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切都是她的错
“哦。”她定了定，坐在许秋歌旁边，“今天我是你的导游，我带你了解了解这里。”
“好啊。”
“那走吧。”
“好。”
许悠扬怔怔看着，许秋歌竟没叫她，心里……唉！不是滋味。
“悠扬。”
“哥！”这一声还真甜。
“和表姨逛街的时候要记得跟着她，不要乱跑知不知道？”
“哦。”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打扰他们嘛，许悠扬嘟着嘴，坐下，继续解决着剩下的豆浆。
虽说表姨把她留下来是为了给许秋歌和素娥独处的机会，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逛逛就是把她当搬运工来陪表姨买菜。
“这怎么样？很新鲜。”表姨拿着大大的西红柿发进嘴里咬了一口。
呃……“还没洗呢。”
“这怕什么？这个和你们城里的可不一样，这可是没有放农药的。”
“哦。”许悠扬小声嘀咕着，“那也得洗洗才能吃嘛。”
“什么？”
“没事。”
唉！
好无聊哦。
市集上的都是时令水果，对许悠扬这种反其道而行的嘴巴没啥吸引力。
“怎么？没有什么想吃的吗？”
“嗯。”
“那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
许悠扬伸伸懒腰，终于可以回去了。
“秦婶，秦婶，秦婶……”
她看了看喊表姨的大婶，活脱脱的豆腐西施她妈嘛。
“幺婶，有事啊？”
“你家儿子又在学校打架了，你快去看看吧，正准备叫人去请家长呢。”
许悠扬愣了一下，儿子？如果她耳朵没问题的话，她确定她说的是儿子。
“兔崽子！”表姨对幺婶说，“麻烦你送我表侄女回家，我去看看。”
“哦，好。”
“表姨，我……”
“悠扬，回来再给你解释，幺婶会送你回家的。”说完表姨就离开了。
远远地还听见表姨骂骂咧咧地，“这兔崽子，我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
也许是看到了许悠扬的疑惑，幺婶说，“那是秦婶的干儿子，小娃娃挺聪明的，就是太皮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许悠扬跟幺婶回来了家，不过不是回表姨的家而是幺婶的家。
“哇哇……好可爱哦。”她摸着正在舔她狗狗。
“悠扬小姐，我可是第一次听人说我家老黑可爱的呢。”
“很可爱啊，为什么是第一次听说啊？”
“人家都说我家老黑丑，再说又是条狼狗，谁会喜欢啊。”
“呵呵……我喜欢。”
“那是悠扬小姐有爱心。”
“呵呵……”
“老婆，老婆，快点给我倒杯水。”许悠扬远远看着一大叔牵着一头牛进院子。
“知道了。”
真幸福。
“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就秦婶家的侄子啊，和素娥在一起。”
“什么时候的事啊？”许悠扬问。
“啊？有客人啊？”
“嗯，这位是许悠扬小姐，昨天你看过的。”
“哦，就是秦婶的侄女儿嘛。”
“嗯，大叔好。”
“好好。”他转向自己的老婆，“城里的小姐就是有礼貌。”
“大叔是在什么时候看到许……看到我哥哥的。”
“就刚刚，我放牛的时候。”
“那……大叔在哪儿放牛？”
“喏。”大叔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那座山，“就那山头。”
“哦，谢谢。”
她转身要离开，“悠扬小姐？”
“幺婶，要是表姨问你你就告诉她我去找哥哥去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不用了，我找得到的。”
“哦。”
许悠扬正要离开，老黑就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呃……她摸摸它的头，“再见了。”
“汪汪汪汪汪……”
“呃……”
“悠扬小姐，它是想陪你去呢。”
“哦，这样啊。那我……”
“你就带着它一块去吧。”
“那……真是谢谢了。”她轻轻地牵着狗链，“老黑，咱们走。”
“哼哼！摘野果，摘到树上去了。”许悠扬小声嘟囔着，牵着老黑蹲在了不远的田坎处。
“汪汪汪……”
“哎呀！老黑，我知道你看不惯，可你别叫了知道没？我们会被发现的。”她警告地敲着它脑袋。
“汪汪汪……”
“都叫你不要叫了！”
“汪汪汪……”
“哎呀！他们在往这边看呢，老黑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哦。”
“唔……”她高兴地拍了拍扒下脑袋的老黑，“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要坐在树上多久，看你们天黑了回不回家！哼哼！”
话是没错，可真快天黑了，那两个人也高高兴兴地说着笑。
“切……”
“搞没搞错？”她晃了晃狗链，“老黑，去，把那女的拽下来。”
“汪汪汪……”
“干嘛啊？她比我认识你早是不是？所以你不听我的话！”
“汪汪汪……”
“你！”她抿抿唇，“那好，去咬那个男的。”
“汪汪汪……”
“你什么意思嘛。”她起身，“你看他们，真是……”
话到喉咙，说不出来了，人呢？
“他们不见了？”
呃……
“汪汪汪……”
“我们回家！”
说是回家，可是黄昏过后的天，她实在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何况是在山头。
欲哭无泪啊……
“你找得到家吗？带我回家。”
老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好像在说，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我啥也听不懂，干嘛一直指手画脚。
“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回家嘛！”许悠扬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咽起来。
“汪汪汪……”老黑说了几句狗话咻地一下不见了。
“喂！老黑你去哪儿？”一个人的许悠扬哭声更大，“呜呜呜呜呜……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呜呜呜呜……我要回家……”
“呜呜呜……哥……哥……”
“呜呜……许秋歌……呜呜……”
“呜呜呜……”
“许秋歌你这个王八蛋！呜……许秋歌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
“汪汪汪……”
听见了狗叫的声音，许悠扬静了下来，“老黑老黑是你吗？你来救我了吗？”
“唉！”
听见叹息声的许悠扬止住了声，看着许秋歌还不忘擦脸上的泪。
“我……我不是故意骂你的。”
“那你不是故意偷看我和素娥的吗？”许秋歌一脸好笑地看着她，“怎么我们走了你也不知道？”
“那哪是偷看啊，我可是……我可是和老黑一起散步的。”她拔了拔老黑的脑袋，“不信你问它，你别看它只是一只狗，它可是很通灵性的。”
“汪汪汪……”
“你看，你看，看见了没？”许悠扬得寸进尺。
许秋歌定睛看着她。
“怎么了？”
没有预兆地，他吻了她。
那一刻，天旋地转，脑袋里的一切都不见了，刷刷变得空白。
“你们……你们！”
许秋歌放开她，看着来人，并没有惊讶。
“小婉……雨幸……”
“王八蛋！”付雨幸的拳头问狠准地落在了许秋歌脸上。
他捻了捻嘴角的血，扯着嘴角，“这是我欠你的，我该！”
“你……”董小婉无法相信这是从许秋歌口里说出的话，她因为他会解释什么，他……却大大方方承认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许悠扬断断续续地说道。
“对不起！”付雨幸牵起她的手，“对不起我吗？还是对不起董小婉？”
“我……都对不起……”
“你更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你的父母！”
“悠扬……你真糊涂……”
“我……”
“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
“乱是吗？”许秋歌揽过许悠扬的肩，“你们认为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在一起是乱吗！你们告诉我！”
“你们不是兄妹？”付雨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嘴角轻微地抽搐。
“悠扬……他……说的是真的吗？”
“对不起，这是真的。”
是的，这是真的。
泪，溢出眼眶。
她知道，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她的爱情还有弥足珍贵的友谊……
“对不起……”
“你……”
“雨幸，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冷冷的声音，听得出电话那头他的表情。
“别……”
“你这是在玩我吗？”
许悠扬愣了愣，“没有，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是吗？”
“对于一个刚刚被你给甩了的人，你还要索要他的友谊？”
“对不起……”
“够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吼你。”
“没有，是我不对，是我坏……”
“悠扬，我希望你幸福……”即使他不幸，“真心的。”
“我……”
“可是，你真的能幸福吗？真的能吗？”
“我……”
“一个做了你十多年哥哥的人……你确定你们的父母能同意？能理解你们所谓的爱情？”
是的，她没想过。
“是不能吧？”
“是。”
“悠扬。”许秋歌拍拍她的肩，“和谁打电话呢？”
呃……
“他来了是吗？”
“嗯。”
“那……再见。”
“再见。”
“呵……还不理我呢。”许秋歌去挠她痒痒，她却躲开了，“你说……爸爸妈妈知道会是什么反映？”
“会生气。”许秋歌的表情很认真。
“还有呢？”
“没准会把我们赶出家门。”
“再有呢？”
“或许……会和我们脱离关系。”
“那如果……他们能理解呢？”
“机会……很渺小……”许秋歌若有所思。
“我……”
许秋歌抱住她，“不要放弃好吗？交给我，所有的负担都交给我，我来扛，只要你不放弃，不要离开就好……就好……”
“秋歌……”
“只要你不放弃……不犹豫……就算是末日……我也是快乐的……所以，请你不要放弃，让我牵着你的手。”
“会的，我会的。”
许悠扬忽然觉得自己好坏好坏。
因为她，伤害了小婉，伤害了付雨幸……
还有他的许秋歌，她知道他要面对的……是很多人的不解与藐视……
还有那些来自他们最亲最爱的人的压力……
可是……
结局是幸福对吗？
会是幸福。
许悠扬在教室门口的走廊来来回回不下十遍，为的是和董小婉说句对不起。
“小婉。”她叫住她。
“有事？”
“对不起。”
“还要说什么吗？”
“没事我走了。”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用了。”她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男生，“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那……下次再一起吃……”
“再说吧。”
董小婉上前挽住男生的手，准备离开。
“小婉。”许悠扬叫住她，“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不能。”
她静静看着小婉离开，直到不见也不转头。
是啊，没错，谁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她的朋友，那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喂！猜猜我是谁？”
许悠扬抓着蒙着她眼睛的手，“许秋歌。”
“猜对了。”
“呵呵……”
“走，想吃什么？”许秋歌揽着她的肩，一脸不在乎。
“鸡腿！”
“哇！不知道这次人家大婶会不会给我。”
“呵呵……那你买给我好了。”
“好吧。”
他是真的没事吗？还是不想给她压力。
眼角的余光偷视着他，他瘦了，也憔悴了。
“大婶，给这位女士来只鸡腿。”
“呵呵……妹妹呀，长得真漂亮。”大婶给他们餐盘里各自夹了一只鸡腿，“我请了。”
“真是谢谢。”
“谢谢。”许秋歌阴沉着脸，接过餐盘。
“可不要告诉她我们的关系哦，要不然下次她可不给你鸡腿了，哈哈……”
许秋歌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宁愿自己买给你。”
呃……
看着他的表情，她才知道她的笑话是那么的可笑，冷的让人发抖。
“呵呵……我是掐着时间来的呢。”薛灿雅放下餐盘坐在了许秋歌旁边。
“灿……灿雅姐姐……”
薛灿雅摆摆手，“听说你和那丫头不说话了？”
“啊？”
“董小婉啊。”
“啊……是。”她埋着脑袋，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是的，小婉不理她了，不和她说话了，甚至调了位，离她远远的。
“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呃……薛灿雅一本正经地看着许秋歌，这话竟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不说话很难受的。”
“那么请你坐别桌。”
“别这样嘛。”薛灿雅一副神秘，“你们知道董小婉和谁在一起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