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似漆,寂寞无声。
门“嘎吱、嘎吱”的一开一合,重重的呼吸声伴随着稀碎的脚步声慢慢像床榻那里去。
“啊!”
猛的一起身,手忙脚乱的将床头的烛光点亮,方哲回头一看,惊慌失措的灵儿竟躺在自己榻上。
“你怎么在这里?”方哲愠怒道。
“我来查你的岗!”灵儿不依不饶,“前几日每每熄灯之时也不见你房里有响声,定是没回来。今儿到好,三更天才回来。说!去哪儿了?”
“没哪儿……”方哲正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灵儿直接揪起他的耳朵,疼得他直求饶:“好好好我说,放手放手!”
半晌过后。
“好啊,”灵儿气呼呼的,“你竟带着桐姐姐上午戏院听戏,下午作画抚琴,傍晚游小食街,最后还不忘酒楼里对饮几杯,还把人家喝醉了抬回来?难怪今儿我听管事的说近来桐姐姐都不坐庄弹琴了,原来陪你消遣去了。”
“不啊,”说起希桐,方哲泛起笑意,“我和希桐姑娘很是投缘,彼此有聊不完的话,我还挺喜欢她的。对了灵儿,我之前认识桐姑娘吗,总觉得一见如故……”
“没有!”灵儿暴跳如雷的大喊一声。
方哲惊在原地,不明所以:“哦,那便罢了。灵儿,早点回去休息吧。”
灵儿突然两眼汪汪道:“哥,你在爹爹面前答应过我,你会守护我一世的。”
方哲有些茫然的答道:“是啊,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不要!”灵儿紧紧抱住了他,“我看待你,从来不是妹妹看哥哥,而是女人看男人。灵儿注定是你的人。”
“灵儿妹妹,你冷静一点,别胡思乱想。”方哲算是听清了门道,“我会替你寻到好的夫家,让你一生无忧。”
“笨蛋哥哥,你什么都不懂!”灵儿哭嘁嘁的甩门而出,双手捂着脸。
对这个哭笑全凭一时心情好坏的妹妹,除了由得她去任性,方哲也无他法。
待她哭罢,明儿个自然会好的。方哲也不多想,自顾自在榻上睡了。
畅新园那一头的阁楼里,石沫正忙的不可开交。
“方…方大侠好酒量,再…再来一杯。”
希桐还在胡言乱语着,双颊通红,烂醉如泥的倒在地上。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到地上来了。这般凉,伤了身如何是好?”
刚叫下人叫吐了一地的污秽清理干净,石沫倒了盆热水进来想给希桐擦洗擦洗,见着这副情状,把水盆和毛巾往旁一放,吃力的把希桐丢到了床上。
撑着腰喘了两口粗气,石沫不禁开始抱怨。
说来这方哲也是没个轻重,居然将希桐喝成这般模样。即使所处的畅新园也是个靡靡之所,但希桐毕竟已为人母,自当端庄持重些,不说别的,对粟儿总是不好。
轻轻把希桐的面额、手脚都擦拭干净,石沫便让她在自己膝上睡着了。
“福公子,你…你不要桐儿了…呜呜呜…”
希桐说着梦话,眼角还挤出两滴泪。
桐儿,你还真是痴情。不过大半年的感情,却教你一生不忘。多情痴断肠,流落温柔乡啊。
想到这里,石沫有些后悔。她思量着自己将方大侠和她撮合在一处是否是个错误。
“石沫姐姐在吗,外面有个自称京城来的姑娘找你。”小厮在外面轻轻拍拍门,喊了声。
深夜来相见,恐怕是有要紧事了。石沫匆匆披了件衣,随小厮下楼去。
来人竟是在宫中贴身伺候她的宫女绿茉,见了石沫便急匆匆的一封信递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救救陛下吧。”
石沫一边安抚绿茉,一边急急的撕开信,朝风中一透,一字字读起来。
大夏兵临池下,陛下已回天乏术。如今京城将要被破,陛下遣我求和。论及条目,需数百万金粮,及一美人。此美人乃公主尔是也。陛下不忍,欲否决。然若不允此条,荀丽国将不国,盼公主三思。
拿信的手颤抖起来,泪如涓涓细流滑淌下来,石沫咬着唇,婆娑的望望天。
大哥打开了笼子,放了她自由,原来不止那么简单。他知道国将破,人将亡,只盼着妹妹能离开,独自活的安好。
可石沫又怎能放得下,父王和母上去后,只剩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大哥身边的人此刻恐怕都是各怀鬼胎,自己若是不从了那议和条目,大哥必将万劫不复。她如何能这样自私,她必须回去。
“绿茉,为我收拾行李吧。天未明前我们就走。”说着话时,石沫面如死灰。
“公主……这封信是连遗将军叫奴婢送来的,且吩咐奴婢将公主直接送去他那里,奴婢虽害怕陛下不测,但总感觉个中有蹊跷……”绿茉吞吞吐吐的说着。
“连遗是大哥最信任的部下,既是他传的信,那就不会错了。”石沫泰然道,“恐怕是议和之事过于紧急,其他的事我们路上再说。快,备马。”
“石沫姐姐……”
小厮坐在畅新园外的台阶上正打着瞌睡,冷不防身后冲出一辆马车,吓的他打了个激灵。他冲过去追了几步,见马车已行远,忽的想起什么,朝着院内奔去。
鸡鸣三声,红日东升,阳光懒洋洋的照进屋来。方哲揉揉睡眼,伸了伸懒腰。
照例等在了希桐所住的阁楼下,方哲仔细的思索着今儿个该带希桐去何处潇洒。
“方大侠,姐姐……姐姐她不见了!”
不同于往日如优雅贵家女子般款款走来,散着头发、未曾打扮的希桐便一身雪羽白衣出现在面前。
“你姐姐?石沫姑娘不见了?”
“刚才洛子过来说,姐姐见了京城来的一个姑娘,便匆匆走了。”希桐难掩焦急之色。
洛子便是那看门的小厮。
“那她可曾给你留下些什么?”
“没有……”
“这里可有她长居之所?”
定了定神,希桐想起了琴阁。姐姐来的这些时日,常在这处独奏。说来自己的桐木琴也置于此。
上气不接下气的赶过去,希桐见琴阁的门没有关严实,想着姐姐果然来过这里。
姐姐的琴连同自己的,并排被放在柜上,没有带走。琴下还压了一本白卷。
希桐翻来一看,竟是当年自己赠予姐姐的白城卷。
说起这本册子,倒有些渊源。
当年的白琴姬,在白城乃至天下都享有圣誉。她谱写弹奏曲目也被赞为天上之曲,各路藩王都想纳她为妾,白琴姬却只钟爱白城王。白城王亦甚喜,将白琴姬移来府上住。白琴姬丢了琴馆里的差,当了白城王妃。
已嫁为人妻,却还是有人觊觎。一年,白城王进京办差事,却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造了一出意外身死的消息。
当时的白琴姬,已怀了他的孩子六月有余,眼见夫君已去,她悲痛欲绝,生产当日血崩而亡。
半年后,白城王归来,却听闻白琴姬身死的消息。他雷霆震怒,揪出了参与策划的本地官商,胁迫他们已死谢罪。白城王亲自为亡妻设了祠堂,并将他们唯一的女儿捧在心尖上。
从父王手中接过这本白城记,希桐自幼便熟记勤练,多有妙手改创。后值父王被害,自己流落汾北府,做了石沫的贴身侍女。见石沫同爱琴,又感念她对自己百般呵护,在石沫及笄之年,便将这白城卷作为贺礼送给了她。
翻开扉页,却是石沫留下的几行字言。
“我要去找姐姐。”希桐合抱着白城卷,倔强道。
此刻去往变乱的京中,无异于偏向虎山行。可方哲望着眉头紧锁的希桐,知道此刻十头牛也拉她不回。
“我陪你去吧。”方哲振振然道。
本以为方哲会原原本本的拒绝她,并把她拘在这畅新园内。却不曾想他竟然支持自己,希桐内心一暖,有些小感动。
“嗯,方大侠谢谢你。”希桐擦擦眼泪,小声道,“那粟儿……”
“我会让灵儿看着他的,灵儿很喜欢孩子,一定愿意。”方哲淡淡笑着。
这笑很温暖、很熟悉,而对于希桐而言,最重要的是,很让她心安。
马车划过深秋的最后一抹斜阳,疾驰而过。
伙计驾着车,石沫和绿茉在里头呆坐着。
“公主,此去我们甚么都不傍身,可……”绿茉终究是先打破了沉默。
石沫早知道她要这样问,不假思索打断道:“既然回不去,就不要留下念想。我丢下了和桐儿的种种过往,便是要告诉她,此生永不再见,望各自安好。”
“可是,公主也不必把桐姑娘送的白城卷留下啊。”绿茉不忍道。
一声叹息,石沫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原都是我自己的妄想,以为得了这天下第一的琴书,便真能成为白城之子。天资不足,又不勤学勤练,我终究不能跟桐儿相比。她样样都比我出众,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羞愧。不属于我的东西,还了也好。”
“公主……”
“天亮后便要到了吧。绿茉,好好休息下吧。别多想了,我没事。”见绿茉为自己哀伤,石沫反而安慰起她来。
马车驶进了邺城,想不到这江南之地也已能听见前线的喊杀声,大夏军队南下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让人咋舌。
城门外的驻军阴森森的看向他们,让石沫有一丝不详之感。
街面上空无一人,除了马蹄声,寂静如死灰。进城那么久,就算城门外的侍卫通报的再慢,也该有人在相迎才是了。
马车开进一处翁城,只听四下里喊声“拿下,要活口!”,马受了惊吓停在原地,不肯再动。城墙上挂下数十云梯,黑压压一片士兵鱼贯而下,将石沫一行围个水泄不通。
“公主在此,你们还敢……敢不敬?!”绿茉壮着胆子喊道。
“绿姑娘,多谢了。”首领侍卫提剑上前道,“你煞费一番苦心将公主带来这里,我们将军自会重重赏你。”
绿茉见石沫看向自己,忙解释着自己的不知情,见那侍卫满脸奸笑,厉声道:“我从未接过赏封,不知你此话何意?”
“哎哟,绿茉姑娘你可别不认帐啊。你若不得了好处,怎会自己把公主送入虎口,还伪造一封信来?”侍卫变了脸,怒斥道。
“那封信是假的?”石沫质问着绿茉。
“不是,不是!是连遗将军遣一个侍从送来的。”绿茉急急的分辨着。
“绿茉姑娘,做戏可做全套啊。你自己献上的良策,如今这脏水却想往我们将军身上泼。”侍卫指着绿茉,振振有词着。
“绿茉,你出卖我!”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绿茉脸上,她百口莫辩,低低抽泣着:“我没有,我没有……”
“这怨不得你的侍女,愿者上钩嘛。”首领侍卫一挥手,几百号人一拥而上。
石沫虽打倒了几个,终究寡不敌众,被几个大汉牢牢压住。
“绿茉姑娘,这是你的赏钱,好好过日子去吧。”侍卫将一袋银子丢在瘫坐在地的绿茉身边。绿茉抬起头,直见着石沫乌黑圆滚的眼珠瞪着她,她知道自己无从辨起,终究是她害了公主。
绿茉闪躲着那杀人的目光,拿起那袋银子,爬着滚着、失魂落魄的如丧家之犬,一步一瘸的朝城外头去。
“还不快滚!”侍卫一边呵斥,一边还对她抽着鞭子,“卖主求荣的东西!”
首领侍卫转过身来,捏住石沫那张还带着怒气和怨念的脸:“公主,到了我手上,你插翅也难飞,乖乖遂了我们将军的愿。嫁给大夏国君,你后半生也无忧啊。”说完,放声大笑起来。
“你……”石沫强挣脱了钳制她的人,拔起剑向那侍卫刺去,不想,后颈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跌倒在地,眼前的画面模糊起来,她昏死过去。
“臭娘们,该醒了,快点!”
石沫只感觉后背生疼,猛的一睁眼,身后的小厮才停了鞭子。
“下去吧。”堂上吩咐了声。
双手双脚被绑着,连同身体也被粗布缠住。石沫费力的坐起来,四下一望,两对卫兵在旁守着,堂上一壮汉巍然坐着。
“来,给她解开,赐座!”
盘朔两眼直挺挺的看着石沫,这姿容他是愈看愈满意欢喜,于是便客气道。
守卫轻手轻脚的给石沫松了绑,搬来一把琉璃椅给她坐下。
堂外两人匆匆赶来。
“小的濮长拜见大王。”
濮长自己先行了礼,还不忘促着身边的布衣叩见盘朔。
“草民见过大夏王。”
“起来,”盘朔微微笑着,“当年白城王之女落难时,可是你照顾过她?”
那人战战兢兢道:“是的……,当年白城王谋反被抄,草民救助了他家的小女,送到了汾北府潘石那处。那姑娘时方九龄,名唤白希。”
石沫回头一看,一眼便认出此人。十余年前,就是这人在汾北府前苦苦求见,父王推诿不肯放人进来,自己和潘铭于心不忍,便偷偷将那个女孩从府前的小门里接了进来,硬着头皮去见了父王。不想父王听了她弹奏的曲子,竟一下为之着迷,把她留在了府上。父王还遍寻上好的桐木琴赠予她,以桐字为名,隐去了白姓,唤作希桐。
“那,她可是当年那个孩子?”盘朔指向石沫,屏气凝神等着结果。
石沫连忙转回头去,不敢再看那人。
布衣跪着朝石沫走了几步,凑过去端详着。
石沫暗道不妙,闭上眼睛,紧紧咬着唇。
“大王…,这位姑娘应不是当年的白城王之女,”那布衣似乎也不太确定,犹犹豫豫的,“倒…倒像是汾北府的女儿。”
事实一一被说中,石沫心头满是绝望,眼眸中透着哀伤。
“住口!”濮长在旁厉声斥道,“此乃中原荀丽国亲献白城之子,岂能有假?大胆刁民,睁大你的狗眼,给我好好看清楚了。”
布衣见盘朔在堂上耷拉着脸,雷霆震怒,整个人都不利索了,忙跪下不停磕头道:“草民,草民不敢。可眼前这位姑娘当真不是草民当年收养、白城王唯一的女儿。草民绝没有一句虚言啊。”
“放肆!”
一只金玉茶杯裹挟着一盏温茶被盛怒之下的盘朔一推而下。
堂下一片死寂。
濮长抬头看向面色铁青的盘朔,刚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啊,几年过去了,那崽子竟也会使些阴本事了!”盘朔拍案而起,“他人在哪儿?即刻带本王去!”
“是,”濮长忙不迭道:“小的这就带路。只是……”他看向坐在那里直冒着冷汗的石沫。
方才瞧见石沫还喜形于色,此刻盘朔面露狰容,冷笑道:“打发到后面,给些吃食,然后送到我寝殿内。”
“大王,这……”
濮长一时读不出王上的心思,犯了难。
“哪那么多这的那的,”盘朔突然露出狡黠的坏笑,“那女子,虽不是本王要找的绝世琴姬,但一副美人坯子,不把玩把玩,可不是浪费了?”
濮长好似明白了些,给侍从吩咐了几声,快步跟上了盘朔。
北寒大雪数日方停,月弯如刀,星辰寥寥。月光照着满地白雪,映得偏殿亮堂的很。
殿门被反锁,无助的石沫呆坐在床边,一桌的菜一口未动。绿茉陪在一旁,作为侍女,她也一道被送来北寒。绿茉心里有愧,不敢看向石沫,她盛了些饭菜在碗里,端在石沫面前,石沫看都没看一眼。
门被粗鲁的推开,绿茉吓得跪在一边。
“滚下去!”盘朔低声吼道。
绿茉不敢起身,爬出了房外,小心的关上了门。
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盘朔凭着窗栏,呼呼的凉风透过窗钻进屋里。
“多美的月色,多洁白无暇的雪。”盘朔转过头,带些柔情的目光,“多俏的佳人。”
石沫一言不发。
盘朔见她穿着自己赏的玫红色的衣裙,昏黄的烛火下倒是楚楚动人,坐到她身旁:“这身衣服着实漂亮,喜欢吗?”
“你穿这个颜色很是好看,明儿再给你挑几件。”
石沫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自己,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盘朔见石沫这般,起身关了窗,又倒了杯茶递给她:“很冷吧,喝杯热茶吧。”
石沫还是不接。
“砰!”
茶杯被狠狠摔在了地下,盘朔的最后一点耐心被磨没了,完全变了脸色。他一手扼住石沫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如虎狼一般盯着她。
石沫深吸一口凉气,又缓缓吐出来,依旧面不改色。
“这般不识抬举,就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了。”盘朔丢她在床上,冷冷回道,“本想留你做个小妾,现在看来不必了。”
石沫裹紧了被子,低着头。
“躲也没用。”盘朔低喝声,将被子一抽,扑到石沫身上,压住她的双手,“今晚,本王便要了你!”
“不要!你放开!”
石沫奋力挣扎着,但她一介弱女子,就算有些功夫傍身,怎敌得过盘朔如野牛般雄壮的身体,她被死死的控制住,动弹不得。
盘朔发了疯一般在石沫身上吸吮亲吻,玫红色的丝绸裙子被撕扯着,胸口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石沫裸露的双峰被满是茧子和创口的粗糙大手肆虐着,她忍着满心的羞辱,用尽最后力气,朝着盘朔的膀子一口咬了下去。
一道深深的血痕映了出来,盘朔停顿一下,望了眼右臂的伤口,不以为意。
一记重重的巴掌拍在石沫的左颊上,长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被这样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右颊又是一样重重的一下。
“还要反抗吗?”盘朔瞪圆了眼,质问着。
石沫懵在那里,整个人泄了气,头歪在一边,目光无神,任由盘朔脱下了她身上最后一道屏障。
白嫩光滑、吹弹可破的肌肤一抖一抖着,一下又一下,盘朔用他的粗壮,撞击着石沫的身体。石沫喊的越惨烈,他便越使着劲。
终究失了抵抗,干干的躺着,石沫漠然承受着一切,往日种种浮上心头,可惜,现在她的身子,已不是自己的了。
一身淋漓大汗,盘朔半赤着上身,皱着眉靠在床栏上。
“濮长,进来!”
濮长扑溜溜的猫着身子进来道:“大王可有何事?”
“属实不得劲!”盘朔显然意犹未尽,“本王还没用甚么力气,却是晕过去了。”
濮长瞧了眼倒在榻上,虚脱过去的石沫,踌躇道:“那…,在下去传位侍妃来吧。”
盘朔点点头,吩咐道:“将她带下去。这荀丽国公主索然无味,不配本王的胃口。给你和下面营里的弟兄们消受消受。”
濮长偷笑了几声,拜道:“多谢大王体恤。”便命了几个人将石沫裹了被子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