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向荣帮忙收拾一下屋子再把水桶灌满水准备出门。
阿加塔帮哥哥穿戴整齐后很是神秘地说:“发现墙这边有什么不一样了吗?街道干净了,人也不那么麻木了。这全都是因为你啊!”
“看出来了,这很好,这堵墙终有一天会被推倒的。”陈向荣笑笑离开了家,轻车熟路地沿着街道走向了那道小到不能再小的门。
这次甚至没停下来热情地聊天迅速钻过了墙壁步入了繁华的墙西地带。
“请问赌场怎么走?”
这一路上他不停地和路人打听自己的目的地,根据阿加塔的了解,可恶至极的鲍里斯和他的好朋友弗拉基米尔平日里都要管理赌场,找到赌场相当于找到了这俩人。
所谓的赌场就和格斗赛赛场一样人尽皆知,唯一不同的是后一个属于血腥暴力野蛮的游戏,前一个属于温文尔雅的绅士比赛。
所以进入赌场的首要条件就是你必须穿着整洁,举止彬彬有礼,落落大方。
也正因为如此,陈向荣没说自己是来这里玩的,他说来找人,点名要见保镖队长鲍里斯。面对客人从来不会有任何怠慢的墙西人请他稍等片刻。
赌场很大,十多米的高度总共划分了两层,整体刷着乳白色的油漆,顶部还架着硕大的穹顶,通过一个同样十米宽度的大台阶往上走就能到达赌场那个金碧辉煌的大门。
略等片刻后,鲍里斯跑出大门,他一步两三个台阶地往下迎,最后老泪纵横地和陈向荣握着手。像是在说同志终于等到你了。
握手完毕,陈向荣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当胸一拳,他贴着鲍里斯的耳朵说:“你小子上我们家干嘛去了?”
“你不在,我这不帮你照顾照顾家人的吗?”
“扯,给我们家人照顾没了一个,你还有脸说?”陈向荣上下打量着鲍里斯,这货很随意地套了一件外套遮蔽严寒,铁青的胡子微微有着往外长的趋势,发型也没那么整齐好像根本没洗。
两个人开始步入台阶,鲍里斯激动地说:“咱们兄弟好久没见了吧!今晚好好喝点,你放心,兄弟送你回家。”
“别,你送我回家?我家还不得让人给掀咯。”陈向荣思考了一下家中的琐事,“我告诉你啊,今天我来也没别的事情,主要见一见叶子,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这个忙你应该能帮我吧。”
“好说,这都不叫事。”鲍里斯连忙答应下来,随后走得更快了一些。只不过没有多远便停下来狐疑地问道:“你见她可以,但是你别惹事。”
陈向荣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绝不可能,唉,赶紧走吧。”
两个人加快了速度,期间鲍里斯不止一次想要说些话,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引路。
他们终于走进了赌场内部,放眼望去无数粗大的柱子根根直立,这些梁柱多得要死,每四根梁柱之间都放置着一个赌桌,这样参差的排列着一直填满了整个一楼。
参加游戏的人同样很多,但是这里并不觉得嘈杂,这些人井然有序地赌博,看着就像是在做日常工作一样。
可以看到每张桌子旁都有几个正在游戏或者准备进入游戏的人,另外还有负责秩序的保镖无所事事地盯着桌子上的赌注,再就是有许许多多真的无所事事的人一边品着酒一边观看赌局。
“有没有兴趣玩两把?”鲍里斯微笑着问,“主管来这里还有段时间,不如过去看看。”
陈向荣走向其中一张桌子低声问身边的鲍里斯:“你们这里怎么运行的?我好像没看到他们有带赌注过来。”
鲍里斯微笑着解释:“进入游戏语言提前一天预约,我们会对每个人的资产进行评估审查,这些赌博的人把自己的赌资放在我们那里,用换来的统一牌子进行加注,游戏结束后凭借手中的牌子兑换赌资,我们从中抽取一部分作为运营费。这是一楼的规矩。”
“二楼还有别的规矩?”
“玩法基本上一样,只不过二楼转对特殊物品开放,参加赌局的人要随身携带自己的赌资,不需要任何人评估价值,只要对方愿意就可以用来加注。”
陈向荣听着点头,他倒是听明白了,就是普通区和会员区的区别。当下便看到面前这一桌游戏要开始了。
荷官请双方验牌,在确认无误后开始发牌。一张张手掌大小的纸牌扣在桌面上,前前后后一共有三十张。每张纸牌上标记着数字,从一到十。
之后荷官在另一堆纸牌中随即抽出来一张让赌博双方观看,当然欣赏游戏的人也有这样的殊荣,陈向荣看见纸牌上的数字是四十三。
鲍里斯饶有兴致地介绍起来游戏规则:“两堆纸牌,一堆是小数一堆是大数。裁判随即抽取三十张小数牌和一张大数牌,游戏双方在这些小数牌里面抽取三张作为底牌,之后每抽取一张赌注就要增加。等到双方都不愿意再增加赌注的时候就要亮牌,手中小数牌点数之和接近大数牌的一方获胜。”
陈向荣一边听一边观察着赌局,这有点像是二十四点的某种变异玩法,游戏规则也如同讲解的那样进行着。
他看到其中一位决定不再加注直接亮牌,想来他是对自己的手牌很满意。
荷官开始征求另一方的意见,双方达成共识同时亮出手牌,一个四十七点,另一个三十八点。
四十七点更加接近于四十三点,获胜的一方揽过来失败一方的赌注,整个过程中安安静静的,你可以看到他们不一的表情,但是绝对不会把兴奋或者不甘通过嘴巴讲出来。
游戏结束,换人接着玩,不服的或者赢嗨了的也可以继续留在赌桌上,这点并不违规。
鲍里斯拉着陈向荣往更里面走:“来,咱们去喝一杯。”
“你每天就做这种事情?你的老板给你多少报酬?”
“勉强糊口而已,没多少。”鲍里斯笑得更厉害了,想来那个老板给的酬劳应该少不了。
两个人继续往里面走,终于鲍里斯走进了一个建在角落中的房子,这里面清净异常,他像是回到家一样在柜子里取出两个酒杯和一个酒囊。
清澈的酒水流淌在两个杯子里,他们二人皆端起一杯来细细品着。
喝了一口后鲍里斯端着酒杯调侃道:“我记得你以前不喝酒的,相反烟瘾很大。”
“嗯,现在多少能喝点了。”陈向荣学着样子端着酒杯,“多亏了我身边的姑娘们一个个都很能喝。”
鲍里斯眼睛放光,他笑道:“是吗?你女人缘还不错,至少比我强多了。那个……她也会喝吗?”
“你说阿加妮娜?那是个能把酒当水来喝的主。”陈向荣笑吟吟地说,“起初我还不知道,昨天算是见识了,事后她还以喝醉了为由跟我道歉。这个丫头。”
鲍里斯啧啧称奇,之后强忍着一饮而尽,又拿起酒囊为自己满上。
“你还差点。”
“我觉得也是。”
陈向荣很有兴趣地抿了一口问道:“抵抗组织最近怎么样了?卫江老大……”话说到一半他停下了,眼睛被门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完全吸引住了。
他隐约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红色裙子的姑娘经过了这间屋子,那个姑娘好像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