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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乐坊歌舞团

于是,他们说他们的,我喝我的,喝着喝着,越来越爱上酒这东西。到后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反正头晕晕的,如驾雾一般感觉妙极了。我笑嘻嘻的念一句:“酒逢知已千杯少……"喝一口,再念一句:"莫使金樽空对月……"又喝一口。我精神头上来了,顾先生看着我哎呀呀的叫起来,不让我再喝下去,沈不屈也在我耳边灌黄汤:"别喝了,再喝就摊成一摊泥了!”

他们都以为我醉了,其实我没醉,头脑明白的很。我清楚的听见滕班主跟顾先生议论我,说听我文采不错,没准将来能成气候云云……顾先生也道,找机会好好培养培养我,引荐进去……

我虽然听得清他们对话,却不懂其中的意思。我笑嘻嘻的搂着顾先生的脖子,揪他山羊胡子,“我才不要培养,我要玩,我要快快乐乐做我想做的事……”

“哎哟,别胡闹了,不屈,快拉开蓉儿!”顾先生连忙护着他小胡子。沈不屈上来拉扯我,我一下子倒在他怀里。

“哎呀,黄兄弟醉了,我叫人捧他回屋去睡吧。"滕班主正要叫人。沈不屈已经将我抱起,在别人的引导下,来到后院一间房里。沈不屈把我放在床上,细心的为我盖好被子,我原本一直在说话,这时我闭上嘴静静的看着他,直到看着他脸微红,我开口说话了,很"认真"的对他说:"我真的没有醉,我只是假装罢了,没想到你们都被我骗了……我酒量很大的,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当家的还说是十年头的女儿红,骗人,我过去跟老妈喝过,才不是这个味……”

我打了个酒隔。

沈不屈埋怨的看着我,“是绍酒,不是女儿红,你真醉了。”

“我没醉!没醉!!对了,不屈,我老妈呢?家里来客人,她怎么也不出来……"我挣扎的要起来。他厚实的手掌按在我额头,"好好睡吧。”

刹那间,我感觉到他的手掌好热,困意袭来,我不由的打了个呵欠,舒服地叹道:“不行了,我困了,要睡了……”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我的思绪不受控制的飘荡起来,意识朝虚无不限的坠去……

等我彻底沉睡过去,沈不屈这才转身离去。

我在歌舞团的住所里香甜的睡了一大觉,次日一早,我睡来,精神十足的跳出房间去找顾先生,一问才知,顾先生早在一个时辰前有事先行走了。他把我托给滕班主代为照顾。滕班主很好客,为人也直爽,在他热情婉留下,我和沈不屈便在乐坊歌舞团住下来。做为报答,我将曹操一曲尽数传授给他们。滕班主负责记歌词,曲调由乐师听我唱一句,写一句,直到所有乐谱和歌词全部眷写下来。滕班主对这首歌的曲风非常感兴趣,每天拉着我窝在房中陪他一起为这支曲子排舞。他准备把这台歌舞作为明年开春的重头戏,搬进京城去演。

说是歌舞团,我在住处待了好几天,一直只见他们天天练声练身段,却没见他们出去表演过一场。我奇怪的问班主,他们什么时候外出表演?是不是去街头打场子?

滕班主笑着回答我说:“他们不是四处街头卖艺的,而是专门为有钱人家表演专场的。”

“啊?你们只给有钱人表演?那平民百姓不就看不到了?"我可惜的叹道。那样的话,会流失多少票房啊,如果在平民间开场表演,就是一人几个铜板,也能挣不少钱吧,不比有钱人家给的多?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滕班主呵呵笑了,"我们乐坊可不是普通的歌舞团,我们出场起始价就要一百两,这个价码只有富人家才付得起,所以,我们整年东奔西走,面对的都是贵族府地的人家,所以,外界称我们歌舞团是贵族歌舞团呢。”

“哦,所以,无论平民出多少钱,你们是不会降低格调演给他们的。”我终于明白了。

“就是这样。”

唉,滕班主的阶级观念太深了。

歌舞剧团的人们在场子里做练习,我则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手拄着下巴发呆。自从那天亮了一首好听的歌,他们一下子对我转变了看法,认为我是才不不露的智囊小子。加之平时我经常给他们出很多有新意的好主意,他们对我佩服的不得了。很快,我便在歌舞团里确立了自己的地位。从此,我的身份就变成了歌舞团的智囊军师。所以,一向好动的我偶尔安静下来,他们也认为我是在思考问题,从不冒然上来打扰我。其实他们不知道,我真的在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

滕班主对我很好,把我当成新小弟看待,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第一个先拿给我吃。当然,其它人绝无异义。

我暂时不用为生活发愁了,整天跟着大家在歌舞团里东游西晃,逗逗这个,吓吓他个,倒也乐趣不少。这其间,滕班主接了不少贴子,都是激请他们前去表演的,不过,滕班主只选择的给当地两个大户人家表演,演出一完马上通知大家,起程北上。没想到乐坊歌舞团在民间的威望度很高,很多有钱人家以能请到乐坊歌舞团到府上表演为荣,当然也有恶势力对剧团的人纠缠不休,为避免意外,滕班主规定,每个镇子只表演两场,演完即走。

于是,我开始跟着歌舞团四处奔走。在陆地,乐坊有自己的车队,负载许多行李。水上,也有他们自己的专用大船。此次起程选择的是水路。我终于有幸见识到了什么叫气派。一到河边,我一眼就望见飘在河面上那艘华丽丽的表演船。在排满灰色农家小船及几个稍大点的官船之间,显得尤为醒目。乐坊歌舞船的规模与大小,不亚于政府官船,船体装饰的十分漂亮!因为歌舞团女子居八成,连船都看上去十足女人味。

我住在一间滕班主专门为我准备的客房里,沈不屈在我隔壁。大清早我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见丽娘端着茶具叩门而入,语笑嫣然地说:“你醒了?先喝点茶吧,饭菜马上就好。”

“谢谢。"我接过来喝了一口。丽娘脸微红,"黄哥哥,你不是答应我,要教我一首歌的!”

“啊?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我纳闷的问,我怎么不记得?

丽娘比我小一岁,是个一笑起来很讨喜的女孩。平常歌舞团外出表演,家里总剩我们两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她似乎很依赖我。

“你忘了,昨天你跟滕班主喝酒时……”

“啊?喝酒?”我怎么不记得了?

丽娘啊的一声叫起来,失望的说:“你总爱喝酒,一喝酒就忘记说过什么话了。”她刚说到这儿,又一女子推门进入,是歌舞团长相最貌美,担纲主要表演任务的当家红人巧蝶儿。

巧蝶儿未语先笑,“哟,原来丽娘在这儿,头儿刚才还找你来着,我就说你在窝在黄兄弟房里,果然是对的!”

丽娘脸通红,嗔道:“巧姐又取笑我了。我这就过去。"她忙跑出房间。我也笑,拿起茶壶正要喝,放在桌上的手被巧蝶儿的手覆盖住,她笑吟吟的依到我身旁,滑腻腻的手臂绕到我颈间,娇笑:"为什么黄兄弟从来不正眼看人家?怕我吃了你不成?”

顿时,我被刚喝到嘴的水呛住,连声咳个不停。

老天,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一句话说得我冷汗涔涔,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颈间好似有千条小虫子在爬,痒痒的。

巧蝶儿看到我的反应,银铃般的笑声响个不停。“怎么不回答我?是不是……连话都不敢说了……”

闻听此言,我当即耸拉下眼皮,斜了她一眼,慢吞吞地道:“谈话也要看对象……”象她这样的女子我是一点谈话兴趣都没有的。唉,住在这个歌舞团里别的都好说,就是跟一大群女子在一起时让人心烦不已,她们练习以外的时间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比一群麻雀还热闹。话题不外乎什么打妆啦,衣饰啦,男人啦,调情啦。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艘船上几十位女子,简单同时上演无数大戏了。

所以,为图清静,我常跟去班主的房间,一坐就是大半天。

“黄兄弟,你平常不是很爱说话的吗?我一来,你就没话说了?”

巧蝶儿的半个身子贴到我身上,我往旁边移了移,她又故意往我这边贴过来,大有一副调戏到底的意味。我没好气的心想: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么不知鲜耻的女人!等她还想往我身上靠时,突然哎哟一声叫起来,撤身一看,自己腰间渗出一小片血迹,而我的手中则玩弄着一把精致的小刀。

巧蝶啊的一声叫起来,恼羞成怒地叫道:“黄兄弟,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我抬高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不好意思,我没有开玩笑。"我站起身,绕她转了一圈,拿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以示威胁。"我最不喜欢被人贴身,尤其是女人,以后离我远一点,再这样的话别说我没有警告你。”

“你!你简直不敢理喻!”她怒气冲冲的摔门离去。

你气,我还气呢!我脱下外衣用力在空气中上下抖动,试图把满身的香气抖掉。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香水,味道浓的直冲鼻子,我从小就对香水味十分敏感,现在,我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打喷嚏了。

沈不屈走进来,见我鼻头红肿,眼泪直流,还以为我感冒了。

我气呼呼的叫不屈注意,以后不许任何女子贴到我身上来,一定要将她们隔离在一米开外的地方。

当天午时,我下去用餐,发现所有女子都用一样很怪异的眼神看我,我视若无睹的跟沈不屈说话,全当没看见。丽娘象平时一样主动上前为我布食,其间,她小心翼翼的瞄我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来到班主房间,一进门,就听滕班主哈哈大笑,“黄兄弟,你最近艳福不浅哪,听说歌舞团里不少女人向你投怀送抱,都被拒绝了。怎么?我这里面个个都是好人家的姑娘,这都没有你看上的?还是真象她们说的,你有断袖之癖……”

滕班主一向快语直言,对他的话我没有半点生气。

我没趣的在对面坐下,双手支在后脑处,懒洋洋地说:“没办法,我对她们没有半点兴趣……”

“这可不行!你要学着象个男人样子嘛,我原本还想,你要看上哪个姑娘我就替你去说……”

“停停停!打住!我不听!”我忙捂着双耳。这个班主人不错,怎么在这方面一心想把我引入歧途?

“呵呵,好了,不说了!看来是我多虑了,本来想,你要是看上哪个姑娘就可以一直留在我们乐坊歌舞团里了,对我的歌舞团一定大有助益。唉,算了,一切随缘吧。”滕班主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十分可惜的说道。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位班主对她们的作法不予阻止,原来另打着小算盘。

我不高兴的撅起嘴,“好啊,你竟然算计我!我才不要跟楼下那些女人打交道,时间一长,我会疯的!”

滕班主被我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你呀,真是个活宝,有你在这里,团里的气氛活跃许多!”

乐坊的船每经一个镇便会停下来一阵子,为当地表演节目。我常利用他们表演的空闲,拉着不屈四处游玩,一路下来,竟也游逛了不少地方。乐坊船名声很响,每到一处,都会受到当地人的围观,提前听到风声的大户人家就会派人前来送贴,乐坊船的生意十分兴隆。

这天,乐坊船从某镇起锚,我正在房里玩买来的工艺品,丽娘跑来通知我,滕班主找我过去。我穿过走廊,经过艺女们练舞的大厅时,听见里面传出女子们的调笑声。我松了口气,她们找到新玩头,不来烦我了。刚走过去几步,忽闻里面传出低低的男人声,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一下子刹住脚步。

见鬼,不是真的吧?我好象听见沈不屈的声音!

我把窗户纸捅了个小洞,凑近前一看,没把我的肺气炸!这帮浪女们调戏我不成,又转移目标盯上沈不屈!只见他肩扛着一个木箱,被一群艺女围住,有的说放这儿,有的说放那儿,一看就知她们在合伙捉弄他。

我气得眼冒火!真是一群恶性不改的色女,连我的人也敢戏弄!我几步走到门口,抬腿欲踹房门。没等脚落下去,我突然想到,不知沈不屈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如果他有心跟她们在一起的话,我不该将他系在我身边。想罢,我压住气,想了想,回房间里拿出一只花瓶,然后我突然扯声大叫:“啊--救命啊!”

嗵的一声,花瓶被我扔入水中。

大厅里传来沈不屈的惊叫声:“不好!是蓉儿!"箱子重重扔在地上,引起一班艺女们的尖叫声。我扔下花瓶后就闪到门板后面,沈不屈匆匆从里面冲出,趴着栏杆冲急急朝河水寻找。"蓉儿,蓉儿!”

艺女们纷纷奔出,朝河面瞧。沈不屈误以为我落水了,一心想跳河寻人,却被艺女们死死拉住。

这时,我从后板后面闪出,冲他的背影心中冷道:算你有良心!否则我就是把你砍成十八段也解不了我的气。虽然我知道错不在他,但一想到他笨呆呆的样子就生气。不笨的话怎么会上她们的当!

没有惊动她们,我悄悄从另条道闪远,来到滕班主房间。滕班主见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怎么,谁欺负你了,怎么扳着一张臭脸啊?”

“我受够你的艺女们了,刚才过来,看见她们戏弄我的跟班。太不像话了!”我气哼哼的说。

滕班主听了,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劝道:“我说,黄兄弟,你也太孩子气了,这种事也值得你生气?”

“哼,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嗔怒。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小事了,请你来是想帮我一个忙。”滕班主连哄带劝,总算把我的怒气安抚下去。我们为新舞设计舞蹈动作时,我表示必须有人来配合一下,我才能有灵感。于是,滕班主把巧蝶儿叫了来。看她一脸喜色的样子,我心中就来气。刚才属她玩得最开心,看我怎么治你!

我看了看四周,“房间太小,我们去大厅练习。”

巧蝶欣然从命。我们到了大厅,我叫其它艺女站在旁边观看,然后我给她示范了几个动作,叫她照作,一看到她出错,我就借机拿小棍子“纠正"她,表面上看我只是轻点,实则使了暗劲。过了一会儿,巧蝶似乎感觉到我有意刁难,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笑嘻嘻地说:"你可以不练,我没有强迫你是不是。”

其中有个动作是上跳,我嫌她跳的高度不够,叫她不断的练习,几时合格几时停。最后,巧蝶气喘吁吁的罢练,质气道:“没有人能跳过这个高度,我不干了!你分明是针对我!”

我冷笑,“你是主演,你不做谁做?”

“有本事你跳一次给我们看看!”她把这个难题扔难我。我笑了,这有何难,这个高度我轻而易举就可以达到。我飞身跳起,超过了标杆规定的高度。当众一示范,把巧蝶儿和其它人看愣了。

我拍拍手,故作轻松地说:“那,不是我有意为难你,我不是专业的舞者尚且可以达到这个高度,身为主演,你有责任比其它人做的更好。”

“反正我做不到!”

我不怀好意的笑,转身叫丽娘去我房间把我藏在床底下的竹篓取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我是何意。一会儿,丽娘回来了,我把竹篓的盖打开,一条色彩斑斓的蛇从里面悠悠爬出。一干艺女们失声惊叫,离蛇最近的巧蝶儿惊叫一声,跳起来,死死攀着门板不敢下来。

我被逗的哈哈大笑,“那那那,大家都看到了,金蝶儿分明可以跳到这个高度嘛。”

我蹲在地上,拿小棍子逗引小蛇,金蝶儿花容失色的吊在门板上不敢下来,声音颤微微地说:“黄兄弟,好兄弟,快把蛇收回去,我好怕……”

“怕什么,这条小蛇很好玩呀,你瞧,它聪明着呢,还会爬墙呢。”我逗弄小蛇,叫它往上爬。

巧蝶儿吓得面如土色,高喊救命。

我'好意'的劝道:“不能叫哦,这只小蛇很机灵,喜欢高声音的物体,再叫下去,它真的会爬到你身上。”

就在这时,沈不屈闻声赶来,我正要变本加厉欺负欺负巧蝶儿,突然间,小蛇从我眼皮底下消失了。沈不屈乍见地上有条蛇,心一惊,反应极快的劈手捉住它一把扔出门外,投入河中。我愣愣的看着他这般'义见勇为',待处理完蛇,他返身连忙按住我的肩,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你?”

这个笨蛋!我死死的盯着他,眼中透着不可理喻和愤怒的眸光。

“蓉儿,快说话呀 ,有没有伤到你?”他一脸急切地模样追问道。

“你是不是个笨蛋呀!有没有搞错!那是花十两银子买来的蛇呀!”我忍不住冲他吼道。

巧蝶儿跳下地,直扑到沈不屈怀里,委屈地哭:“沈哥哥,你再来晚一点,我的命可就不保了……呜呜……”

沈哥哥?一听她那酥得让人骨头发软的声音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明明比沈不屈还大两岁,好意思叫人家沈哥哥。我斜了她一眼,见她一双媚眼直瞅着沈不屈,我气呼呼的转身便走。

“蓉儿!”沈不屈冲我高喊,我收住脚看着他。

巧蝶儿偏偏拦住他不放走。“沈哥哥,不要走嘛……”

沈不屈无奈又焦急的看着我,我心中的气火更盛了。

“明天等船一靠岸我就走!你爱跟不跟,随你!”我扔下一句话扭头走了。

不行,不能留在这里了,留下来我非气疯不可!我现在就去知会滕班主一声,明天走人!冲进滕班主房间,我一屁股坐在他桌子对面的座位上,硬棒棒说道:“我明天就走!”

滕班主惊讶地问:“又怎么啦,谁惹你了?”

“别问了,反正我明天走定了,谁也别拦我!”我的话没有一点置啄的余地。

我双手抱胸跷着二郎腿暗自生闷气,滕班主则可惜的叹气,在房中走来走去。他知道我不愿意长久留在乐坊团中,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我明白,滕班主为人很不错,知道我爱玩,每次船一到新地方,就主动塞给我一些钱让我花销。给我的零花钱比其它艺女们多好几倍,他的做法早就引起其它人的不满了,只是没人当众提出来。我只教了他一支曲子,就抬脚走人,多少也有些对不住他。我可不想当吃白食的人。

滕班主眼前一亮,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对我说:“黄兄弟,你想不想喝酒,我有一瓶十八年头的女儿红?”

“没兴趣!”

“你来。"他拉我来一面柜子前,打开门,一箱的酒瓶呈现在我面前。"你看,我这收藏了许多珍贵的老酒,有18年的女儿红,二十年的梨树王,还有十多年头的山西汾酒……”

哗!好多好酒啊!我不由的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

滕班主打开一瓶,让我闻了闻,“怎么样?”

“唔,不错!好香,我要喝!”

滕班主给我倒了一小杯,我抿了一小口,好好品味其中的滋味。“是好酒!”

“还走吗?”

听他一问,我愣了一下,仍然点点头:“走。”

滕班主取出一瓶二十年头的梨树王又倒了一杯递给我。“尝尝这个?”

我递过去,又尝尝,好酒啊!我忍不住一饮而尽。“还走吗?”

“……走……”

滕班主不说话了,一连打开好几瓶一一为我倒了好几杯,“如果你肯留下,这些酒任你随便喝。"他见我逐个喝了一个遍,又问,"还走吗?”

“……”我看着整整一箱好酒,在一阵晕乎乎的腾云驾雾中缴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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