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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和好如初

一个人走路就是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无拘无束。加上骑马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乘风纵马狂奔时,很有快意江湖的感觉。在沿途路人眼中,一身青衣男装打扮的我一定是英姿飒爽豪情满怀的侠者形象。

不久,我来到了一座与花结缘的历史名城,洛阳。每一提到这个地名,总让人想到那闻名天下的洛阳牡丹。恰好,才到这里就听说,这几天城里将举行一年一度的牡丹花会。界时,各家商社都会举办形形色色的庆祝节目,场面热闹之极。我牵着马边走边看,两旁密密麻麻的商贩们的叫卖声彼此起伏,冲击着我的神经。我最喜欢逛街,喜欢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眼睛睁得老大,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放过任何有趣的发现。

游玩了好半天,肚子频频叫屈,我才发现已是傍晚时分,该解决民以食为天的民生大计了。我悠搭悠搭沿着路往前走,遇见的饭店一个接一个,我正在考虑选择哪家就餐好时,刚好停在一家装修堂皇的饭店门前。门口的伙计笑呵呵迎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是要用餐吗?快请进……”

听见里面有唱曲的,我欣然从命,在里面找了间靠窗的位置坐下,这家店服务质量非常好,菜上得快,做的也好,吃得我胃口大开,席卷残云般消灭了饭量的十之七八。最后我摸摸发涨的胃,终于住了口。结帐的时候,伙计堆着笑脸过来道:“这桌饭菜,已经有人为你付过帐了。”

闻言,我一点也不惊讶,掏出来的钱收回口袋径自出了店门。

来时的路上,不论我在哪里就餐住宿,总有人先行为我打点,付帐。我猜到是谁做的,不过,他几时变得做事如此周到,跟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这几天一直是一个人行路,可路上,受尽关照事事不须操心,这让这走江湖的我走的极为舒服。这不,刚走出门口,就见一位轿夫打扮的人迎上来,问道:“是黄姑娘吗?”

我称是。那人马上招手,转眼间,一顶轿子抬到我面前。“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姑娘上轿。”

我忍不住想笑,事情变得有意思了!我还没有说要去哪里,轿夫就好象知道了似的。我看了看四周,“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轿夫奇怪地问:“姑娘不是要去欣悦客栈打尖吗?”

我想了想,掏出一点碎银打发走他们,“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你们不用跟着了。”

然后,我慢悠悠的负手前行,心里一边暗自思忖,这个沈不屈是不是真的一路尾随着我,或许现在正藏在暗处偷偷跟着我,看我下面要去哪里也说不定。想知道他在不在附近很简单,一试便知。经过一处卖苹果的商摊前,我随手拿了一个苹果,头也不回的走。商贩老板眼睛雪白,见有人偷他的东西,气得眉毛倒立,紧追上来抓着我的手腕吼道:“喂,臭小子,敢偷我苹果……”

“偷了,你想怎么样?”我面不改色的答道。

商贩老板微颚,没想到我会担然承认,怒道:“那就还我钱来!”

我笑眯眯的摇摇头,“没钱!”

他气得鼻子都歪了。恶狠狠地咒骂一声,一把揪住我衣领便要扬拳打人。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枚小石子,疾而准的射在商贩的手上,疼得他哎哟一声松开了手。再看他的手,被打中的地方红肿可见,看来力道不小。

这个商贩见我有恃无恐的拿眼瞄他,手抚着被伤处,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他口中嘀咕着什么,有所忌惮的乖乖退了回去。见此情形,我忍不住低笑,看来,不屈果然偷偷尾随着。我的猜测不假!好吧,即然他想跟就跟吧,看我有没有办法甩到他。走了几步,我没有任何先兆的突然拔腿跑起来,拿出高中时代八百米达标时的劲头奋力向前冲去,穿街闪巷,几经拐向,终于,冲进一条灯红酒绿的繁华地带--烟花巷停了下来。

这条街十之八九的酒楼经营的都是皮肉生意,光看站在街上招揽客人的花娘们就知道,嗲声嗲声的撒娇声和调笑声,还有醉汉们胡言乱语声冲斥着整条街道,连空气中都飘浮着腻死人的脂粉香。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张望四周,这个地方……不屈应该不会跟来了吧?

他不敢进这种地方!

我坏坏的一笑,四周看了看,不见有沈不屈的影子,于是,整整衣服,抬脚进了某家红楼大门。

正坐在前厅嗑瓜子的老鸨见有人进门,马上堆起职业笑容,极富热情的迎上来招呼道:“哟,这位客官眼生的很,第一次来吧,来来来,快请进,瞧我给你挑个美貌姑娘……”

老鸨拉着我胳膊,喋喋不休的介绍家中的姑娘。而我则心不在焉的虚应着,一边四周寻找出口,当看到西侧有扇窗户忙推开老鸨快步过去,推开窗,张望一下,外面果然是条小弄道。从这里出去,一定能甩掉不屈!想罢,我笑了笑,轻身一跃翻窗跳了出去--这正是我进这家店的目的!

“……这位客官你这是要……”一直热情招呼我的老鸨见我突然走人,呆立当场!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新上门的客人一进门不问姑娘也不客套,转眼间便从窗户处走人。她愣愣的看看门外,又看看窗户,一脑门的问号冒出来。

我得意的甩甩手,心道:“晾他武艺再高,也不是我的对手……”

正要离开这儿,小巷道的前方,迎面走来两个小混混手臂一横拦住我的去路,“站住!”

我停下脚步,戒备的看着他们。这条臭气熏天的小道很可能是他们混生活的地盘。心中这样想着,果然,那两个混混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我,其中一个挺起胸膛,牛气哄哄地粗声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哈,原来是老掉呀的词呀,一点新意也没有,没看头!

等对方说到要想从这儿过,我马上接上下句,“踹你到一边!"砰的一声,我结结实实给了对方一个开门红,紧接着迅速踢飞另一人。"对不起啦,今天本少爷赶时间,没空跟你们闲扯了。”

我轻笑一声,转身欲走。步子刚迈出一步,我愣住了。不知何时,面前多了十几条黑乎乎的人影,身后也有人,我被一群专门寄居于黑暗地带的流氓混混们包围了。这下,我心一凛,不由倒吸口冷气。

“臭小子,打了我的人还想跑路!”为首的一个粗壮汉子冷笑。

完蛋!看来今晚要坏事了,我一个人拼出全力怕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惨了惨了!早知如此,我就不甩掉沈不屈了。这下,要遭报应了!我心头止不住的唉叫起来,心也砰砰直跳--

对方率先冲上三四人发起攻势,来势凶猛有力。我不敢大意,头一次全神贯注全力抗敌。刚开始,我还能抵挡片刻,无奈对方人多,加上毫无章法的拳海战术,我被打得连连后退,一时竟手忙脚乱起来。“不屈!”

我的天哪,再不喊救命,今晚我的小命休矣--

话刚落,就听周围接二连三响起叫痛声,一会儿这人倒了,一会儿那个人翻车,就这样,原本攻击我的那群人莫名其妙的一一跌倒下去,现场狼狈不堪。

我拉着架式,正要继续拼,面前却空无一人,再向下看,他们都躺在地上唉叫翻滚中。

“不屈?”

是他做的吗?这家伙,到现在还不露面还让我请不成?真是的,说不让他露面,还真不敢露面了。我心生不快,愤愤的拔脚跑起来。背后突然传来不屈的呼声:“蓉儿!不要去那边!”

我不理他,还在朝前跑,不屈展开轻功,三步两步很快追上前,拦在我面前,“蓉儿!”

我停下脚步,抱胸转身背对他。

“你的气还没消吗?"他无奈地解释道:"那边的城煌庙是洛阳黑势力据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以前曾经去过那边,象你一个女孩这样冒冒失跑过去太危险了……”

“你还担心我的死活呀。”我赌气道。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好蓉儿,别生气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看着我被那群人围殴,连面也不露。”我的是气他的不懂变通。

他无奈的辩解道:“是你说不想见我的,我怕一露面,你会更生气……"他拉起我的手,笨笨的表白说:"蓉儿,其实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偷偷的跟着你,生怕你有什么闪失……有过上次的教训,在我心里,真的好害怕再失去你,只要你平安活着,我就是一辈子不露面又何妨。”

不屈不擅言谈,能说出这番话相信他已是拿出最大勇气才说出来的。所以听完他的话,我心一软,所有的不快通通抛之脑后,他--始使只喜欢我一个人!

“好吧,这次我原谅你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后嘛你可要给我老实点,不许跟别的女孩搭话,不许跟别的女孩太过接近,哪怕不关你的事也不行!”我霸道的提出两点规定。见我肯原谅他了,他高兴的连连点头,不管我说什么一律点头以对。总算,我的心情变得愉悦开来。

“好啦,看你表现不错,我带你去前面的花灯会看看。”

我们终于又像从前那样,开开心心的逛街市去了,一切又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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