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由于父亲的缘故,只陪顾生上了四天课就匆匆回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顾生说他无论如何寒假会回去,送机的时候木之爱也来了,她似乎开始慢慢接受余温的存在。
余温在检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她看着顾生,脱口而出:“顾生。“
顾生立马慌了神,问:“怎么了?”
余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美丽的弧度,只是这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洋溢这淡淡的悲伤,让人琢磨不透。
一路上余温默不作声似乎在酝酿着些什么,直到她回到了她熟悉长沙,她的故土,在人来人往的地铁旁,晶莹的泪花才从脸庞划过。而耳旁传来的是民间歌手清脆悦耳的歌声悠长悠长,那首歌大概是这样写的:
我邀来月光睡在你的窗前,再嘱托晨曦请温柔地出现。
迢遥几千里路眨眼石火光电,替我捎去早安吻在你的眉睫。
或许你轻一笑如我爱的样子,记起你与我也曾有情正浓时。
那年你袖怀春风漫步燕北江东,偶然路过我少时的梦遗下一缕情衷。
抱歉我半生懵懂错过最初心动,荒废了几载时光匆匆终于听懂。
请别要无疾而终属于青春的痛,让我更漫长地惦念你熬过霜雪重重。
且看我挣开牢笼沿你来时行踪,跋山涉水追着风迢迢一次相逢。
是的,她哭了。
潇潇曾问她:“你为什么不留住他,你不怕他迷恋外面的世界吗?“
余温说:“怕,但我更怕他不能成为更好的自己。我和他不一定能一辈子,但我希望他始终能活成他想要活成的样子。“
潇潇说恋爱的女人真是傻子。
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阴晴不定,也会自卑和不安。
但她并不懊恼,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相信自己,也相信顾生。
生活就是这样起起伏伏,刚回到家里,本来满心欢喜准备去拥抱她亲爱的爸爸,却迎来了一个消息:父亲要去非洲抗击埃博拉。
余温爸爸摸摸余温的头,安慰道:”宝贝,爸爸就要去西非了,这是一件无比荣光的事情。你且当我和平时出差一样,好吗?“
余温望着爸爸,拼命摇头。
当时埃博拉已经给几内亚,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重创。确诊,疑似案例和可能感染病已达一万多例,死亡近五千人。这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余温爸爸却说:“当年汶川,玉树的时候,非洲在自己不景气的时候还记得援助咱中国,咱们啊,不能忘恩,知道吗?“
余温看着爸爸一时百感交集。
余温爸爸走了没多久,余温便在尼日利亚的《卫报》中看到这样一篇报道:中国医护人员不顾个人安危,为埃博拉疫情预防和控制作出了巨大贡献。数月来,面对不断上升的病例和死亡人数,中国外交官、医疗队、维和人员和企业员工始终选择坚守,而不是撤离。恐惧比病毒更可怕,而信心比黄金更重要。在灾难面前,中国人民展现了同西非疫区人民同甘苦、共患难的一片真情。
余温知道他是好爸爸更是一位好医生。
她开始期待春节,期待冬天,期待她最爱的两个男人能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