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风声,同那天的风声很相似,听的心里发痒,他在哪里?天台,赛车?失了神,目光黯然,记忆好像回到昨天,一切都复了原。
直到电话一片忙音,世界上才有了色。
新年来临之际,夏晚茶都忘了自己在这家里呆了几天没出去了,倒垃圾,买东西,在这五天里屈指可数。
她加强自己的工作压力,想把一切都抛在九霄云外,只为完全夺回千胜和……离开这里,这个是非之地。
“嗯,房子找的怎么样了?”夏晚茶在沙发正中央,打开电视,音量为零,电视屏幕打着明年服装设计赛,由创世集团,华夏有限公司和某公司赞助,看到此,心里几乎有底,明年创世将代表邕州三分之一的参赛团去望春节时装秀。
“找到了,”莫七月翻阅着房子详情,“在阑珊街,里千胜不远,是一个去年刚上市的小区,精装修,还没有住过人,在十七楼,一口价五百万,一共一百二十四平方米,净利润在负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之间,可以直接入住,照片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好,麻烦了。”
“自家姐妹。”
夏晚茶忍俊不禁,看来这个表妹没有白宠她做事一向精中求精。
莫七月口糊不清:“什么时候搬,告知一声我去帮把手。”也不怕噎死。
“行。”
通话结束后,她就再也没开过i手机,电视一直在播,放了《半生》后又放了《六世》继而到后半夜重放白天的新闻。
今天,大年三十了。
她彻夜未眠,这算是提前守岁了吧。
手机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待到小区路灯亮起,才拿起手机。一条条,全部都是新年快乐祝福,最低一条是苏晕的新年快乐,在零点零零分发的,是第一个人,这五天没有任何联系的他们,他还是先低下了头。
收拾好低落的情绪,回了一句:[这么早?]
[我是第一个吗?]他问。感觉在争风吃醋。
[对,一直没睡?]
苏晕是个急性子,对于发消息,是没有耐心等对方回,索性就去打电话。
“晚茶。”他在呼唤,心里无处安放的寂寞寻找着归处。
“嗯?”
电话那边,男人坐在房间的窗户前,一个可以小憩的地方床上印下不显眼地人躺下的痕迹被子掀起一角,房间里无线网络闪烁着,窗外一排排路灯,人影拉长在雪地里,毫无血色的双唇颤抖,欲言又止的颂出心里埋葬许久的不安。
“抱歉,那天一时气盛,我……”
“没事了。”她及时打断。
往事被重新提起,睡意席卷而来,辞意显而易听:“一切都过去了,你先休息吧,稍等一下我要去看我爸。”夏晚茶没有骗他。
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双手扼住,念念不舍:“好。”她应该原谅自己了,都翻篇了。
电话切断,夏晚茶一边倒,枕在抱枕上,微咪着眼,身体渐渐失去知觉,右手握着手机续而没了力,手机下坠,可是没有力气去捡了。没了重量的支压,习惯性的蜷曲,双腿弓着,上侧的手环着腿,大脑放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