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四郎你还是那么刻薄!”许七娘娇笑一声,将脸转向李裕道:“小郎君好手段呐,借了妾身的地,总得给妾身些好处,这才公平吧?”
“哈哈……那是手滑,手真的滑了!”李裕干笑道。他旁边的霓云则瞄了他一眼,递过去一方手帕。
“来,小郎君的手是如何滑的,让七娘我来见识下。”许七娘笑意盈盈地起身将双手平摊在桌子盯着李裕。
“呃……”李裕无语,这女流氓!
“小郎君,要不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七娘好好感受下郎君的滑手呢?”许七娘一脸媚样儿向李裕眨着眼。
李裕脸上一黑,卧擦!你这个老娘们还蹭鼻子上脸了,小心老子办了你!
“哎!七娘,你可别过份了!你看你把我贤弟吓得脸都红了!我说贤弟,你一大男人怕什么,没胆要上,有胆更要上啊!”秦宣一本正经的道。
“大哥,你倒底哪边的?”李裕越听越不对味,心里那个怒啊,这都什么时候你还要来调侃我,“大哥,你这是要逼小弟我割袍断义?”
“贤弟呐,忠言逆耳利于行啊!”秦宣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你这神他么的忠言!大哥,你说这个良心不痛吗?”李裕怒目圆睁,拍着桌子道,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而视。
“贤弟呐,圣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所以你得改呐!”秦宣接过许七娘倒过的一杯酒道。
“咯咯……小郎君,得改哟!你不喜欢青涩的,要不姐姐帮你找个熟透了的?”许七娘将酒杯递给秦宣后,向他眨了眨眼。
“说吧,你要什么?”李裕着脸黑心道,瞅了她一眼,心下道:要不你自己来吧,老子说产定从了。
“姐姐也是可以的哦!”许七娘答非问道。
“我擦!”李裕差点双眼一黑一头栽了下去,幸好刚刚没喝水,搞不好要死在这娘们手里了。
“我家霓云漂亮不?”许七娘看着李裕生无可恋表情,用眼神瞟了霓云一眼,霓云心有不甘站到李裕身后轻轻柔捏着他的双肩。
“漂亮!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李裕从牙缝里挤出了两名话。
“小郎君你的香水都可以手滑拿来摔,也不要浪费了。姐姐我十支二十支也不嫌少,百支也不嫌多。”许七娘眼波流转,见好就收。
生意嘛,不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卖货涨两番,看价砍一半。
李裕也不磨叽,开门见山道:“每月三十支国色,每支二十五两;二十支天香,每支四十五两。另外青淄莱齐登五洲的分销权我全权交给了秦老板,七姐姐有什么需要可以找秦总代谈!”
“四郎~~,来,妾身有话对你说!”许七娘顿时眼波流转,嗲声嗲气的喊了一声。
秦宣听得手一抖,杯中的酒水都洒了出来。周边更是咳嗽一片,空气中满延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卖了秦宣的李裕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看着被许七娘与清和架走的秦宣道:“大哥,悠点哦!”
“你小子给我等着!”秦宣看着李裕恶狠狠地道,突然惨叫一声,“哎呦……七娘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
大厅里顿时哄然而笑,许七娘在风月楼可是一言九鼎的存在,而且长袖善舞,上面又有人罩着,在蓬莱县城也算是一个地头蛇。
看了一眼身边的霓云道:“我不需人……”
“小子,敢与我们郎君抢女人,找死!”一道粗野的声音打断了李裕的话语。
李裕刚准备回头看下情况,一只手就抓到他的幞头上用力一扯,除了露出他的一头短发其余一丝伤害都无。
“阁下背后伤人未太过下作!霓云姑娘快走!”李裕身子一转,护住霓云。
入眼的是一个而身着盘领窄袍,衣窄袖紧的缺胯衫,下着大口裤,头戴幞头的魁武的汉子,一只手正抓着他黑色的幞头。
一个身着绿色直裾长袍的年青人手持拆扇,带着六个军汉一脸冷笑的看着李裕。
霓云缓步走到那年青人旁边行礼道:“郭郎,他没对我做什么,还请郎君宽宏大量饶了他!”
“啧啧!真是衣不如新,人也不如新呐!我郭知行今日算是见识了!”郭知行一折扇就抽在了霓云的脸上的上。
啪!
啊!!呜呜……霓云捂着脸跌做在地上低声抽泣着,泪珠儿犹如断线的珍珠,一滴滴地向下坠去,看着郭知行的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议。
“郭知行?!”李裕对霓云的遭遇并没有多大反的应,只是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李裕在脑海中思不断地思索着。
郭知行一脸自我感觉良好的表情走到李裕面前道:“小子,自已打断双腿从这里爬出去,小爷我就饶你一条狗!”
“拆冲都尉是王仁甫你什么人?”李裕沉声问道。真他娘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子的二万两呐!
“陈水生,去把他五肢打断,我把把这个贱女赏给你!”郭知行见李裕鸟都不鸟他,对着旁边大汉一指霓云喝道。
“谢谢小郎君赏赐!”那大汉他郭知行抱拳行礼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李裕轻喝一声,冲过去一脚踹在那大汉的后脑勺。那大汉砰地一声把面前前的郭知行给压了个满怀。
“小郎君!”郭知行带来的几个随从大顿时大惊,慌忙便想将那大汉搬开。
趁他病要他命!李裕一手抓起一张胡櫈,瞬间砸爬两人,看得周围的恩客是目瞪口呆。风月楼里的打手也是两面为难,一方是大姐大都笑脸相迎的人,一方是折冲府都尉的小舅子,没盏省油的灯!
看热闹的自然不嫌事大,纷纷拖桌拽椅给他们提供出一个良好的施展空间。同时心里均升起一个念头:这货太踏么无赖了,以后千万别惹着他了。
等郭知一行人反应过来,他们站着就只剩下三人。三人放弃将郭知行搬出来的打算,径直向李裕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