”
看着Hani有些低落的脸色，知道Hani现在处境的王时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不由得陷入一阵沉默。
安慰，有的时候反而是一种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