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的爱无处不在
许悠扬慢慢地跟着许秋歌走着，在没人的走廊停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那个……这个……我……许秋歌！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知道吗？”她很紧张，那样的眼神很……可怜。
“什么叫对？”
“你这样伤我的心就对吗？”
“我怎么了？”
许秋歌突然抱住她，“你伤我心就对吗？为什么要伤我心呢？”
“我……我去了就伤你心了吗？”许悠扬被弄糊涂了。
“别伤我心好不好？别走好不好？就呆在我身边。”
“哦，好好，我不去了，秋歌不要伤心。”她有模有样地拍着他的背，安慰。
“不要喜欢其他人。”
“好。”
“不要做我的妹妹。”
“你说什么？”
“不要做我的妹妹。”
“为……为什么？”许悠扬推开他，“连你……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不，不是。”
“可是你……”
“我喜欢你。”
看她没反映，他转过她的肩，认认真真地说，“我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可是……可是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哥哥呀？”
“我不是……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我……我……”她一步一步往后退，是的她不是，一直都不是。
“悠扬……”
“我不知道。”
“悠扬……”
她转身，“你别跟过来……让我想想……想想……”
“哎哟！你这付小模样还真让人心疼哟。”董小婉捏捏许悠扬的鼻子，“不要趴了，再趴我也要睡着了。”
“董小婉，我很难过。”
“所以呀，你就不要负气了嘛，你哥哥又不是故意那样的，还不是担心你吗？”
许悠扬把头埋得更低了，她真的无法解释她为什么会这样。
“你这丫头！”董小婉小声地说道，“也忒没良心了。”
“拿去。”她把递给她一个三明治，“快点吃。”
“小婉，你真好。”
她看着许悠扬那个狼吞虎咽的样就觉得好笑，明明饿了干嘛还要折磨自己受罪呢？她也不得不佩服许秋歌的细心。
“还是热的呢。”她拿着三明治看了看，“是火腿的，我最喜欢吃的。”
“那当然。”董小婉瞪瞪她，“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看看你哥对你多好，课都没上就为了你这个热、的、火、腿、的、三明治。”
“哦。”
“良心不安吧？”
“嗯。”是的。
“对我愧疚吧？”
“嗯。”
“对许秋歌愧疚吧？”
“嗯。”
“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嗯？”
“放假的前一天呢，学校有一个晚会，不想去的人也可以提前一天回家。”
“哦。”
“可是呢，许秋歌和他的乐队在那天有节目，就想说希望你去看。”小婉瞟了一眼许悠扬，“你会去吗？”
“啊？”这几天她都想方设法地躲着许秋歌，现在情况到底是怎样啊？
“我……”
“你敢说不去！你要不去我就买块豆腐撞死！”
悠扬笑笑，“有你那么狠的吗？”
“就是！”小婉撇撇嘴，“又不是叫你上台表演，坐在台下看你怕什么？你这个人……真是的！”
“可是我……”
“可是什么？虽说他是你哥，那些表演你也一定看腻了，但你怎么能这样呢？就当是捧个人场嘛。”
呃……“我考虑考虑。”
“考啥虑啊？我可是和许秋歌拍胸脯打包票的。”
“那……好吧。”
好吧？她该想想到底见了面该说些什么才行，要不然会很尴尬的。
董小婉看着歪着脑袋发呆的许悠扬，真想用她用她那黄河泛滥之水好好给她洗洗脑，但碍于讲台的老巫婆也不再说什么了，许秋歌拜托他的事她做了，可不要因为无聊小说小说话被逮个正着，那就太划不来了。
炫目的灯光，拥挤的学生们，她无法想象这只是学校的晚会。
“不错吧？听说这是许秋歌他们置办的。”董小婉一脸得意。
“嗯。”她不得不承认许秋歌的厉害，“像演唱会现场。”
“看吧，来还是对了吧？”
“嗯。”
“在这儿啊，找了你老半天呢。”付雨幸突然出现在她身旁，递给她一桶爆米花，“吃吧。”
“谢谢。”
董小婉撇撇嘴，坐在他们中间，“我说付雨幸，虽说你是悠扬的男朋友，但你怎么能这样破坏人家的兄妹感情呢？”
“不是，不是这样的。”许悠扬摆着手，“和他没关系。”
“这只是许秋歌吃干醋罢了，悠扬永远是他的妹妹，我又改变不了什么。”
董小婉白了他一眼，看起来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要是她是许秋歌也是不放心的。
“不要吵了，开始了。”许悠扬成功地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张小婷。”
台下一阵欢呼，特别是男生们的口哨声更是响亮。
“今天的晚会可是很特别哦，最让同学们期待的moonprincess也会给大家送来很好的节目哦，那就让夏之琪的梦中婚礼为大家拉开今天晚会的序幕吧。”
“好漂亮哦。”许悠扬感叹。
“那也没你漂亮。”付雨幸笑笑。
“真是受不了。”董小婉起身，“许悠扬，还是你坐中间吧，要不我鸡皮疙瘩会掉一地的。”
“哦。”
“好好听哦。”许悠扬嘴里吧唧着爆米花，“小婉你吃不吃？”
“不吃，我怕吃了会拉肚子。”
“付雨幸，你呢？”她问他，“要不要？”
“你吃就好。”
“哦。”
“悠扬。”
她转身，许秋歌正认真地看着她。
一同回头的付雨幸和董小婉像没事儿人一样又转了过去。
“哥……哥……”嘴里的爆米花差点儿喷了出来。“有事？你……你……不是要准备表演节目吗？”
“嗯。”他顿了顿，“今天你一定要看完我的表演后再走。”
“啊？哦。”
“那……我先去准备了。”
“好。”
许悠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到有些消瘦的许秋歌，爆米花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怎么了？”付雨幸看着放在地上的爆米花，“口渴了吗？想喝什么？我去买。”
“啊？不用了，我不渴。”
董小婉，“咳咳。”了两声，“要看节目就好好看嘛。”
这叫她怎么看得下去，她的左心房和右心房打了起来，一边叫她面对，一边叫她逃避。教她如何是好？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许秋歌带领他的moonprincess给大家带来精彩的节目，有请。”
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欢呼声淹没了。
“看……看……悠扬，你看许秋歌……”
许悠扬看得发呆，那不是……他穿的不是那天去变脸买的衣服吗？
“啊……”董小婉尖叫，“帅耶！”
“许秋歌！许秋歌！许秋歌！许秋歌！许秋歌！许秋歌……”台下的同学们呐喊着他的名字。
他是那样耀眼、夺目。
许秋歌轻轻把食指放在唇边，全场安静了下来。
“谢谢大家那么支持，我们为大家带来第一首歌《美少女战士》的片尾曲，《月光传说》。”
音乐响起……
“许悠扬，告诉你个秘密要不要？”董小婉看着跟着音乐哼哼的许悠扬，“想知道吗？”
“嗯嗯。”她点点头。
“你知道这首歌是唱给谁的吗？”
“不知道。”
“你的。”小婉嫉妒地捏了捏她的脸，“听说本来是要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唱给你听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唱了。”
“感动吧？”
“你哥哥待你真好。”付雨幸感叹。
“那是当然。”
许悠扬仿佛听不见他们的对话，陷入了她的沉思。记得那个时候，她正对《美少女战士》着迷，还要学这首歌，可是怎么也学不会，不懂日语的许秋歌竟然一遍一遍地听着为的就是用中文的读音把它记下来，然后教她。
眼眶湿润了。
“呀，感动的哭了。”
听着董小婉这么说，付雨幸赶紧拿来纸巾给她擦眼泪。
“好听吗？”那是许秋歌对着台下的许悠扬说的。
台下的欢呼声更大了，可仿佛什么都听不到的他静静地看着她，他一个人的她。
“接下来在唱这首歌之前，我要说一个故事，关于她的故事……”
台下安静了，比任何时候都安静，而乐队的成员们正惊讶地看着他。
“我知道在学校有一个关于我的传言，说我暗恋着一个女孩暗恋了好几年，是的，没错我喜欢这个女孩子很久了，久到我忘了我守护着这个女孩子究竟有十一年还是十二年……”
董小婉看着嘴角抽搐的许悠扬，“你不知道吗？我也听他说过，就是没说那个女孩是谁。”
“那年我十岁，十岁，我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我遇见了一个小女孩，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我去和她玩她就不理我，我牵她的手她就推我，从来都不对我笑，像个小刺猬。”
她紧紧咬着唇，记忆就像潮水般涌出……
无法制止。
“可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她其实很脆弱，她会一个人躲在楼道里哭，偶尔也会偷偷地在没人的时候唱唱《一闪一闪亮晶晶》，那是她的歌。”他的嘴角出现一抹微笑，“我开始哄她，送给她我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甚至为她出头，和老师顶撞，打欺负她的坏男孩，也为她写了我人生的第一封检查。从那以后，她就成了我的小跟屁虫，不论我走到哪儿她都会粘着我，就这样我们慢慢长大了，我发现我爱上了她，又或许一开始就是爱，但她并不知道，可是你听见了？。”
她从来不知道，从来不，她以为……
“下面为大家带来这首歌，《白色风信子》。”
听你说泰坦尼克的浪漫爱情。
听你说你喜欢赫本的美丽。
听你说大白兔奶糖有多甜蜜。
听你说蒲公英会像天使一样吹散在风里。
听你说灰姑娘会住进王子的城堡里。
听你说丘比特特别眷顾双鱼。
听你说你希望所有人都幸福安定。
听你说你的秘密装在许愿瓶里。
听我说你是最美的天使。
听我说丘比特射中了我的心。
给我一段白色风信子的爱情。
他静静地看着她，“白色风信子的秘密——那是我爱你。”
“我不要听……我不知道……我不要听……”许悠扬哭着跑开，付雨幸和董小婉却再也迈不开步子。
白色风信子的秘密打开了，再也没法平静了吗？
晚会结束后的第二天许悠扬一大早就买了回家的车票，乘上了回家的火车。对于昨天的一切，她实在无法一下子像没事人一样面对许秋歌，只好以一条报平安的短息告诉他她先回家去。
她静静地趴在桌上，对着玻璃窗呵气，手指却不自觉地在上面画上了个皱眉的衰脸。
“姐姐，它怎么不笑啊。”
转过头，一小女孩正满脸不解地看着她。
“哦。这样啊。”她又轻轻地划动手指，把它的眉毛画成弯弯的月牙儿状，“这不就笑了吗？”
“是耶，它笑了，爸爸你看。”
她礼貌地和中年男子点头。
“是的，它笑了不就好了吗？”
“对的。”小女孩看着她，“姐姐，为了奖励你把这个小朋友画的那么开心，我陪你玩牌吧？”
“笑笑，是你自己想玩吧？”中年男子敲敲小女孩的头，“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
“爸爸是狡猾的大东西。”小女孩调过头不看他，拿了一副扑克牌放在桌上，“我们玩吧？”
“那玩什么？”许悠扬好笑地看着她。
“斗地主！”这声音那叫一个洪亮。
“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耶，玩架桥吧。”许悠扬把扑克分成两份“可是……可是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许悠扬看着她，这小家伙不就是小孩子吗？“那你说玩什么？”
“不怕，我们有爸爸。”她小心翼翼地扯着中年男人的衣角，“爸爸是最好的啦，爸爸会陪我们玩吧？”
看中年男子没说话，小女孩又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老师说要见义勇为，爸爸不可以见死不救的！”
“小东西！老师可教你见死不救的解释？”
“呃……”
“姑娘，那我们就陪这小东西玩一下，怎么样？”
“好。”
这不玩不知道，原来这小女孩是个十足的小赌鬼。
“姐姐，姐姐，你和爸爸又输了，你们又要喝水了，呵呵呵……”
呃……她上厕所上得腿都软了，还不放过她啊。
“姐姐喝的水很多了，爸爸替她喝。”
“不用，不用。我自己喝。”许悠扬拿起杯子，咕咕咕地下了肚。
“姐姐，你输了所以又是你洗牌哦。”
“哦，好。”
真是个小魔鬼，她无可奈何地洗着牌，肚子却又不听话了，“对不起我要上个厕所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