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进来。
头像是个全白，昵称是一个Z，朋友圈只有一天关于世界自古至今的黑帮进化史。她没多想，她知道是谁。
聊天记录上只有一条消息，顾白御刚刚发的：查查，晚安。
出手在屏幕上按了三下，打出一个晚字，犹豫一会，再打出一个句号，发送过去。
在当她点开手机通讯录，对着一个6开头的号码拨出，几秒过去，一串冰冷的“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挂断。
夏晚茶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又朝这个电话打了三次，结果依然，她咬着下唇，手机光撒在她颈脖，一会儿，她改为发送消息，快速打出：今天我看到一个人，是你吗？发送，一刹那白色的小圆圈变成发送成功。
关机，放下，对着散在阳台的月光，自嘲的喉起了嘴唇。
而那边，两个手机分别进来一条消息，顾白御拿起刚发送消息瞅了一眼，柔和的笑了，而另外一只手机，也只是淡淡扫过，便取下手机卡，关机。
夜深了，很快进入梦里，梅花也开始勾起唇瓣。
翌日。
“早。”顾白御坐在桌前看最新一周的股市，而一个莫约五十来岁的老妇人谨慎的端出一杯牛奶和咖啡后就悄然无息的上了二楼。
“昨晚睡得如何？”他关掉电脑将牛奶推到对面人面前去。
夏晚茶觉得这句话很是好笑，可着实不知笑点在哪里：“顾总床软，自然舒适。”
“嗯，不建议你就多住几晚。”
夏晚茶听了，没再回答，一种置身于事外的感觉浮于表面。就是刚刚和他交谈的人不是她一样，空气冷下来，无人打破这尴尬。
饭尽。
一点点抿完牛奶，同心情一样重见天日，语气平静：“我爸老了。”
“昨天见到他，他老了。”
空气是声音的媒介，一点一点去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同她语气般，他也若即平静。
“那明天平安夜，我下午有时间。”男人暗示着，意思简单明了。
明天平安夜，后天圣诞节，他这两天是打算粘着她？
见小女人张张嘴又闭，欲言又止，便抢先了话语权：“这么快就佳人有约了？”
夏晚茶如鲠在喉，依然不语。
“你有你的选择的权利，我有我邀请的义务。”
喉咙好像卡住鱼刺，发不出声，可却又未摇头点头。
“那就说好了。”露出邪肆侧脸，眼角瞄了一眼，一步并两步回了住房。
直至门关上，夏晚茶还在抠着指甲盖，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权利？义务？
千胜大楼下，人群涌向，经过上次改革后，追到人数逐渐下降。
他摇下副驾驶的窗，呦呦顾鸣：“中午我接你吃饭，小心你手。”最后四个字就是警告一样。
夏晚茶点点头，拍拍大衣下摆的空无须有的灰，先扭头离开，即使走进人群中，她也鹤立鸡群般受人瞩目。
今天是年终前最后一次的大型董事会议。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