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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若是当年

孟逸歌打从出生时起就没见好过的身体,甚至于六岁前都不曾离塌出门,医者都说是早产血亏,先天气血不足致使体虚。

这一趟进宫莫名好转了许多,虽然比旁人虚了点,好歹看起来不想是个命悬一线的病秧子。

胃口好了些,睡得也沉,不像在陇苏时重病难愈就算了,睡得轻浅且不安,一点儿声响就能惊出一身冷汗醒来,没有个安眠;孟琛从小陪着姐姐成了习惯,半夜里握着姐姐得手才能睡得安稳,长大后也是给姐姐请了晚安才回自己房里歇着。

这些事儿于逸歌眼里都是血脉亲缘的关心,再说琛弟历经父母殉难一事,难免更看重身边亲眷也属人世常情;为免孟琛年幼多想,逸歌与父亲一向是宠爱有加。

原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如今身旁多了个莫名其妙的醋坛子反倒孟逸歌不敢如同从前一般亲近关怀于孟琛了;保不齐哪天那醋坛子经不住就公报私仇了。

琛弟年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但终归少不经事,没有师长在侧时常指点着,难免不叫人担心;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孩子,还是担心着的,可如今情形说什么都不敢轻易去提。

看咱们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的样儿,还有那多年不改的凉薄淡漠的脸色,旁人或许察觉不出异样,亲近的人哪里不知道;看似冷静如常,实则早已方寸大乱,不知所以,仅靠理智维持。

孟逸歌早起时没见着人,枕侧伽南香味儿倒是不淡,起身洗漱后吃了早点,景兰扶着原想劝她出门走动走动散散心,她却走到了偏殿垂帘处站定;听着外头王臣呈禀的声儿,垂眸不语。

景兰垂眸抿唇笑了笑,放低了声儿,道:“陛下这几日政务繁忙,舍不下主子,只好委屈主子住着了。”

养心殿是皇帝理政之处,偏殿的暖阁也是他小憩的所在,寻常人进都进不来,谈何委屈;只不过拐着弯说他这几日忙,并非有意撇下她。

孟逸歌看了景兰一眼,倒想说她两句,年纪越大嘴也跟着越甜了。

其实也没有怨怪他什么,只是忆起往事,脚步一动复了原景而已;当年他初登基,也是政务繁忙废寝忘食,养心殿里每日都有大臣吵起来,卫姁睡得不安稳,就站在这金绸垂帘后偷偷看他。

孟逸歌垂眸不知作何感慨,莫名又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绕过床榻屏风,瞧着剪窗外风景正好,脚步就往侧门去了。

养心殿处,他正与大臣议政,自不能随意进进出出,暖阁自有侧门,顺着出去离御花园还挺近正好走两步练练脚力。

景兰扶着她,寸步不离,一个眼色过去,宫婢便眼疾手快地上前,一人拿了薄纱披风,一人备了药瓶在袖,紧跟上了脚步。

记得前几月进宫同住倚秋园时就有这两人,一直都无心多问要不就是昏睡着,醒来见的也都是讨人烦的人。

难得今儿得空闲逛,这路也不窄,让两人跟的近些说说话儿。

“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人双手叠于腹上,垂眸紧步,只管恭敬地回了话却不敢抬头直视冲撞,也不曾因孟逸歌未得封号而对她出身心存轻视。

“如画,晚晴。”

孟逸歌点了点头,尽管眉目柔和带笑,但仍是有些老气横秋地感叹:“江城如画里,山晚望晴空。”

“好名字。”

景兰知她懂她,更明白主子此生不易,只是不愿看她心事深沉给自己徒增悲伤,转了话头来哄她开心:“原本是叫晓晴的,主子猜猜是为什么?”

这两个丫头虽然年岁差不多,但相貌并不相似,听着回话的语气不像盛京人士也不像是一乡亲故,名字显然不是两家父母刻意取的。

领事宫婢的名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改的,有这份儿闲心的可不就那个人了吗。

“你要是又憋着拍马屁的话,就咽回去省省吧。”孟逸歌酸了一句,脚步在凤尾兰处停下。

景兰倒是厚着脸皮,没有平日里掌事女官的架势,玩笑道:“分明是主子与陛下心意相通,还不让人说了。”

“我看你是日子好过,闲的。”孟逸歌食指中指一勾,拇指一捻,这随性一出就辣手摧花了;花蕊向着着如画、晚晴两人晃了晃。

道:“你们俩可别学她。”

两丫头在宫里称得起一声“姐姐”但真要说年纪可比眼前这主子与姑姑小多了去,只能附和着笑了笑不敢应和;景兰平日里可是不苟言笑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宫里来来往往这么多年来什么人都有,却没见她有个疼爱的,偏偏对这未来主子关怀倍至,虽然看着没大没小,但眉眼里的亲近与感情是不同的。

说说笑笑的倒也开心,走起路来步子都跟着轻快起来。

“孟姑娘。”

她一向听惯了别人行礼叫郡主,到了陇苏一直闭门不出只听着孟琛叫姐姐,这一声“孟姑娘”着实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回头一看见九皇子正行礼,身后跟着几人垂首低眸看不见脸,但也都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她如今身份卑微,哪里承得这皇家子弟问候,不知何时竟让他们都有了心照不宣的恭敬;再想想自个儿的年岁,这一声“孟姑娘”也确实担不起。

“九殿下。”

景兰为首,同如画晚晴两人,双手叠于腰际,微俯背轻点下巴,行礼问安。

到底是御前的人,又是多年的姑姑,自然与其他宫婢多有不同;皇子嫔妃们也都有几分敬意。

“姑姑多礼。”九皇子背手而立,笑得温和:“见了皇祖母,趁着时候还早特地来向父皇请安。”

这话也说得过去,只是这时候正是他父皇与大臣论政的时候,过来也是不得空。

九皇子身子一侧,身后素衣之人露出面容来,笑道:“琛兄一直借住我府上,甚为投缘,今日难得有机会一同进宫,正好与孟姑娘见上一面。”

孟逸歌目光一转,喜笑颜开;这才发现孟琛跟着一块儿进宫了,幸亏是这时候,否则养心殿哪位还真不知该如何去说。

孟琛规矩得很,与在花骑会之上大有不同,低手垂眸的样子就像是九皇子的随从,跟着进宫面见主子一般,哪怕说明了身份也不敢上前近身叫一声姐姐。

九皇子自然不多打扰,领着人样养心殿正门去了,既要给他们姐弟一点相聚时间,自然得准备些小事与父皇说说了。

如画、晚晴不近身就守在花亭外,景兰必然是寸步不离的,孟逸歌也没拿她当外人避讳。带着弟弟落座石凳,一如往常地关心了起来,想起花骑会一事还有些自责:“上回是姐姐莽撞了,你一定担心坏了。”

九皇子闲着没事带他进宫干什么,与孟逸歌又没什么交情,何必为了让她见家人一面特地带人来,必然是孟琛想见姐姐。

“你虽与九皇子交好,但毕竟尊卑有别,不能忘乎所以。”孟逸歌并不了解这位九殿下的脾性,如今形势若是真招惹了人实不讨好,所谓长姐如母,她字字句句都像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多于父亲通信让他放心,不用担心我。”

孟琛握着姐姐的手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又止住了口;孟逸歌只当他是孩子脾性心里难过生怕哭出来,丢了他男儿脸面。

“姐姐在宫里好吗?”孟琛红着眼,压下嗓子里的哭腔,问道:“身子养好了吗?”

他竟不知,姐姐会花骑赛马。

孟逸歌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着:“姐姐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

“虽然逢夏,但晚间不能贪凉,知道吗?”

孟琛看着她,见她脸色苍白,谈吐苦药气味,心疼不已;眼眶红红却也不敢掉下眼泪让她分心安慰。

“凉茶虽甜,但不能多喝,平日里随着九皇子出门更不能贪杯好玩,多以学业为重才是。”

这安慰的话虽进了耳,但他却没听进心头,握着姐姐的手说不出一句应答来。

“你长大了,父亲老了,孟家就靠你了。”

孟琛记忆中,姐姐一直卧病在床,虽是姐姐但看着向小他几岁的妹妹;两人都是背井离乡,无奈进京,他一直都在怪自己。

“姐姐一切安好,只是宫墙之内难免多有束缚,不能照顾你。”

是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进宫,举目无亲之下受尽委屈,如今姐弟相见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你不能被盛京的繁花似锦给迷了眼,想想父亲多年不易,不图你大富大贵,但求你平安喜乐,勿忘初心。”

孟琛垂下头来,眼泪止不住地打在衣摆之上,掌心紧握,白骨隐现。

“姐姐…”

孟逸歌没听清这声“姐姐”后头的那句话,但这哭腔却是明明白白的,想起这孩子自幼失了双亲,难免心思比别人多些,有时难过了身边连个能诉苦的朋友都没有。

“男子汉长大了就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哭鼻子了。”孟逸歌抚了抚他的发,佯装嘲笑地:“你看,回头姑姑会笑话你的。”

没等景兰接话,就看九皇子领着人往这来了,看样子是没见着他父皇。

“父皇正忙,只能等下回了。”

皇子成年自有府邸,除去请安若无事进宫也不好多待,这主子都要走了孟琛一个无官无职的闲人更不能久留。

孟逸歌也不唠叨了,起身向九皇子嘱咐了两句:“琛弟年少无知,多有唐突,九殿下多多包涵才是。”

算是给孟琛一个偷摸擦干净眼泪的机会。

九皇子自然是应和着,这位姑娘入了父皇的眼,还有幸住进了养心殿的暖阁里,日后恩宠可见,他可得照顾好这位孟兄弟。

孟逸歌目送他们走远,景兰扶着主子,劝着:“主子就别担心了,九殿下行事稳重待人亲和,不会亏待孟少爷的。”

“趁着天色正好,再走走吧。”

景兰正哄着,以为主子这一目长远是为放心不下小弟,顺着目光去看,九皇子拐向长廊已不见人,倒是不远处来了几位华丽明艳的人。

看着装像应该是几宫妃嫔同行赏花,原本说说笑笑往前走的路子是去御花园的,特地往这绕一圈八成就是为了见皇帝一面。

谁知皇帝没见着,倒是一眼看见了孟逸歌。

这宫里人多,一句话用不上半天就人尽皆知了;御前的人嘴巴紧,孟逸歌怎么回事儿没人知道,但住进了暖阁入了陛下的眼,这样浅显易见的事就用不着打听了。

景兰清楚她的脾气:“主子不想见,咱们就回去吧。”

眼看罗裳渐近。

孟逸歌侧首:“这是谁?”

“咸阳宫娘娘,三公主与六殿下生母。”景兰侧首垂眸,答道。

孟逸歌挑唇一笑,倒不是不怀好意,反而是有些气恼,转身便走。

景兰急急跟上:“主子慢点儿,可别摔着。”

“陛下从不曾偏宠过谁,每每侍寝后都是送回去的,哪里有跟陛下过夜的,您…”

“就你会说话。”孟逸歌打断了话语,道:“他跟前过夜与我有什么关系。”

“谁说没关系?”景兰笑着:“陛下这么些年就偏宠一人,您还不知?”

孟逸歌放慢了脚步,垂眸瞧着脚下的一块块鹅卵石,道:“他倒是子嗣兴旺。”

前朝后宫本是一体,雨露均沾也省去许多麻烦,毕竟十多年了,有孩子不也属常事。

只是心里头的疙瘩,道理是讲不清的。

景兰调侃道:“主子不高兴,回头自有人能让您出气。”

孟逸歌瞧了她一眼,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威胁着:“我就说是你出的主意。”

景兰一路求饶着,可别主子打架奴才赔命,那才是冤得慌,这条小命还想留着多伺候主子两年呢。

他子孙满堂本是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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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年我在,依然如此,又该何以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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