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宿醉而头疼,张健是在隔天正午才醒过来的。
许多事情他都不明白,也永远无法明白。即使明白了,也难以理解。
张健的实力已经超出常人,但是在这英雄遍地的现世,他就算能迅速的躲过别人一招,也不可能每一招都躲过,而只要一招漏防,就死了。
你躲得过一1颗子弹,那10颗呢?100颗呢?
张健郁闷的套上风衣,戴上帽子。
出树屋,踩着树干抓住藤蔓,让天冠树把他带到蓝朵的楼层。
蓝朵焊接着机械人的部件,看到张健。
蓝朵:“张健,也许你该待在寒言中学,现世不适合你。”
这里是强者的世界,张健估计也只有宁逸的程度吧,而且他还比宁逸更有野心一点。是有点眼高手低的感觉。
蓝朵:“知道么,强者之路。周运能变强,是因为直接被转化,他周围一个容器,成了怨灵的集合体,一步登天。某种意义上,那是17号档案的精髓。所谓的17号档案,就是改造人计划。放弃做人,才能得到神的力量。”
“意思是,我要是想变强,只能动手术?”张健恍然大悟。
“是啊,你真以为傻乎乎的努力能成为强者?你当你是武神么。”
武神,一个以凡人之躯到达神域的少女,能随手一拳打断人全身的骨头。
蓝朵看天气不错:“如何,决斗么?”
张健:“好啊。”
而后,森之国的城墙上。
张健和蓝朵摆好架势,瞬间,张健快速拔枪。
砰!
蓝朵:“机甲队出动!”
迅速有机甲裂开时空挡在蓝朵前边,子弹一击被厚重的机甲轻松弹开。
钢铁之墙啊……
蓝朵:“突击!”
蓝朵快速指挥,三台机甲迅速冲想涨价,张健一个后撤躲过机甲迅猛一拳。
轰!
城墙被机甲砸出一个大坑!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强力机甲啊。
一台机甲一击未中,第二台和第三台紧随其后的的跳跃,迅猛落地的拳击!
轰!
轰!
张健连续后撤躲开两台机甲的迅猛突击,迅速的跳跃踩着机甲三连跳到后方,蓝朵的位置。
砰!砰!砰!砰!砰!
子弹打空,蓝朵如数据流一般飞速的闪避。
张健快速单手换弹,眼睛死死的盯着蓝朵,另一只手抽出沙鹰。
是的,这几天张健就想,双枪齐发火力是不错,但是换弹就很尴尬了,还是两把枪轮流用,这样可以让自己的空窗期减少。
砰!砰!砰!砰!砰!砰!砰!
沙鹰子弹打空,左轮已经装弹完毕!
蓝朵:“哈!”
蓝朵躲开张健的枪击,迅速近身踢开张健的手,张健死死的抓着手枪,手枪是没被踢飞,但是枪击失败,沙鹰还在换弹夹……
枪手手管枪,一手管一枪,一心二用,一边专注开枪一边专注换弹,近身战就是踢腿!
张健一个回旋踢向蓝朵的脑袋,蓝朵低身躲开一个上勾拳打飞张健,张健借势一个后空翻。
砰!
蓝朵:“呃!”
一枪打穿心脏。
蓝朵化为数据幻影消失。
胜负已分,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
十来分钟后。
在蓝朵的房间,张健在一边看蓝朵焊接钢铁。
蓝朵:“你还有点本事,继续前进吧,新人。”
张健和蓝朵寒暄几句,而后到圣则的楼层,金发的兔耳少女在和另一个不认识的谁说着什么。
对方也是一个兔耳的少女,不过她的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金色斗气,那斗气是一狼人的外形,包裹着她。
现世真的是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啊。
张健加入聊天,问道那个少女的事情,圣则解释说,大概在17号档案之前,比驱魔师时期更早的时候,狼族和圣灵族战斗过。那时候也是天魔大赏那样的阵营战。
天魔大赏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召开了,之所以说是第一届,就是因为从来没有好好的开完一届过。
那场战斗也是无疾而终。
不过当时狼族和圣灵族都是很认真的战斗,圣灵族开始搞基因科学,各种杂交实验,她们攻克了生殖隔离这个技术难关,也相当于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那时候,是独眼月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独眼月作为对狼族的改造战士出动。
独眼月已经十几岁了,也就是说,圣灵族的基因实验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成熟,而如今,只是让这个真相大白于天下而已。
同样的,狼族的基因实验也是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好几个狼人都是在基因实验下,由狼直接催化,进化为狼人的。
不过那时候的战争中狼族的重点是在地魔法,炼成法术等方面。狼族的基因科技没有投入使用。
战后,狼族和圣灵族相互理解,就基因科技方面进行了数次会谈,也就敲定了制作混合了圣灵族基因和狼族基因的实验体。
那就是这个兼具狼人血统和圣灵血统的实验体诞生。
“我叫十雨,其实我全名叫‘芏-十雨-圣灵’,但是很麻烦,所以你叫我十雨就好了。”
“那,十雨是狼族的,还是圣灵族的啊?”
“就最终归属权来说,我是狼族的。”时雨说着,兔耳朵弹了弹,至少看起来,显性基因上,她应该是圣灵族吧。
十雨的衣服上有狼族的徽章,也有圣灵族的徽章。
狼族和圣灵族的基因研究放在人类中可不得了,各种伦理问题啊。
可惜啊,那是狼族和圣灵族。人类是灵长类,是猿猴进化的。
而狼族是犬科动物进化的。
圣灵族是兔子进化的。
虽然都是人形,但这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三个种族了。
“弱小可怜的狗受够了欺负,开始如疯狗一般乱咬人。虽然欺负他的人少了,但是孤独的疯狗依然活得像狗一样。即使他想成为狼。”十雨说着:“所以,张健你明白么?”
“明白什么?”
“主人啊,主人就是那样一个人,瘦弱,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脸,散发着弱受的气场,谁都能来欺负他一下。后来主人就生气了,见人就怼,像疯狗一样。现在没什么人欺负他了,都觉得他是个不可理喻的混蛋。”十雨听说过主人的事情,她只是想说,人无完人。
“你看那个人,他好像一条狗唉!”
仅此而已。
啊,是狗,而且还是一条疯狗。来吧,来吧,嗯,来啊。
人们遇见疯狗,绝大部分人都是默默绕开的。
孤独,真好呢。
当天,在天福市的咖啡厅。
“我小时候啊,记得是小学。那时候学校里有一条流浪狗,被几个男人堵住,打死了。我就想,同样是狗,疯狗和流浪狗有什么不一样呢?流浪狗里不全是疯狗,而疯狗多半是流浪狗。夹着尾巴的流浪狗,畏畏缩缩的,就被打死了。而疯狗呢。也会死。除非他够狡猾。而什么是狡猾呢?这就要你们自己领悟了。你们要知道,狗不是狼。狗不需要有骨气,卑鄙点总没错,卑鄙而狡猾,学无止境。”一敞穿着羽绒大衣的瘦弱少年在咖啡厅和人们闲谈着,咖啡厅人很少,都是熟人。
“瘦弱的,疯狗。”张健就有那种感觉。
十雨:“你小声点,别被主人听到了。”
“事实上我已经听到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呗。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给我来明的,可还行。”那黑衣少年毫不在乎的,许多时候,他不太在乎别人的说法,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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