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父亲大人还有哥哥们又要把我丢在家里自己去打仗,我怎么恳求都没用,小蝶,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过分?”绝色少女鼓着脸赌气似的坐在柔软的床榻上,对着身边的侍女问道。
身旁的侍女听了无奈地摇摇头,显然这不是绝色少女第一回这样问了。“哎,大小姐!奴婢已经和您说过了很多次了。”被叫做小蝶的侍女略一停顿,声音故作老成地说道:“打仗是男人家的事,我们女人就要在家里学习如何能相夫教子,当初就万万不应该任你父亲和哥哥们教你舞枪弄棒,要不是如此,也不至于搞得连个提亲的人都没有。愁啊!愁啊!”说完还摇摇头。
绝色少女脸上不禁一片粉红,恼羞成怒地将床榻上的被子丢了过去,至于为什么不是枕头,那当然是因为在绝色少女进房间时便已经丢出去被小蝶接住放好。
“坏小蝶,居然敢学我娘亲说话,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罢便扑向了刚刚从被子里挣扎着出来的侍女小蝶。
“呀啊!大小姐,放过奴婢吧!哈哈!奴婢是真的怕痒!”小蝶和绝色少女滚在被子上,看起来就像是姐妹在打闹。
过了一会儿,绝色少女终于停止了对小蝶的瘙痒攻击,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侍女小蝶则是笑得没了力气,就躺在被子上,喘着大气,两人衣衫不整,看起来还真像发生了什么。
“小蝶,我不是说过了吗?在没有别人的时候,你不必自称奴婢,称呼我时也不用叫我大小姐,就叫我姐姐,或者香儿姐。”绝色少女将侍女小蝶咚在地上,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不过也没人会觉得两个女孩子能做出什么。(走程序还是直接无限好?)
“是,大小……香儿姐。”小蝶捂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回答道。
小蝶是少女从街上带回来的。
自小蝶有记忆时,便是跟着母亲流落街头,过着乞丐一般的生活。她听自己的娘亲说过,自己的家原本是在一个如同画上一般的美丽山村,但是连年的干旱让庄稼颗粒无收,再加上有连年不断的战乱以及土匪流寇的作祟,原本投奔了经商的亲戚,却不料在一次走商中,亲戚的商队被土匪都杀了,母亲带着她躲在了破庙的佛像中才躲过一劫。
身为人母,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一点饥寒的,这便是母爱的伟大。娘亲有些绣工,便应征到有钱人家做绣娘,却不想自己的手艺刚得到主母的赏识,便被诬陷偷窃被下人乱棍赶出来。母亲将所有的棍子都用身体为小蝶挡住了,当时七岁的小蝶只能哭喊着,乞求着不让下人们棍打。她看向周围围观的人,要么是在指指点点,要么就是在摇头可怜,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阻止。
“住手!”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下人们立马停住了手,他们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这可是将军大人家的小魔女,要是得罪了她那可有的受的。
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华服女孩,手持一根长鞭,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以及匆匆赶来的一整个小队的巡逻士兵。
士兵们一看直在心里大叫不好,这个小魔女出手,肯定得把整个街道弄得鸡犬不宁。(大小姐,你小时候还真的是“威名远扬”)急忙驱散开周围围观的人。
那些下人们一看真的是小魔女来了,便立马丢下棍子跑走了。他们可清楚地记得某个大商的儿子当街调戏女子,被小魔女撞见就是一通打,据说整整仨月没能下床,事后还让商人亲自带着儿子上门赔罪。
“大娘!”女孩急忙查看小蝶和其母亲的情况,小蝶一点伤都没受到,只是在看着咳血的母亲抽泣着。女孩身后的侍女上前为小蝶母亲把脉,却是叹了口气,对着女孩摇了摇头。
“大娘,对不起,救不了你。”女孩眼神黯淡了下去。
“没关系,谢谢你。”小蝶母亲对着女孩感激道,又转头望向早已泣不成声的小蝶,右手缓缓抬起,想要再抚摸一次小蝶“女儿,对不起……”右手重重落下。
“娘——”
小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清醒过来的,母亲在女孩的帮助下,葬在了城外的树林墓园中。
女孩本想给小蝶一些银钱,让侍女带着其找一户能收养她的人家,但小蝶只想追随在女孩身边,报答她的恩情。
事后,当初的事件早已在极为宠爱女孩的两个哥哥的追查下水落石出,包括诬陷小蝶母亲偷窃的人以及打死了小蝶母亲的人都被送到了官府,那官在听过了事情的原委后义愤填膺,将那些人统统关进了大牢。
这便让小蝶对女孩更加感激以及更加地忠心,直到之后当初救了自己的人是孙坚将军最为宠爱的女儿——尚香。
小蝶发誓会用一生来报答女孩的恩情。
有一次,尚香偷偷带着小蝶跑到了父亲的军营里,却不想误入了靶场,只见一根箭矢正好射偏,径直飞向了女孩。小蝶一把将其推开,自己的肩膀被箭命中,血流不止,亏得军医全力救治才挽回一条性命。也亏得小蝶身高比较矮,不然这一箭就是命中胸口,扁鹊在世也救不了。
命保住了,可是还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伤疤,就算是用再好的药也没法恢复。
在被父亲训斥责罚了一通后,女孩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也害怕,因为她清晰地记得小蝶在被箭射中前的最后一句是“小心”。从此,两个女孩之间变得极为亲密,这一晃就是七年过去了,当初的女孩变成了绝色少女,当初为女孩挡箭的小蝶也出落成美人了。
“好小蝶,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了。”尚香向着小蝶撒娇道,换做了别人,恐怕什么事都答应了。不过小蝶就是一副见怪不怪地样子。“香儿姐,你上次和上上次都是这么说的。”
“略!”尚香吐吐舌头。“人家上次可帮你收拾厨房来着。”
“香儿姐,我记得上次是你把厨房给炸了的。”小蝶一脸微笑地说道,虽说是微笑着,但孙尚香却觉得是被猛兽盯住了一样。
“嘻嘻!”孙尚香尴尬一笑。
“小蝶!真的不行吗?”少女继续撒娇道。
“不行!”小蝶坚决道。
“好小蝶!”
“不行!”
“小蝶——”
“不行!”
“小蝶!”
“真的不行!”
少女尚香的眼珠微动,手指向房间的另一侧:“小蝶,你快看!那是什么?”
“什么?”小蝶顺着孙尚香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香儿姐,什么都没有啊?”迎接她的是一记手刀。
“嘻嘻!小蝶,就拜托你帮我和母亲解释咯!”尚香一边换上轻甲,一边对着昏睡过去的小蝶说道。她倒是不担心母亲会责怪小蝶,因为母亲早就知道就算小蝶拦着自己也没有办法。
尚香带上自己的武器偷偷混在了出城的商队后面出了城,出城后,还不忘从商队的手里买过来了一匹马。
“父亲大人,笨蛋老哥们,我到了那里,你们也不能把我再送回来了吧。我记得,这次是在——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