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595100000044

第44章 杀

柔善,为慈,为顺,为巽;柔恶,为懦弱,为无断,为邪佞。

——周敦颐

饽哥一边跑一边寻找着灯光,不知道彭嘴儿说的那只船停在哪里。

无论如何,今晚就能离开这里,丢下后母一个人,看她怎么过!

自从后母盲了之后,家里几乎所有事情都是饽哥做,即便这样,后母也从来没有好好朝他笑过一次。这几天,看着后母为孙圆焦虑啼哭,饽哥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当年父亲被推下水后,他在家里连哭都不敢哭,想父亲时,只能远远躲到没人的地方偷偷哭一场。

想到后母那双盲眼,饽哥心里忽然冒出一丝内疚,后母是为了救自己才弄瞎了双眼。但他迅即挥掉这个念头,狠狠问道:父亲一条命和她一双眼睛比,哪个重?

他不再乱想,继续往前跑,天太黑,岸边路又不平,跑得跌跌绊绊,又跑了一阵,眼前亮出一点灯光,是了,就是那只船!他忙加快了速度。

但没跑多久,前面黑暗中忽然传出一阵叫声,女孩子的声音,是小韭!

那叫声十分惊慌,小韭怎么了?

他慌起来,拼命往前奔去,一不留神猛地摔倒在地上,疼得涌出泪来,但前面又传来小韭的惊叫,他忙爬起来,忍着痛,瘸拐着尽力往前赶去,前面小韭哭叫起来,似乎是在和人争扯。

那灯光终于越来越近,渐渐能辨清那只船了。但小韭的声音却在前面漆黑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跑了一阵,他终于看到了一团身影,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一个是小韭,另一个似乎是彭嘴儿,两个人扭挣着往船边靠近。

两人身影接近船头的灯光时,饽哥才辨认出来:小韭似乎不肯上船,彭嘴儿硬拽着她,想往船上拉。小韭一直在哭喊。两人争扯了一会儿,小韭忽然挣脱,转身往饽哥这个方向跑来,彭嘴儿忙又追了上去。

饽哥仍不明白究竟是为何,但已没有余力去想,唯有拼命前奔。

终于,他渐渐接近了,依稀能辨出小韭正快步朝自己奔来,但这时彭嘴儿也已经追上小韭,小韭又被拽住,仍在哭叫着挣扎,挣扎了一会儿,忽然停住,也不再喊叫。

饽哥心里涌起一阵惊恐,疯了一样奔过去,走近时,见彭嘴儿喘着粗气呆呆站着,小韭却倒在地上。饽哥扑跪到小韭身旁,小韭一动不动,他伸出手去摇,仍没有回应。

小韭死了?!

他忙抬头望向彭嘴儿,彭嘴儿张着双手,看不清脸,但隐微船灯映照下,神色十分惶恐。

饽哥又低头望向黑影中的小韭,仍一动不动。一年多来,他一直偷偷盼着能牵一牵小韭的手,摸一摸这娇小的身子。然而此刻,他却空张着两只手,不敢再碰小韭的身子。

一股悲怒火一般从心底蹿出,化成一声嘶喊,简直要将心劈裂。他猛地抽出自己带的短刀,又嘶喊了一声,站起身就朝彭嘴儿戳去。彭嘴儿还在发愣,刀尖刺进他的腹部。饽哥却已经疯了一般,拔出刀又继续猛扎,一刀又一刀……

夜太黑,墨儿骑着马不敢跑得太快,也不知道饽哥、彭嘴儿究竟逃往了哪里,只能依着武翔所言,一路往东追。

彭嘴儿拐带了春惜,饽哥又有小韭,几人要想离开,走水路最稳便。于是他便沿着河岸搜寻。五丈河上船只平日就远少于汴河,又多是京东路的粮船,眼下还没到运粮时节,再加上是夜晚,河面上只看到几只夜泊的货船。只亮着微弱灯光,彭嘴儿应该不会藏身在这些船里等人来捉。

墨儿又往下游行了一段,过了官家船坞后,四周越发漆黑寂静,河面上更看不到船影。他想,饽哥从艄公老黄的船舱里爬出来后,带着两锭银铤去和彭嘴儿会合,彭嘴儿自然会选僻静的地方等着。墨儿便继续驱马往下游寻去。

又行了一段,前面亮出了一点灯光,他忙驱马加速,往灯光处奔去。奔了一阵,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在嘶喊,又像哭又像骂,似乎是饽哥的声音。

等他奔近时,见一个汉子提着盏灯笼站在小径旁,竟是汴河艄公鲁膀子,他身旁站着两个妇人和一个孩童,其中一个妇人是鲁膀子的媳妇阿葱,另一个面容姣好,用双臂将那孩童揽在怀里,应该正是康潜的妻儿。灯光映照之下,三个人都脸色苍白,一起惊望着地上,墨儿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见暗影中一个年轻后生弓着背跪在地上,垂头呜咽哭泣,是饽哥。而饽哥身边,似乎躺着两个人,都不动弹。

墨儿忙跳下马,奔了过去,才看清地上躺的是彭嘴儿和小韭。小韭一动不动,彭嘴儿则满胸满腹都是伤口,血水将整个前襟几乎浸遍。饽哥右手边地上掉了把短刀,似乎沾满了血。

见到这惨状,墨儿一阵悲惊,他忙俯身去查看小韭,没有鼻息和脉搏,已经死去。看这情势,他大致明白,恐怕是彭嘴儿先杀了小韭,饽哥急怒之下,又杀了彭嘴儿。彭嘴儿行凶,则恐怕是为小韭不愿跟他走,想要逃回去,他怕小韭走漏风声,惊动官府,或是真的动了杀念,或是惊慌之下捂住小韭口鼻,勒住小韭脖颈,误杀了小韭。

但康游在哪里?他先追了过来,自己一路都没见到人影,难道康游追错方向了?墨儿忙抬起头,却见鲁膀子悄悄捅了捅身旁的妻子,使了个眼色,夫妇两个慢慢往后退,随即一起转身往那只船跑去。

墨儿忙叫道:“你们不要走!得做个证见!”

鲁膀子夫妇听了,反倒加快脚步,慌忙跑到岸边跳上了船。墨儿急忙追了过去,鲁膀子将灯笼交给阿葱,随即掣起船篙插入水中,就要撑船。墨儿觉得纳闷,他们为何这么害怕?等他追到岸边时,船已经撑开,墨儿一眼望见船头趴着个人,灯笼照耀下,那人背上一片血红,似乎是康游。

“不许走!”墨儿大叫着往水里奔去。但鲁膀子却拼命撑着船篙,船很快划到河中央,向下游漂去。墨儿只得回到岸上,急跑回去寻自己的马。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几点火把亮光,从西边飞奔而来,很快到了近前,是万福和四个弓手。

墨儿忙道:“万大哥,快追那只船,不能让他们逃走!”

万福听到,立即扬手号令,率四个弓手一起往前追去。

墨儿便留下来看着饽哥和春惜母子。饽哥已经停止呜咽,但仍跪伏在小韭身旁,不停晃着身子,竟像是得了癔症。春惜则揽着儿子,静静站在那里,漆黑中看不到神情。

墨儿轻声问道:“你可是康大嫂?”

春惜没有答言。

墨儿又问:“康潜大哥已经身亡,你可知道?”

黑暗中,春惜的身子似乎轻轻一颤,但仍不说话。

墨儿忽然明白,并非是彭嘴儿诱骗她逃走,而是两人合谋。看来两人早有旧情,彭嘴儿去年搬到康家隔壁,恐怕正是为此。众人这些天想尽办法要营救的人,其实早就想逃走……

这时,栋儿忽然问道:“娘,身亡是啥?爹怎么了?”

春惜却没有回答,半晌,才轻声道:“你知道他死了,为何不等一等,正正当当向我提亲?”

墨儿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才明白,春惜是在对地上的彭嘴儿说话。

春惜继续道:“你又何必要逃?更何苦做出这些事?我本已是死了心的人,你却把我叫醒,我醒了,你却走了……”

她啜泣起来,再说不下去,黑暗中只听到她极力克制却终难抑止的低低呜咽声。

墨儿心中一阵悲乱,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这件事竟会让四个人丧命,更勾出这些不为人知的凄情悲绪。

正在伤怀,东边传来万福和弓手们的呼喝声:“再不停下就射箭了!”随即嗖嗖两声破空之响,紧接着便是阿葱的惊叫声。墨儿忙望向河中,见两支箭矢射到了船篷上,鲁膀子慌忙停住手,不敢再继续撑船。

万福又喝道:“把船划回来!”

鲁膀子犹疑了半晌,忽然大叫一声,纵身跳进水中。

“快下去追!”万福命令道。

扑通、扑通……连着四声投水声,四个弓手跳进河中,两个去追鲁膀子,两个游到船边,爬了上去,将船撑了回来,押着阿葱下了船。

阿葱不住地哭着:“不关我的事,船上男的和岸上小姑娘都是彭嘴儿杀的,彭嘴儿是饽哥杀的!”

万福驱马过来,举着火把照向阿葱,叫道:“昨天到处找你们夫妇两个找不见,竟然躲在这里!”

阿葱又哭起来:“那个术士也不关我的事,那天术士把我赶下船去了!”

“关不关,等回去再说——”万福指着春惜和饽哥,吩咐那两个弓手,“这对母子和饽哥也一起押回去。”

饽哥听见,慢慢站起身来,悲沉着脸,望着墨儿道:“有件事要拜托你。”

墨儿忙道:“你说。”

“我弟弟孙圆,他在烂柯寺后面那个荒宅子的井里。还有,替我回去告诉我娘,她给我的那些银子我没有拿,放在弟弟枕头下面。”

墨儿独自挑着盏灯笼,骑马来到烂柯寺后的那座荒宅,这时已是后半夜。

月光下,四下里一片死寂,只有一些虫鸣。那宅子的门扇早已被人卸掉,只露出一个黑洞。墨儿下了马,向里望去,门洞内庭院中生满荒草,一片荒败幽深。一阵夜风吹过,那些荒草簌簌颤动,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虽然幼年时曾来过这里,但那是几个人结伴,又是白天,并不觉得如何。这时独自一人,又是黑夜,心底升起一阵惧意。但想着饽哥应该不会说谎,孙圆在这后院的井里,便将马拴在门外一棵柳树上,提着灯笼、壮着胆子小心走了进去。

庭院荒草中间有一道被人踩过的痕迹,应该是饽哥踩的,墨儿便沿着这条路径穿过前庭,又小心走过空荡荡厅堂,来到后院。后院荒草藤蔓越发茂密,那口井就在院子右边墙根下,只能勉强看到井沿。墨儿顺着后廊慢慢走过去,拨开廊外一丛藤草,刚迈出腿,忽然听到扑棱棱一阵刺耳乱响,吓得他猛地一哆嗦,几只鸟飞腾四散,原来是惊到了宿鸟。

墨儿擦掉额头冷汗,定了定神,才小心走到井边。井沿周围也生满野草,不过被人拨开踩踏过。墨儿将灯笼伸到井口,小心探头向下望去,井里黑洞洞,什么都看不到。孙圆是清明那天下午失踪,至今已经这么多天,就算他在井底,恐怕也早已死了。墨儿这才后悔起来,刚才不该谢绝万福,该让个弓手一起来。

他又将灯笼往井下伸去,抻着脖子向下探看,仍是黑洞洞看不到什么。正在尽力探寻,井底忽然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哥!”

墨儿惊了一跳,猛地又打了个冷战,手一颤,灯笼险些掉下去。

井底那声音再次响起:“哥!哥!是你吗?哥?”

似乎是孙圆的声音!

墨儿忙大声问道:“孙圆!孙圆是你吗?”

“是!是!你是谁?快救我出去!”

墨儿忙将灯笼挂在旁边树杈上,取下肩头斜挎的那捆绳子,是方才向武翔家借的。他将绳头用力抛下井中,另一头在手臂上绕了几圈死死攥住。不一会儿,绳子被拉紧,颤动起来,孙圆在井底叫道:“好人!我爬不动,你拉我!”

墨儿忙抓紧绳子拼力往后拉拽,费了不少工夫,终于见一个身影从井口爬了上来,果然是孙圆,头发蓬乱,面色惨白,但看动作,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他爬下井沿,跌坐在地上,忽然呜呜哭起来,边哭边抬头望向墨儿:“墨儿哥?谢谢你!谢谢!”

“你在井底这么多天,竟然还能活着?”

“是我哥,他隔一天就往井里扔几个饼、一袋水,可就是不让我上来!呜呜……”

墨儿把孙圆送回了家,尹氏猛地听到儿子声音,一把抓住,顿时哭起来。

墨儿悄悄离开,骑上马向家里行去。康潜、康游、彭嘴儿和小韭相继送命,饽哥又犯下杀人之罪,让他悲郁莫名。这时见到尹氏母子抱头喜泣,才稍稍有些宽慰。

这时天色已经微亮,远处传来一两声鸡鸣,街上还看不到一个人影。穿出汴河南街,沿着野外那条土路行了一阵,墨儿忽然看见前面隐约有两个人,站在一棵大柳树下,那两人也似乎发觉了他,原本倚在树上,这时一齐站直了身子。墨儿顿时觉得不对。

虽然这里是城郊,但人户密集,监察又严,从来没有过剪径的盗贼,最多只有些泼皮无赖,但也不会在凌晨劫道。墨儿略想了想,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香袋。

那香袋里是珠子和耳朵。珠子是从彭嘴儿身上搜出来的,回到小横桥后,万福又带着弓手去搜了彭嘴儿家,从他床下一个坛子里搜出了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对已经腐烂的耳朵。这两样东西是追查幕后真凶的仅有线索,墨儿便向万福借了来。

前面这两人难道是为这个?

墨儿有些怕,想掉转马头,但这两人若真是为了这两样东西而来,就算今天躲开,明天恐怕仍要来纠缠。他自幼跟着哥哥习武,虽然没有和人真的对斗过,但心想对付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他继续不快不慢向前行去,心下却已做好了防备。快要走近时,前面那两人忽然一起从怀里取出一张帕子,各自蒙在了脸上,其中一人走到了路的另一边。墨儿这时才依稀看到,两人腰间都挂着刀。

他们难道不怕我逃走?墨儿不由得扭头往后一望,身后不远处竟也有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也都腰间挂刀,用帕子蒙着脸,一起从后面向他逼近。而路两边则是灌田的沟渠,马未必能越得过。就算能越过,两边都是新翻垦的田地,马也跑不快。

墨儿原还想设法制伏前面两人,从他们嘴里掏出些线索,但现在以一敌四,便很危险,不过也越发确信,这四人是为香袋而来。他不由得有些紧张,攥紧了手里的马鞭,这是他唯一的兵器。只能设法脱困,保住香袋不被夺去。

前面两人迎向他,慢慢逼近。微曦之中,墨儿隐约发现,路中间有根绳子一荡一荡,两人竟然扯着根绳索,显然是用来绊马。听脚步,后面两人似乎也加快了脚步。沉住气,莫慌,墨儿不住提醒自己,仍旧不疾不徐向前行去,心里却急急盘算对策,眼下情势,只能攻其不备。

距离前面两人只有一丈多远时,他猛地扬手,向马臀抽了一鞭,那马咆哮一声,顿时加速,向前冲去。前面两人惊了一跳,忙停住脚,扯紧了绳子。

墨儿继续驱马急冲,眼看要到绳索前,他双腿一夹,猛地一勒缰绳,那马扬起前蹄,又咆哮一声,马头应手一偏,马身也随即横转。这时,墨儿已经腾身一旋,双手抓牢马鞍,身子凌空,使出“鞍上横渡”,一脚踢向右边那人,那人根本没有防备,一脚正中颈项,那人惨叫一声,顿时倒地。墨儿双脚落地,随着马疾奔了几步,已经来到左边那人近前。那人正在惊惶,墨儿腾身一脚,脚尖踢中那人前胸,这一脚极重,那人也痛叫一人,倒坐到地上。

这时后面两人已经追了过来,一人举刀劈向马头,一人则向墨儿砍来。墨儿忙用左脚跨蹬,左手抓鞍,驱马在原地嘶鸣着急转了半圈,躲过马头那一刀。随即他前身横斜,头离地只有一尺,避过砍向自己那刀,右手执马鞭反手一抽,正抽中那人大腿,那人怪叫一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另一人再次挥刀向墨儿砍来,墨儿陡然翻身,让过那刀,在马上狠狠一抽,抽中那人手臂,钢刀顿时落地。

墨儿才在马上坐稳,前面两人已经爬起,一齐拔刀向他攻来……

同类推荐
  • 郭敬明:小时代3.0

    郭敬明:小时代3.0

    电影《小时代4:灵魂尽头》2015年7月9日上映,改编自郭敬明小说《小时代》系列,于2013年12月与《小时代3:刺金时代》一起启动,为套拍电影。《小时代4:灵魂尽头》将延续《小时代3:刺金时代》的故事,进一步讲述顾源坐牢、顾里癌症以及这一群人的友谊方向是如何发展的。洺、周崇光、Neil……他们所有人的故事,画上出乎意料同时又无可辩驳的句号。在第一季第二季里交错铺设下的伏笔,将在最后一季的故事里密集引爆。作为“小时代”系列的最后一本,“刺金时代”将带给大家一个跌宕起伏的阅读体验。
  • 官路

    官路

    为官不易,透视官场权力背后隐痛。《官路》,讲述中国官场鲜为人知的窘困和生存智慧!都说做官很得意,谁为官也有太多不容易——一年工资两万多,副市长竟连自己都养不活;走路都得小碎步,时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日在官场,时时受煎熬……
  • 王牌宠妃

    王牌宠妃

    他有倾国容貌,倾世权力。扮猪吃老虎是他的强项,改头换面更是他的拿手好戏。邪魅妖冶,勾人心魂。他是天下最优雅的猎人,等着他的猎物上钩……她是丞相府最不受宠的九小姐。阴差阳错下,她撞进了一桩惊天阴谋,撞出了一段诡异缘分。从相府小姐沦为卑贱宫女,她一跃成为轩辕第一宠妃!这是一场爱情的天平游戏。这端是他,那端是她,真情作砝码。谁先沉下去,谁就要认输!是谁主导这场戏?是谁先失了魂?且看他和她,在这场爱情游戏中,如何步步追心!
  • 汾河湾的年轻人

    汾河湾的年轻人

    任亲娃是六二年生的,属虎,村里的先生说他命硬,人还算是结实。老婆叫凤莲,属龙,泼辣性格能说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手。当时相亲的时候双方父母一看属相,根本不和,龙争虎斗,属下下婚,都不同意,但是亲娃就愿意,骑着28永久车子去找凤莲,凤莲二话没说就坐上车子,两个人在河坝上飞奔着看戏去了。据说当时还有人看到他们在河坝的桑树下亲嘴呢。
  • 李煜

    李煜

    南唐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又最奢靡、最血腥又最文雅的时代,后主李煜在政治上偏安懦弱,历来被史家贬为奢靡误国的“亡国之君”,本书从文人的角度来剖析后主的一生,推翻史家的论调,丝丝入扣地点评出后主仁爱、细腻、宽厚、唯美的文化品格。南唐之亡,非亡于奢靡,而是亡于文人与政治的对决,文明与野蛮的对决,仁爱与兽性的对决。
热门推荐
  • 一品村姑:捡个皇帝来种田

    一品村姑:捡个皇帝来种田

    陆雪凝一朝穿越成了一个土气的小村姑,渣爹吃喝嫖赌几乎样样沾,后娘尖酸刻薄使尽坏心眼,她还得养活一个年幼的小包子,穷得三餐不济,这可不行,她可不是好欺负的,整后娘,甩渣爹,开山种地,发家致富不耽误。山上有个超级帅哥天天粘着她,非说她是什么康宁公主?这帅哥是认错人了吧?什么什么……原主救过这个帅哥,他要以身相许?不行,不行,她可不做别人的替身。
  • 南风知谁意

    南风知谁意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随缘更新.一章一篇故事.
  • 快穿逆袭之男主到我碗里来

    快穿逆袭之男主到我碗里来

    凤沁儿:“男主到我碗里来!”主神:“做我的女人!”凤沁儿:“我并不想做你的女人。”主神:“不!你想!”凤沁儿只想好好完成任务然后获得重生,并没有想过要跟主神谈恋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缠着自己不放。系统:“你就跟主神爸爸走吧!”凤沁儿:“滚!我是不会去给你当后妈!”系统只想让主神爸爸找到心爱的人,却并没有想过那个人会是自己的宿主。凤沁儿:“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系统and主神:“不是!”凤沁儿:“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的很!”【群号码:835754341欢迎各位小可爱的加入!】
  • 古穿今之功夫影后

    古穿今之功夫影后

    作为主上身边,数一数二的女暗卫,琉璃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重生了。这是哪里?那些不用马拉着就能跑得铁盒子又是什么?天尊在上,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
  • 绝世掌控

    绝世掌控

    你想成为全能学霸?超级明星?亿万富豪?你想成为最强兵王?古武高手?修真达人?……好吧,请签下这张契约。最简单的剧情:猪脚越铁锋获得神器传承,率领众多妹纸徒弟征战地球征战异界征战那啥的故事……
  • 狐狸王爷戏甜妃

    狐狸王爷戏甜妃

    东临大陆,三国争锋。她一朝穿越成了逍遥侯府万人宠爱的小郡主,机缘巧合,拜了隐族族长为师,无意中开启了传说中的宝藏,从此江湖传闻,得此女者得天下!天子的算计、皇子的争夺、更有腹黑公主的阴谋诡计,从此鸡飞狗跳,身陷险境。半路出逃竟然撞见妖孽王爷,误把狐狸当白兔,一路死缠烂打硬是逼上妃位。殊不知,狐狸不好惹,更引来一众花痴女的怨怼。且看俏皮郡主怎么翻转局势成为拽翻天下的霸道王妃!
  • 宁真录

    宁真录

    传统武侠,偏向写实风格。江湖之中,远不止武功绝学、快意恩仇而已。
  • 昙芳守忠禅师语录

    昙芳守忠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中华饮食风俗教程

    中华饮食风俗教程

    本书讲述了: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饮食风俗是中华饮食文化宝库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本书共十一章,从绪论出发,分别介绍了婚嫁饮食风俗,生育饮食风俗,岁时节日的饮食风俗,佛教、道教、伊斯兰教的饮食风俗,各少数民族的饮食风俗,饮食礼俗,饮茶、饮酒习俗,筵席风俗和饮食禁忌,以及饮食风俗的交流与嬗变等内容。
  • 如三月兮

    如三月兮

    新人尝试不喜慎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