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好似碰上了危险一般,而后紧忙收回目光。
白昼也没作声,退到了华无衣身后与喜春一同站着。
“无妨,我们二人玩,更何况陆博是二人游戏。”
陆博棋是棋戏的一种,这种棋由两人玩,双方各有六枚棋子。其中各有一枚相当于王的棋子叫“枭”,另有五枚相当于卒的棋子叫“散”。行棋在刻有曲道的盘局上进行,用投箸的方法决定行棋的步数。
柳儿将要用的工具拿了上来,二人便开始了。
僵持了许久之后,华无衣胜了。
“夫人好厉害。”
喜春在一旁拍手叫好。
孔颜面有愠色“说什么与我玩乐解闷,依我看,分明就是来羞辱我。”
她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推到在地上,柳儿便连忙蹲下身去捡。
“羞辱?何来羞辱?”
华无衣是觉得冤枉,又觉得可笑,凡是游戏必有输赢,只是在她这里怎么就成了羞辱?
“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赢了夫君,故此来羞辱于我嘛?”
她坐在那里,孔颜的大吼大叫她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终于,耳边总算是不再聒噪。
“慢走不送!”
她吐出这四个字之后便转身回了房。
华无衣叫住了柳儿,方才孔颜情绪很是激动,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场输赢就如此动怒?
“我且问你,你家夫人最近出什么事儿了?”
“回夫人,奴不知。”
这闷子倒是解了,却是把自己又给搭进去了。
女人之间当真有如此深仇大恨?
散步在后花园里,眼下正是春意盎然的景色,心情便不自觉好了起来。
“你可知君清衡何时回来?”
喜春仔细想想,秦大人说不出十日便能醒来,便说道“再有五日罢。”
“被召进王宫五日?你可知所为何事?”
“奴不知。”
走着走着便看到一座阁楼,华无衣之前从未来过这里,也不知有这么个地方。
“我们去前面看看。”
喜春绕到华无衣面前,挡住了她的路“夫人不能去。”
“为何?”
“因为……那座阁楼闹鬼!”
主上吩咐,一定不能让夫人进去,也一定不能告诉夫人真相。
喜春有些后怕,不停的打瞄着华无衣的脸色,见她有些犹豫,便又说道“那是府中的禁地。”
“可,明明有人送饭进去。”她望去,正有两个婢子提着食盒进去。
“夫人,那里面关押着一个疯子,怕有误闯受伤,便编出闹鬼的传闻。”
关押着一个疯子?
“那疯子是谁?指不定我能医好他呢。”
华无衣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一般的疑难杂症都不算什么。
尤其是疯人病!
这可是鼎山老祖的绝学!
喜春只觉得自己好像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现在该怎么办?我该说什么?
方才看喜春神色紧张,定然是有事瞒着自己,不如先应下,等夜深人静之时,来这里好好查探一番。
“先回去吧,腿走累了。”
“是。”