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今日那江家可是热闹呢!”
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旁,小贩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洛水近日发生的大事。
“可是那江家请了神祭?”
“可不是吗,那江家啊竟还有个小姐,长的那是叫绝色啊,听说躺了这么多年也没醒过来。”
卖萝卜的大妈用框子遮住了自己的脸,,掐着嗓子,生怕被人听到“这不,那位大将军为了救她,特意去西洲请了神祭。”
听到‘神祭’二字,对面的小伙子吓得张大了嘴“神祭?可不就是西洲那个神像?那东西怎么请回来啊!”
大妈抬起框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才吞吞吐吐的说到“我是听我媳妇的哥哥的相好的说的,她在江府做事,听说啊,这次请回来的不是神像,是个冷若冰山的仙人!”
江府今日确实是格外的热闹,尤其是家里来了两尊大神!
只见那江家的正厅上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
江家不同于云家,挣的是军功,不发横祸财,看着自是没有云家那般富贵,更是多了些硬气。
简洁的桌木板凳,正堂上挂着一幅御马图,那是江家的先祖征战时所绘制的。
江越一派正气的坐在上座,那坐姿一看便知是常年呆在军队里的。
下面坐着的是带着面具的晏华和容书。
晏华也还是坐得端正,今日一身月白色的素衣,墨发用勾簪束起,其余的散落在肩头,额前的一缕发丝越发衬得他如天神下凡,只是浑身的冷气有些让人不敢靠近。
容书就比较狂野一些,一袭黑袍,一条黑锦的抹额,一条腿搭在了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脸上尽是不屑的神色。
其实就鬼神来说,江越一向是不乐意去相信这些的,可为了月儿,他也实在是没了办法,眼看着躺在家里快半个月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可眼前这二位,一位端正皎若玉树临风前,一位...放浪形骸无正行!
江越看着他们两位,头都大了,他当初只是去西洲拜服求了神,可刚回家就看见了这两尊神,自称是能让江浸月苏醒。江府戒备森严,这两位能进来想必本事也不弱,如今是人是鬼也得拉出来溜溜。
“不知两位仙人有何高见?”江越轻推茶盏,看着他们二人。
“布阵”晏华手掌微张,手心里便凭空出现了一张血符。
看得江越和身后的家仆瞪大了眼睛,他们也用符,但都是携带在身上,哪里有这凭空变出来的本事。
“先生好生厉害,看来我姐姐这次肯定能醒过来!”
江羡刚来到正厅,便看见了这一幕,他自小便十分向往修仙,如今见到了真正的仙人,难免要感叹一番。
“不知先生名讳?”
容书看着眼前的黑衣小朋友长得好生漂亮,便忍不住想逗弄逗弄他“小朋友,这可就不对了,要先告诉长辈你的名字,我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
江羡不耐烦的看了看晏华旁边这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满的瘪了瘪嘴。
但还是揣着剑微微躬了躬身“先生,我叫江羡”
话落,又朝旁边的容书看了看,低喃道“一副土匪样,知道的以为你来救我姐姐,不知道的以为你来我家打劫呢!”
容书听着这话,立马抽出了腰间的归命,引得堂上的气氛一度紧张到不能呼吸。
江羡握紧了腰间的渺云,一旦眼前这黑衣男子动手,便抽他个措手不及!
容书嗔笑一声,用匕首轻轻敲了敲江羡的脑袋,速度之快竟连江越也没看出来。
“你这小娃娃,嘴皮子倒是厉害得很!”
被敲蒙的江羡还傻乎乎的握着渺云‘他好像...还挺厉害的。’
晏华淡淡的看了容书一眼,只见他立刻便收敛了身形,端坐了些。
回眸时,便起身说道“在下南晏,此乃胞弟,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