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一路上赶着马车去南川,很快就离开了小河村,途经过一座大山,在山脚下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夜晚降临,清云进到了马车里问:“少爷,天下了大雨!”
看书的白书抬头看了看清云:“我知道了。”
“那……?”
她似乎有话要说!
“有什么就说!”白书正板着脸说。
“那个少爷,天色已晚,外面又是大雨,现在咱们在山脚下,继续赶路的话恐怕有危险!”她将现在的情况大致描会一遍。
白书仔细思考:她说的也对。然后拉开了马车的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大雨淅沥沥的下着,偶尔还能听到一阵雷声,地上已经开始有一些积水,在看看马,它似乎也有累,现在跪在地上吃着路边的草,吃了几口后在喝几口雨水,然后满意的舔了舔嘴唇!
白书将马车里的一个大号斗笠递给了清云:“给马披上吧!别让它生病了。”
“是。”她答应后,准备掀开车帘出去。
“等等!”白书叫住了她。
清云扭头的看了看白书不明白他的意思。白书拿起了身旁的一把油纸伞:“外面雨大,你给马披斗笠没有办法撑伞,我帮你吧!”
清云吓得赶紧跪下:“少爷,奴婢不敢,请你不要出去,外面雨大,别生病了以免影响你的考试!”
白书过去扶住了她:“不碍事!不碍事!你要是生病了,我不就没有人照顾了。再说现在就我们在外面,互相帮衬一下是应该的。”
白书可没有她想的那么多,毕竟他也是农村的,如果不是他有功名在身,恐怕也很有可能是某个富贵人家的一名奴才。
看出了白书的坚持,清云此时也不在拒绝了,白书和她一起下去,雨滴无情的拍打在两人的身上,白书赶紧将油纸伞撑了起来,为自己和清云遮起了雨。
清云快速的将斗笠披在马的身上,而马儿也很听话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在快要将它全部遮住的时候,它突然叫了一声,连忙反抗了几下,白书被它吓得后退了几步,倾盆大雨瞬间浇落在清云和马儿的身上,清云没有埋怨白书,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而是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的做完了一切事情。
“抱歉!”白书道歉后,连忙将油纸伞又撑到了她的头上。
“没事的,少爷你不必向我一个奴婢道歉。”
白书听了之后,连忙反驳:“不不不,我算什么少爷,只不过是会读几本书,然后侥幸娶到了何五小姐而已。”
清云没有说话。
白书继续:“说不定比出身,我还不如你呢?走吧!咱们进车里吧!外面雨大。”
白书说完后和清云回到了马车里。
马车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铺上一床被子,刚刚好够一人躺下。
白书的衣服没有淋湿,但是由于白书刚才被马吓到了,所以清云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她也不避讳白书,因为自己本就是白家的人了,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一切都属于白家的,包过自己的身子。再加上马车里就这么大的地方,也没有办法避讳!
她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白书看见后,很自觉的将自己眼睛瞄往别处,然后侧过身体,很好的避开了这个画面。
清云将外衣脱了之后,里面的衣服也有一些湿透,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是脱还是不脱!
他们是没有备用衣服的,因为一年到头来衣服本来就不多换,再加上一套衣服特别繁琐,所以就没有带,而是带上可买衣服的钱,可是这半夜山脚下,去哪里买衣服呀!
白书听见身后没了声音,以为她换好了衣服,便把头转了过来,结果看到了没有穿外衣的清云,雨水穿透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白书甚至可以看见她贴身内衣……清云也直勾勾看着白书,没有避讳和埋怨!
白书没有回头,而是随手拿出一把折扇打开,挡住了两人的尴尬的视线。
“少爷,你不用这样,我清云早就已经属于白家了,属于少爷了。”清云看着尴尬的白书,连忙解释。
“这不好吧!虽说你是下人,但是毕竟你也是一个女人,我们同住一辆车上本就不好,现在……这对你以后可……?”
听了白书的话语,清云心里特别感动,在半年前她还以为白书是一个只会读书,喝酒欺负小姐的穷酸秀才,没想到他对待自己一个奴婢都这么有礼仪!
“少爷,其实……在出门之前,小姐已经把我许给你为妾室了。”清云说这句话的时候,头低了下去,而且还十分害羞!
白书心里暗想: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事!看着清云的样子想必也不会说谎!因为她不敢,虽说平时夫人对她和清水很好,但是她们犯错时也会毫不留情的责罚!清云要是说谎了,回去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被何紫天赶出白家自生自灭!甚至被送到官府,以勾引家主之罪,判个赤裸游街,或者浸猪笼之类的。
综上所述,她是万万不敢撒谎的。
白书听了之后,对她说:“清云,你要是不喜欢我,没有必要把自己这一辈子搭在我身上,等回去之后我向夫人把你的卖身契给要回来,放你回家生活,然后找一个喜欢的人嫁了,好不好?”
白书这一番话明显是好意,但是清云却跪了下来,哭着说:“少爷这是嫌弃清云吗?”
白书连忙蹲下扶起她,只见她的手上不停的流着血,虽说不多,但是那一出嫣红在手上却很明显!
白书连忙在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帮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怎么回事!”白书问。
清云看着白书认真的给她包扎,手特别反抗,因为从小在她心里阶级思想不允许她这样做,但是心里特别感动,因为小姐对她们再好,也不会向白书这样去伺候她们。
看着这一切,清云竟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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