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数学卷子的时候，秦清照常把试卷总览一遍，查看试卷总体没问题才开始答题。
一般育才中学在期末考前的一次月考总会比平时容易一些，据说为是了提高诸位同学的自信，能更好地参加期末考试。
所以秦清做的还是很顺畅的，没遇到什么难题，目前为止也就是一道选择题花了较多的时间。
还剩最后一道大题的时候，秦清看了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才考完，时间足够了。
第一遍检查完试卷，考试时间也到了，秦清刚放下笔，却听见后面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嗤”地一声，在寂静的考场里格外明显。
“老师”，女生娇弱的声音响起，“我看到前面的同学作弊了”。
秦清倏地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常开心。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着她。
常开心长得很普通，因苍白的脸色和唇色显得有些病态，目光直直的锁在老师身上，并没有看她。
秦清心底冷笑，她当然不敢看她，做贼的人焉有不心虚的。
常开心一指认，她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伸手进口袋，果然摸到了一个类似纸条的东西，好像是被卷起来了，而她可以保证，在遇到常开心之前，她的口袋里绝对没有这个！
一时间，教室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两人身上。
正准备收试卷的男老师从讲台上走下来，眉心紧拧，“这位同学，麻烦你站起来一下”，这句话是对着秦清说的。
秦清指甲掐进掌心，慢慢地从位置上站起身，坚定地说道，“我没有作弊”。
男老师看向常开心，过了会儿，常开心补充了一句，“在进考场前，我看到了她在背一个纸条，后来塞到了上衣口袋里”。
男老师声音严肃地说道，“同学，能把你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一下吗？”
“我在进场考前曾经撞到身后的这位同学”，白色的卷纸条跟随着一张学生卡和几个硬币被放到桌面上，秦清冷静地为自己辩驳，“这个纸条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一定是这位同学放到我身上的，我从始至终毫不知情，而且老师可以查监控录像，我考试的时候也没有翻过口袋。”
育才中学的教室当然是有监控的，上课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开，考试的时候却是会打开，因此考试作弊的人一直都很少。
一旦被发现就是铁证如山。
秦清可以借此为自己洗刷冤屈，却不能把自己摘得干净，因为这个无法证明来源的纸条确实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男老师打开这张被卷好的纸条，看样子是缩印版，上面记录了一些常见的知识点和复杂的公式，将近一半这次考试都考到了，他怀疑地看着秦清。
“就算你考试的时候没看，那你也是作弊了啊，虽然你考的时候记住了内容没有看，也是做了作弊准备的，就这样就说没作弊，不公平吧。”
一听到这个喑哑低沉的女声，秦清就知道是谁了。
她顺着声音看向坐在李绾绾斜对角的常铠欣，常铠欣一手撑着头，嘴角勾着恶劣的笑容，像一条在吐蛇信子的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