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夕,你已经15岁了,明年就已经能够上朝了,一个快要掌大权的人了,怎么还只知道一天到晚的玩。唉,真是不叫人省心呀。”
女帝的话仿佛仍然回想在她的耳畔。然而此时的金盛夕,却丝毫没有想这句话,她想的只有是元宵节的灯会。
“郁紫,你应该会陪我出去了吧?上元的灯会可是唯一一个能放下男女大防的时间呢。我要想接近他的话,我就必须得找一个人给我打掩护。芊儿可是打听过了,他明日可是定会出来的。他母亲要带着朱安去见一些人,怎么可能不带他呢。毕竟有些事儿,脸面上是必须要过得去的。”金盛夕站在郭家大门边,看着郭郁紫,问她。
郭郁紫漫不经心的挥动着鞭子,甩出了一道亮丽的鞭花,回答道,“怎的你们一个一个都要去那上元灯会,那有什么有趣的吗?”
金盛夕笑道:“你当时不常去,自然是不知道这上面灯会的好处,青年男女在此时,才能放下男女大防。”又疑道:“除我之外,还有谁要邀你?”
郭郁紫笑道:“能有谁,自然是那陆尧啊。”
金盛夕笑得更欢了,又道:“他此时叫你出去,我都能猜到他的意图了。”
郭郁紫白了她一眼,又道:“能有什么意图,我估计他就是明明考中了状元,却做不了官,然后把我叫出来,泄一下愤。我才不去。”
金盛夕笑而不语。
郭郁紫如今已经年满16了,既习得一身好武艺,又不缺乏文采,实在是整个新都各家男儿的倾慕之人。陆尧之自小就对她抱有好感,青梅竹马,年少怀情。为人又坚定,又知道努力,因此,自己对他倒是颇为满意的。
其实郭郁紫应当对这感到知足了,再看一看他,盛敛光,一直对自己是极力的回避,甚至有时还显得十分的疏离。若他能有陆尧对郁紫的半身情意,自己,说不定,也早可以准备成亲了。
说到底还是羡慕的,这哪能不羡慕呢。她其实很清楚,盛敛光,与自己是有婚约的。还记得,十三岁生辰那日夜,明明不应上酒的,陛下亲自点的酒,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实在的话,往往是在人喝醉的时候说出来的。
“千筠,你的儿子长大了,长得如你一样好看,让我时不时就能想起你了,想起我们的那段时光。我坚信,我们当时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我已经定下了未来女帝与你儿子的婚约,我一直有在护着他。抱歉啊,是我当初不对,没有坚定自己啊。”
母帝的话,让她更加坚信当年这事定有问题。但真正让自己兴奋的,是那句自己与他有婚约的话。那样的话,自己的喜欢就不是没有结果的啦。
他也应该知道的呀。知道这场婚约,知道他母亲当年的事件。可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避着自己总是没有用的。迟早,自己要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