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示：本番外有大量基于明日方舟起源的改编设定，如果无意破坏了您心目中的人物形象，作者表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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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黎明』？那是什么东西，整合运动吗？」
「不，她比整合运动恐怖百倍，是和我一样的存在。」
……
二：
未知地标、残垣断壁的灰铁王座上。
「这还真是稀奇，言居然会主动来找我。」银灰色头发的少女开口，一双威慑力十足的眼盯着台下的不速之客。
「没什么好奇怪的。既然他让我来找你，就说明他有事需要找你帮忙。」赤月撩了撩长及腰间的长发，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成熟的风韵。
「帮忙？有什么事足以打破罗德岛与整合运动的敌对状态么，我倒是很好奇。」王座上的少女冷笑。
「敌对状态？你还真是自说自话呢，塔露拉。不要忘了是谁允许你像这样统领着整合运动。若不是言向你许下了承诺，你和你的整合运动早就不知道覆灭了多少次了。」
「有趣，不过，不知道你在不在他所承诺的范围内呢？」
塔露拉从王座上站起身来，提起手边的银剑，下一瞬，她就来到了赤月的身边。
叮叮叮叮！
双剑相接，一连串带着火光的残影在废墟殿堂里穿梭，十几秒后，二人的身影才又重新出现。
「咳！」
赤月捂住胸口，吐出一小口鲜血。她随手一擦，再次看向了塔露拉。
「省省吧，我虽然打不过你，但你却也杀不了我。」
「是吗？」
塔露拉从腰间缓缓托起双手，本来漆黑的殿堂内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数十名，不，数百名武装人员从黑暗中现身，除此之外，各个曾经与罗德岛众人交手过的整合运动头目也一一现身。
「告诉我言叫你来做什么，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塔露拉银剑指着赤月，剑尖流露出漆黑的杀意。
「呵呵，」赤月摇了摇头，「言这次让我来找你，是为了『终焉之井』。你想必不陌生吧？」
「终焉之井？」塔露拉的瞳孔一缩，她当然知道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发生过的事对她来讲是重要的转折点。
毕竟，她曾在那里一举刺杀了尼德霍格与Doctor.Yan.
「那里，怎么了吗？」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塔露拉的心底升腾起来。
能让Doctor.Yan主动找上自己的事，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小事。而地点又偏偏在那该死的终焉之井，这么说来，只有一种情况——
「几天前，博士监测到了终焉之井下方的强源石浓度反应，并为其命名，代号：『黎明』。」
「所以，黎明的真面目是？」塔露拉放下了手中的银剑，那双威慑的双眼也出现了动摇。
「古人类一族的至纯人类。和博士本人一样，一旦黎明接触源石，便可立即进化成究极的感染者。」
「可你说言观测到的是强源石浓度，那就意味着……」
「意味着那位黎明大人有备而来，从井里一出来就是一只可以颠覆整个泰拉世界的人形凶兽。」
「可恶……」
「经博士估计，距离黎明抵达终焉之井上方还有五天时间。你可以选择帮他或是不帮他。只是，一旦黎明获得了自由，别说整合运动和罗德岛了，这个世界恐怕都会被重新洗牌。」
「……言的要求是？」
「博士打算独自应战，但还需要借你的一个人，擅长爆破的整合运动头目，你应该心里有数。」
「就只要W一个人吗？当年为了消除言存在的痕迹，终焉之井已经被封锁在龙门近卫局的正下方——我可以多派几个人给他。」
「『雪崩之下，众生平等。』言料到你会这么说，让我告诉你这句话。不过哪怕你本人去了，结果也还是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你应该记得十年前言和尼德霍格的决战吧？那是连源石技艺都强制消除的战场，如果你嫌你属下的命太长了，就派他们上吧。」
「我知道了。」塔露拉用力咬唇，一股甜腥流入口腔。
虹度-村正入鞘，红衣的赤月抽身，大步地离开了整合运动的据点。
「啐」
将唇边渗出的鲜血啐在脚边，塔露拉回过头去，寻找W的身影。
得向她安排任务，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是强制的命令更为恰当。
一轮扫视之后，塔露拉看见了W的身影。
W自然也完整地听到了塔露拉与赤月的对话，此时，她正有些出神地想着某些事情。
塔露拉刚想开口，见了这副模样的W后，决定什么也不说。
啊……十年了么。
塔露拉都已经快忘记了，其实根本不需要向W解释什么，因为，W——或者说VV，本就曾是博士庇护过的孩子，她理应知道「起源」的故事啊。
二：
傍晚，罗德岛内部，博士宿舍门外。
一高一矮两个少女在这里徘徊，看模样是想拜访博士。
「啊呀你直接进去就行了啊老陈！你在执法的时候有过这么犹豫吗？」
星熊无奈地说着。她无法理解，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扭捏。
「执法的时候那是罪犯，这不一样。果然还是算了……」
陈焦虑地来回踱步，急得星熊也团团转。
「这样好吗？明天我们可是要离开罗德岛回龙门复命去了。我记得你从来这里第一天就对我说，说要和博士好好谈一次话，现在机会来了，你又打退堂鼓了？这不是你风格啊老陈！」
星熊一会儿唱红脸一会儿唱白脸，就是唱不动陈让她鼓起勇气走进博士的房间。她的好闺蜜在工作时称得上是雷厉风行，却又在某些方面稚嫩的简直像一个少女。
不对，她和陈本来就是少女啊？
「啊啊啊我要崩溃了，你不就是想和博士好好道一次歉吗老陈，很简单的事，进去！鞠躬！道歉！没什么难的！」星熊欲哭无泪。
「你怎么知道我要道歉？」陈一脸惊讶地回过头来，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识破了。
「……喂，你是不是觉得我个子大所以头脑就简单？」
「绝对没有。」
「哎，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老陈。在切城与阿米娅博士等人并肩作战的途中你带着近卫局的人撤离了，虽然你说过不会在意这件事，职责所在罢了，但实际上，你一直耿耿于怀吧？」
「这毕竟是我做出的事情，我不后悔，只是觉得，有些难过……」陈垂下了眼睑。也只有在星熊面前，她才肯露出这种表情。
「可那并不是你的本意，是魏下了命令让你……」
「星熊！」
陈瞪了星熊一眼，后者只好停下这个话题。
「你啊，总是把事情全往自己的身上扛……」
二人无言地站立在博士的门口，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正当星熊绞尽脑汁怎么把陈送进博士门里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家伙出现了。
「啊嘞嘞嘞嘞~嗝~这不是陈、陈、陈……」
诗怀雅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过道，陈和星熊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半空的酒瓶。
「为什么这家伙还会喝酒啊！」陈捂着脸，怎么偏偏撞见诗怀雅了？她都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平日里对她尖酸刻薄的诗怀雅喝了酒无疑会变本加厉。
「陈警官嘛！嗝……」诗怀雅凑到了陈的面前，把酒瓶在她面前晃了晃，又猛灌了一大口。
「呐呐，你怎么不理我？明明人家都好好叫你的名字了嘛……」诗怀雅红着脸，抓住陈的胳膊，想让她瞧见自己。
「扑街龙！你不理我！你是不是讨厌我！可恶……人家都好好叫你陈警官了，你却，却，呜呜呜呜呜……」说着，诗怀雅滑到地上，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陈的外套被诗怀雅拖拽了下去，露出里面的纯白无袖衫。
「喂喂，我说你！」陈翻了翻白眼。她从未见过醉酒的诗怀雅，还以为只是会对自己说些更加难听的话，结果没想到会这样。
「我理你行了吧！你先起来……」说着，陈伸手去扶诗怀雅。
然而，坐在地上的诗怀雅看陈凑向自己，哭泣的双眼里突然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芒：
「有破绽！」
说完，诗怀雅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只笔，在陈脸上刷刷刷画了个大花脸，然后一个翻身从地上坐起身来躲到了星熊的背后。
「啊哈哈哈哈哈扑街龙被本小姐骗了吧？Mrs.诗怀雅的手段，嗝，总算见识到了吧！哇哈哈哈哈！」
诗怀雅从星熊的腋下探出脑袋，放肆地大笑。
「我*龙门粗口*你*龙门粗口*的！」陈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诗怀雅这家伙，就算醉了性格也还是那么恶劣！
「你给我过来！」陈伸手去抓诗怀雅，诗怀雅却拿星熊当盾牌，三人就这么在原地转啊转。
「算了算了老陈，诗怀雅醉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星熊无奈地劝解。
「她醉还有理了？都跟她说了明天要回龙门复命了，她今晚还这么疯！」
「因为因为……人家也要和罗德岛里交的好朋友告别嘛……呼嘻嘻……呜……杰西卡卡……我们一起用龙门币叠飞机玩好不好……像这样……呜噜噜噜……biubiubiu！嘿嘿嘿……」
诗怀雅爬在星熊的背后，声音逐渐缩小，睡了过去。
听了诗怀雅的狡辩，陈本来还激动的心情顿时降了几分。是啊，她们在罗德岛呆的时间够长了，是时候分别了。
「喏。」星熊把诗怀雅背在自己的背上，向陈递上了一块湿纸巾。
「啊，谢谢。」
「总之就先原谅她吧。诗怀雅在这方面比你坦率的多，和罗德岛里的朋友分别，她肯定是会找她们聚会的，醉了也不奇怪。」
「我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
「怎么会，我是在大声地讲你不坦率啊老陈。」星熊咧嘴一笑，朝博士的房门努了努嘴，「别留遗憾，我先走了，送诗怀雅回宿舍去。」
「嗯。」
陈目送星熊离开，朝她用力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
啪嗒！
正背着诗怀雅回宿舍的星熊听到了一声脆响，她朝地上看去，是一支笔。
大概就是诗怀雅刚才给陈画花脸时用的笔吧？
真是的，Mrs.诗啊Mrs.诗，你可真是想到什么是什么啊！
突然，星熊的目光被这支笔上的小字吸引：
油……油性笔？！
「老陈！」
星熊一声悲呼，可惜却已传不到陈的耳朵里。
……
四：
没错，就像星熊说的，进去，鞠躬，道歉就好。很简单的，没什么难的！
陈用星熊给的湿巾好好擦了一把脸，深吸了两口气，伸手去敲博士的门。
吱嘎——
奇怪的触感，没等陈反应过来，博士的门就被自己敲开了一条缝。
原来没锁啊？那么，
「咳咳，打扰了！请问博士在吗？博士？」
陈在博士的门口喊道，却并没有人回应。
陈竖起耳朵听，依稀能听到屋内隔间里强有力的音乐声。
还是直接进去找博士吧。
打开大门，径直走到隔间厚重的隔音门前。
陈用力一扯，门后的新新世界朝她开放：
「欧——耶！嗯——！」
「Come——on，Doctor！Yes，Doctor！」
这是酒池肉林吗？亦或是人间地狱吗？
不不不，这是真实存在于罗德岛的炼狱！
陈一眼就看到了脱得只剩一条红裤衩的角峰被绑在铁质的十字架上，Doctor则捧着画板坐在他面前，为他画写真。
更要命的是，这幅糟糕的画面里竟然还有崖心的存在！这姑娘正拿着摄相机尝试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摄写真二人组。
震人心肺的超级音浪一波又一波地从房间传出，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忙退出来把隔音门再次关上。
「哈？我居然在为这种家伙而感到害羞烦恼？」靠上微微震动的隔音门，陈突然开始喃喃自语。
「这算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家伙正在做的事好吗！」
「喂喂，我真的、有必要、向这种家伙、道歉、吗？」
「*龙门粗口*！」
陈一脚踢开隔音门，风风火火地走到博士屋内PRTS的操纵台，将音乐全部掐灭。
「Oh my gosh！谁把音乐关了！可恶！可恶！」混沌不堪的博士像鹅一样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待他的目光和陈对上时，停顿了一两秒，随后又继续目光游离。
无视我？！
陈已经气得发抖了。
「欧！我的博士，还请你专一，在下钢铁般的肌肉，请务必仔细描绘！」
说着，脸红的像他红裤衩似的角峰微笑着蜷起肱二头肌，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眼神迷醉。
「Nice！Nice！保持这个姿势！还有表情！这感觉就是，就是Ni——ce！」博士于是忽略掉了音乐这件事，继续他手头的绘画。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要笑死了。不妙不妙，欸，陈警官，你也来了？」
到头来，还是笑得直不起腰的崖心来搭理陈。
「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这里是在进行什么淫乱的派对吗？」陈一脸严肃地朝崖心问道。实际上，陈也稍稍松了口气，总算还有一个正常人。
「呀嘞嘞真够直截了当的啊。诶？难不成你都画了这副妆容却不是来帮忙的吗？」崖心惊讶地说。
「帮忙？帮什么忙？我有画什么奇怪的妆吗？」陈一脸疑惑。
「咳咳咳！」崖心掏出胸口衣服口袋里一张小镜子，递给了陈。
陈把镜子打开一看，又咔哒一声将其迅速合上。
良久，她从牙缝里憋出了一句：
「诗！怀！雅！」
……
「实际上，几个小时前罗德岛的干员通讯器上广告了一条消息，说是博士突然失去了理智。嗯……你懂的，博士偶尔会是这样。以往也都是摸摸女干员的兽耳，说说几句骚话就结束了。谁知这次博士竟然跑到女干员宿舍里一阵大闹，说是要找模特画写真什么的。所以凯尔希和阿米娅联名发布通告，招募能满足博士奇怪癖好的干员。」
崖心替陈冲上一杯热茶，坐在她身边解释道。
「难怪……因为我明天就要回龙门复命，干员通讯器刚刚被回收了，所以才没有知道这个消息。」
陈呷了一口热茶，稍稍有些理解目前的状况了。
「只是你脸上被涂成这副模样，我以为你也是来帮我一起压制博士的……嗯、嗯噗……噗嗤！」崖心尽管捂着嘴，但满溢的笑意还是将她打败。
「哼嗤！」听到崖心的笑声，陈猛喷出了一口气，结果将杯里的热水撒到了手上，疼得她眼泪汪汪。
「不妙不妙，这个胡子，怎么会画出这么搞笑的胡子，啊哈哈哈哈哈！」崖心彻底放弃憋笑了。
当然，这不怪崖心，一边是博士和角峰在基情四射，一边是平日里不言苟笑的陈警官顶着个大花脸。倒不如说，是个正常人都无法对这场景无动于衷吧？
「咳咳咳！」
陈干咳了几声，崖心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于是再次绷住了笑脸。
「额额，没想到博士竟然会有这方面的兴趣，我也是没想到。」陈斜着眼睛看向博士和角峰。二人仍在意义不明地激情互动。
「哈哈哈！其实博士的确是想要女干员啦！之前还一直疯狂敲女宿舍的门。只是他现在脑子不正常，只要是个人就行。所以我就把角峰哥给卖了！」
「给卖了？等等，你的意思是……」
「生命之水，Spirytus，你值得拥有。」说着，崖心双手捧着一个小瓶子，里面残留了一小点酒液。
陈有些好奇地凑上前去，眼睛却像是灼烧一般疼痛了起来。
「眼睛！我的眼睛！」
「哈哈哈哈，陈警官，这个挥发性超高的，小心一点！」崖心捂着肚子，尾巴和耳朵兴奋地乱动，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你给角峰喝了这个？难怪，我看这人平时挺老实的，还想这为什么反差这么大呢。」陈按着额头，摇了摇头。
「那么我先离开了，本来想和博士谈谈话的，看他这样子也不能……」
「等等！」
陈被崖心打断，后者正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通讯器。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博士要没了博士要没了！」崖心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了？」
「刚才我姐给我发了一条图片讯息，说我哥正提着刀朝这里走来！」
「你没跟银灰解释？」
「解释什么呀！我哥一直对我秉持放养主义，哪知道他怎么突然认真起来了。」
「额……」
「这里，」说着，崖心解开了角峰身上绑的绳子，拖尸一般地把角峰拖走，「就交给你了，陈警官！我去拦住我哥！」
「等等……」
陈的手无力地伸在半空之中，回应她的只有乒乒乓乓的关门声。
时间缓缓流淌，几十秒，几分钟？陈不知道，她只是在一旁盯动物园猴子一样盯着博士。在罗德岛交流的这段时间内，她深知失了智的博士是不会用脑子跟你讲话的。
蹑手蹑脚地，陈看博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决定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放着他不管，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陈产生了某种饲养小动物时的担心心理。
然而，当她才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背后的博士突然开口了。
「要道歉的话……只有趁现在了哦？」
「嗯？！」
陈有点僵硬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啊，原来如此。博士已经恢复了神志。料到我会在今晚拜访他吗，不愧是罗德岛的Doctor啊。
陈转过身来，看向博士，想着，那副大面罩下，此刻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坐过来吧。」博士指了指他身旁的椅子。
「嗯。」
二人无言地对视，陈少有地露出这副像小孩子犯了错一样的表情。
「那个，博士。请容许我向您正式地道一次歉，就像你知道的，我们曾经在切城合作过一次……」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诶？」
不知怎么的，博士粗暴地打断了陈的对话，把她给吓了一跳。
「我……我知道对你们而言那是一次背叛。但是……」
「没错，这是背叛——罪大恶极的背叛！」博士冷哼。
「……」
陈有些难过，虽然她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真正被博士这样呵斥时，她还是会感到伤心。
「来罗德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放下督查组长这个担子后，我在这里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罗德岛的各位有着让我觉得可笑的天真。可是，笑着笑着，我又发觉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没错，博士，龙门和罗德岛的理念不同，我和你的理念也不同……你可能无法接受我的道歉，但是，但是……请让我向对你们造成过的伤害，真诚地道一次歉——对不起，博士！对不起，罗德岛！」
陈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她做了一个标准的鞠躬，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在地上，看不清表情。
「谁跟你说这玩意儿了？我问你，这难道就是你向我道歉的态度吗！」博士无动于衷。
陈强行截住泪阀，抬起头来，「博士你，希望我怎么做？」
「可恶啊混蛋！道歉得露出胸部不是常识吗！」博士抓狂。
「胸、胸部？！」
「哼，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好意思和我谈道歉？」
「……我明白了。」
陈不知道博士这是抽什么风，无论怎么说这要求都有点过分了。但她内心有愧，只好迁就着他。
脱下外套，陈里面穿的无袖衫露了出来。
「这样……可以了吗？」
「哎行了行了，」博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坐那儿，我要开始写真了。」
说完，博士重新捧起画板，豪放地开始作画，还不时地瞅瞅坐在椅子上的陈的模样。
「……」
陈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她意识到了什么。
来到博士的身边，抽掉他手里的绘画板，扔在一旁。
「你做什么！可恶！」博士喊道。
「你觉得我为什么道歉？」
「你吓跑了我模特你不道歉谁道歉！我吗！」
「呼……」陈深吸了一口气，「另一个问题，我是谁？」
「哈哈哈你是失了智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博士哈哈大笑，然后盯着陈看了好一会儿，
「安洁莉娜？」
砰！
陈的心态终于崩溃了，她抽出腰间的赤霄，给了博士一记鞘击，后者嗯哼一声晕了过去。
「我说了半天结果你什么也没听到。」
陈抓起博士的衣领，把他扔回他自己的床上。
「不过感觉稍微有点……畅快了？」
陈抿嘴一笑，要是星熊在这又得说她少女了。
「谢谢你，博士，最后给我留点纪念吧。再次和你相遇，是朋友还是敌人，可就不好说了。」
陈拉起晕乎乎的博士，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摘下他的头盔。她一只手搂着博士，另一只手高高举在面前，闪光灯明灭。
咔擦。
陈开心地看着通讯器里的合照，感觉自己又有了新的值得回忆的东西。
等等……这是？
陈看到照片里博士的枕头底下露出文件一角，上面写满了字迹。
「罗德岛不是无纸化办公吗？为什么会有这种手抄的文件？」
陈思考良久，还是决定看一看这份文件的内容。
将东西从枕头下面抽出，快速阅览——
「……代号：『黎明』？」
「……作战地点：龙门近卫局！」
「……终焉之井……爆破？」
陈的目光锁定在了文件的一行小字上：「预计作战结果：成功刺杀感染体黎明，以及，龙门近卫局全毁。」
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刺眼的视线，陈猛地抬头看向博士，后者睡得死死的。
把文件放回枕下，陈静静地退出了博士的房间。
此刻的她，心如乱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