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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致命紫罗兰

作者:卢贡内斯

译者:郑楠

那个古怪的园丁有个愿望,便是培育出一株死亡之花。

我即将拜访这位园丁,他的试验围绕紫罗兰培育及外界暗示对它们的影响。他如慈父般深爱着自己的花,向我不停地诉说对它们的疯狂爱慕。他以一种少见的严谨向我展示完毕他那套理论后,邀请我去见识一下他的紫罗兰。

我们站在花园尽头一块被稀奇古怪的植物围绕的小四方地。在一片普通的叶子当中,那黑色花冠显得如此出众,乍一看我误以为是三色堇。

——黑色的紫罗兰!——我惊呼道。

——是的。因为冥念最容易在颜色上体现,我便从颜色入手。

首先,我需要给花准备一种有利于促成冥念形成的介质;稍后展示给它们一系列现象,作为灌输冥念的暗示;之后,将它们的神经系统调节为接收并接受图像这一状态;最后,生产毒素的时刻到来了,我的方法就是在花朵生长的环境和它内在的汁液中调入多种植物毒素。您看到的这些紫罗兰,按照此流程培育了十年之久。

现在我就要跟您揭示试验的高潮了,但是我想跟您事先说一句:人类的感叹词“哎!”是一种本性的呐喊。但是令人好奇的是,这在动物中也是如此。十年的努力弄得我筋疲力尽,我决定给我的花展示极尽残忍的场景,以此给它们最深刻的印象。但这也失败了。直到有一天……

……靠近些,您自己看吧。

他弯下腰把脸凑到黑色的花朵旁,也要求我这么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呻吟声,我顿时相信了他所说的一切。我忽然想起某个关于巫术的民间传说,如果用孩童的鲜血淋在曼德拉草根身上,它便会哭喊;我向他提出了这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疑虑:

——就像曼德拉草根一样——我说。

——是的,就像曼德拉草根一样——他重复着我的话,脸色比我还惨白。

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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